要不要臉
身上本就沒有什么礙事的衣物,程阮醉得早失了掙扎的力氣,嘴里象征性地哼唧幾聲,便被陸西握住兩手的手腕束在頭頂,他身下用力,性器頃刻就毫不費力地擠了進來。 溫度很高,或許是喝了太多酒,連性器的溫度都比平時燙,程阮覺得他進來時的溫度燙得她本就發(fā)燥的身體燃起了一團火,燒得她快要化了,思維鈍滯,眼尾撩出不正常的緋紅,額角頸間都沁出細細密密的汗。 “好熱?!背倘顝堥_嘴吐息,沒了口紅的唇上仍舊紅艷艷的,還漾著水光,看得他紊亂的心跳跳得更重了些。 掀開被子,攬著她的背將她從床上抱起,攏在懷里向上頂,邊頂邊笑眼深深地關(guān)切,“還熱嗎?” “不熱了,你早讓我在上面不就好了?!必摎獾乇г雇?,程阮垂眸軟塌塌地靠在他肩上,手不規(guī)矩地去擰他緊實的腰腹,一下兩下,沒什么威力,反倒像在搔癢,擰得體內(nèi)guntang的東西狠狠跳躍,驟然又漲大幾分,撐得本就已是努力吞咽的甬道,吞吐起來更為吃力。 今天床上的陸西比往日無賴許多,一改平時克制溫和的模樣,眉眼中全是放肆張揚,動作更是絲毫沒有節(jié)制,緊握她的腰上下抬起配合他快速聳腰的節(jié)奏,“我不幫你你騎得動我嗎?再說了,我今天生日你不該讓著我嗎?!?/br> 程阮昏昏沉沉地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但一想到自己送了禮物,還答應(yīng)了他那件事,便覺得他討的好處也太多了,此刻再讓他掌握主動怎么都說不過去,屏住呼吸,猛地使勁瑟縮了一下yindao,果不其然聽見他發(fā)出一聲難耐的抽氣,她得逞地翹起唇角,尤為囂張地嗆聲,“嗯...那你的要求也太多了?!?/br> 細軟的嫩rou纏得肌rou一緊,緊接著尾椎都打顫,陸西喉結(jié)滾動幾下,桃花眼中黯色翻涌,焦灼火熱的鼻息分明很是不穩(wěn),卻依舊分出精神嘶啞著嗓子跟她斗嘴,“哎喲,阮阮夫妻之間這么計較干嘛?!?/br> 程阮本是被侍弄得如同墜在云端,精神飄飄忽忽,視線所及之處都透著朦朧,被他這么一說,喘著愣了半晌,才回味過來,登時羞赧尷尬爬滿五官,攀著他的肩膀就去咬他的脖子,氣若游絲地罵他,“你要不要臉?什么就啊...夫妻....嗯...” “我們現(xiàn)在在干嘛呢?你讓我要臉,誰上床的時候還要臉啊?”他送進去后不急著抽出,故意抵在盡頭不斷地往里鉆,霎時鉆得她渾身戰(zhàn)栗,連話都說不下去,只能一聲接一聲斷斷續(xù)續(xù)地呻吟,排遣磨人的快意,偏偏他還不放過他,一邊使了勁的碾磨,一邊含著她的耳垂追問,“嗯?你今天不是答應(yīng)我了,我這么說說錯了嗎?” 程阮覺得陸西此時亢奮得像個神經(jīng),喝了那么多酒一點也沒有影響他床上的行為能力,反而好像壯陽了似的,比平時還要不知饜足,插得又急又深,快得她幾乎不能呼吸,才抽出去一小截,立馬又迅猛地捅進來,捅得xue中的汁水像擰開了開關(guān),四濺在緊貼的腿間,濕滑一片。 身下傳來的酥麻太強,加上酒精延遲了思維,全然讓她喪失了思考能力,于是面對他連珠帶炮的渾話只能收緊下腹恨恨地絞他,放棄在嘴上跟他一較高下。 弄到天空吐白,折騰了兩回的陸西才稍感疲憊,氣喘吁吁地摟著程阮在高潮的余韻中發(fā)愣,二人交迭在一起的軀體處處透著汗涔涔的粘膩,身下的被單上更是潮濕無比,全是混雜在一起的體液。 程阮緩了一會兒,覺得挨在一塊兒太熱,從他懷里掙出來,往床邊滾。 ”別動?!瓣懳髡贡垡粨?,剛逃走的人又回到懷里,他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輕柔磨蹭,嗓音懶懶的,”再抱會兒?!?/br> 程阮眼皮子漸漸發(fā)沉,渾身酸痛,仰頭頂了頂他的下巴表示反對,“好難受,想卸妝。” 陸西沒說話,箍著她的手微微松開,接著輕重不一的吻落在她的頭頂,不知親了多久才意猶未盡地撐起身,“我給你拿卸妝水來?” 程阮闔上眼,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又囑咐道,“還有洗面奶和洗臉巾,你幫我浸了水一起拿過來?!?/br> 沒過多久他就拿著浸濕的化妝棉在程阮臉上開始細細擦拭,很舒服,手法輕柔得像在做Facial。程阮一邊被伺候一邊胡思亂想,他可真專業(yè),干什么都這么在行,要是萬一以后沒錢了做個美容師也挺好,想到這里又覺得荒誕,咧著嘴笑了一下,禁不住兇猛襲來的睡意,很快就呼吸平穩(wěn)地進入夢鄉(xiāng)。 程阮沒睡多久就醒來了,喝酒之后她總睡不長,尤其是宿醉的情況,叁四個小時后一準醒,睜眼后一陣眩暈,扶著床頭柜支起身靠在床頭,發(fā)現(xiàn)他的手臂牢牢地環(huán)在自己腰上,有些不適,輕輕動了動腰,他的手臂卻無意識地收得更緊了些,一時覺得有些好笑,難道他還怕自己跑了不成,渾然忘了明明是自己以前一直要求他抱著自己睡的。 側(cè)頭端詳他的睡顏,纖長濃密的睫毛蓋在下眼瞼上,光潔的額頭上掛了幾縷睡亂了的發(fā)絲,鼻梁高挺而筆直,鼻尖微微向上翹起,細薄的海鷗唇暈著自然的粉色,流暢而精致的面部線條此刻極其松弛,無一處不透露著誘人的美色。 程阮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不自覺地在他臉上親了十幾下。她很久沒有像現(xiàn)在一樣偷偷親吻他的睡顏了,再在一起之后便刻意沒有這樣做過。 她深知雖然她答應(yīng)了他很多事,但她每每想到陸明文和陳嵐這兩個如山一般的阻礙,就會下意識規(guī)避自己做過分親昵的舉動,回避自己去暢想他們的未來,由此去收斂自己一部分的情感。 可她不想,他卻惦記著。 程阮無奈地笑笑,深呼一口氣。 唉,有什么辦法呢,最后還是被他帶著一點點毫無保留地陷進去了。 自我保護意識在感情面前,真是不堪一擊。 *** 周一清早上班,剛到辦公室程阮就感受到凝重的氛圍,疑惑地望向易舒淇,易舒淇悄悄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兩人進辦公室單獨說。 “怎么回事?”程阮坐進椅子里就迫不及待開口。 易舒淇長長嘆了口氣,“彭薇和王鶴斷了,他在考慮要不要辭職?!?/br> 程阮眨了眨眼,想起陸西生日結(jié)束那天從夜店出來時勾著陳準的彭薇,并不意外,“哦,他剛剛提的?” 易舒淇抄著手倒在椅背上,“嗯,但王鶴要是辭職了,我們這邊臨時找不到人頂他的位置?!?/br> 程阮摸摸下巴,思忖幾秒,“他辭職是彭薇的意思還是他自己的意思?” 易舒淇勾唇,“我猜這是陳準的意思。” 程阮驚訝,“陳準的意思?” “那天在夜店里,我聽見他跟彭薇的對話了,他說彭薇只要以后不發(fā)展長線炮友,不把炮友帶進朋友圈子里,他就可以不管她,他們就重新在一起。” 程阮皺起眉頭,沒有說話,權(quán)衡著到底是順了陳準和彭薇的意讓王鶴辭職好,還是根據(jù)公司的情況考量勸王鶴留下好。 糾結(jié)半晌,還是拿不定主意。 最終煩躁地掐了掐眉心,對易舒淇說,“我打電話問問彭薇吧,王鶴那里你去說說,如果要辭職也做完這個月?!?/br> 易舒淇前腳剛走,程阮還沒來得及拿手機,彭薇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一接起電話,程阮就搶先問,“王鶴要辭職的事是你的意思?“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語氣有些嚴肅,”是,我昨天跟他說的,但如果你想留他,也可以?!?/br> 程阮心下一松,頓時起了調(diào)侃的興味,”我要是留他,陳準那邊怎么辦?“ 彭薇看了一眼身側(cè)仍在沉睡的陳準,起身進了廁所帶上門,壓低嗓音說,“你怎么知道是陳準的意思?” 程阮哼笑兩下,“你能干出這樣幼稚的事嗎?” 彭薇咬唇,略有些尷尬,但也不打算否認她和陳準的事,“唉,你要是想留王鶴,就讓陸西去做陳準的思想工作,我覺得應(yīng)該沒有太大問題,或者你去跟陳準說?!?/br> “那王鶴萬一鐵了心要走呢?” “我到時候跟他打招呼,不過他跟你那么熟,你勸了肯定就留下了,畢竟他在你這里一直干得挺開心的。” “行,那我等會跟他談,不過...你這次是真的打算收心了?” “那沒有,但陳準肯定是不能跟別人在一起?!?/br> 程阮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別人是誰,不就是蘇淮杞么?!?/br> 彭薇霎時沒了好氣,“哎喲,知道了還要講出來,挫氣伐?” 程阮知道她感情上的事最經(jīng)不起玩笑,忙說,“好了好了,不鬧你了,下次見面聊?!?/br> 掛了電話,程阮坐在原處樂了半晌,她是真心實意為陳準和彭薇能重歸于好感到高興,雖然平日里她和陳準的性格頗為不對盤,總是見面就吵,但若非有著十幾年的革命情感,又怎么能不管不顧地互相給臉色。她見證了陳準和彭薇從認識到在一起,從在一起又分開,如此不清不楚地糾纏了這么十幾年,若是這兩人真能在互相妥協(xié)的條件下修成正果,相信周圍一圈人都是樂見其成的。 如此想著,她給陸西發(fā)了一條微信,“陳準和彭薇又好上了。” 陸西似乎也在用手機,很快即有了回復,“我知道了,昨晚聽說的?!?/br> 程阮看著屏幕上的文字,不悅地皺起了眉,“那你怎么沒告訴我?” 陸西此刻正在開會,悄悄將手機放在膝頭,幾不可查地勾了勾眼角,指尖在屏幕上飛速點觸,“每次彭薇找他,他都會這么說,我昨天以為他吹牛逼的?!?/br> 程阮失笑,“這次是真的?!?/br> 陸西摩挲了一下下巴,抿唇想了想,“那他該請客了,美夢成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