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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初一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少爺拿著一塊破抹布,親手擦拭桌椅,氣急敗壞地一把奪過,“少爺,你現(xiàn)在是王妃了,可不能干這些粗活,得注意身份?!?/br> 陸乘舲渾然不覺有什么不對,抽過抹布,在水桶里擰干,繼續(xù)擦拭著,“還跟以前一樣,不用拘謹(jǐn)于王妃這個身份,再說王府現(xiàn)在就兩三個下人,也不用在乎什么身份不身份?!?/br> 陸乘舲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他只是謝安瀾娶回來當(dāng)擺設(shè)的,空有王妃之名,卻無王妃之實(shí),哪有什么身份。 陸初一撇撇嘴,“王府下人少,還不是少爺你顧及王爺?shù)拿孀樱峦鯛斢X得他在吃軟飯,不肯添置,不然就憑著少爺?shù)募业祝@王府何至于如此落魄?!?/br> 陸初一真是不明白他家少爺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 這圣上下旨賜的婚,本身又是陸國公的遺孫,還是從侯府出的嫁,縱然中間各種誤打誤撞,可他們家少爺不用如此卑微吧。 論家世,論人品,論才貌,他們家少爺沒有一點(diǎn)比宸王差的,如何就配不上這區(qū)區(qū)一個王妃之位了。 怎么他家少爺弄得自己跟王府的一個管家似的,半點(diǎn)沒有已經(jīng)成了王妃的覺悟。 “初一,不要被王妃之位迷花了眼,須知婚姻結(jié)的是兩姓之好,而我與王爺盲婚啞嫁,原本就不匹配,我能頂著這個王妃的名頭在王府里棲身,就很知足了?!标懗伺z看出了陸初一的想法,卻并不認(rèn)同。 他不認(rèn)為自己嫁進(jìn)王府就能方明正大的做王府的主人,恰恰相反,他比起從前還要更謹(jǐn)小慎微,因?yàn)閺那八€是自由之身,生死由自己掌控,但從今往后,宸王的一句話,便可決定他的生與死。 生為一個男人,卻要如女人一般被困在這后院中,他也有過不甘,可不甘又能怎樣,事以成定局,他除了認(rèn)命,別無他法。 一如十年前一樣。 “可是……可是少爺,你已經(jīng)嫁進(jìn)了王府,還上了皇室玉牒,以后王府就是你的家了,你不用如此的。”陸初一歪著頭,實(shí)在是沒想通。 “家?”陸乘舲聽到這個字,心尖突兀的猶如針扎一般疼痛,望著滿是落葉的院落,目光幽遠(yuǎn),聲音又輕又沙啞道,“我早就沒有家了……” 陸初一見陸乘舲不高興了,緊抿了嘴唇,不再說話惹少爺生氣了。 恰在這時,福伯領(lǐng)著劉光彥進(jìn)門,陸乘舲瞬間收起了過往的哀思,像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一般。 謝安瀾打著哈欠從圓柱后面走出來。 陸乘舲瞬間臉色煞白,不知剛才他與初一的對話,謝安瀾聽到了幾分。 “殿下……怎么起得這般早?” “剛起,還沒睡醒。”謝安瀾半瞇著眼睛,看起來反應(yīng)還有些慢。 陸乘舲放下心神道,“我去給殿下打些水來洗漱吧?!?/br>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敝x安瀾說著就走去了廚房。 待到謝安瀾從廚房出來時,整個人都清爽了,大邁步進(jìn)入前廳,面見他的副營長。 “下官工部侍郎劉光彥拜見宸王殿下。”劉光彥一見到謝安瀾神情就更加灰敗了,但還是讓人挑不出錯的行了禮。 謝安瀾也不跟他客氣,坐下后,直接問詢道,“事情緊迫,我們就速戰(zhàn)速決吧,營址選了嗎?人備好了嗎?有多少預(yù)算?” 劉光彥今年四十有五,顫顫巍巍地從地上起來,乍一聽見謝安瀾這么干脆的問話,還有些懵。 在官場十幾年,平日里不管與上官還是下官問答話,都免不了打幾句官腔,像宸王這般一上來就直接問話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征愣片刻后,如實(shí)答道,“昨夜才接到旨意,只匆忙定下了營址,并召集了一部分的工匠,另有陛下給的五千兩銀子作為營資?!?/br> 謝安瀾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清楚了。 謝蒼溟是直接把錢給劉光彥的,那就意味著這錢不是從國庫出的,而是皇帝從自己私庫里拿的。 唉,都窮。 謝安瀾感慨完之后,直接對劉光彥道,“把錢都給我吧?!?/br> 劉光彥立即緊了緊手,面如土色,方才他還在心底感慨這宸王辦事效率挺高,好像并不如外界所說的那般,沒想到,還是他太年輕! 宸王哪里是辦事效率高,他這是連陛下給的銀子都要黑啊。 謝安瀾見劉光彥形容枯槁,一臉抗拒,曬然一笑,差點(diǎn)忘了自己身上還背負(fù)著一個嗜賭的名頭。 也不再逼那官帽都壓不住抗拒的劉光彥給錢,轉(zhuǎn)而把目光落在正廳外的陸乘舲身上。 感受到謝安瀾的視線,陸乘舲略有些拘謹(jǐn)?shù)剡M(jìn)到正廳,見謝安瀾點(diǎn)了點(diǎn)頭,明白自己沒有會錯意,才放下心來。 “王妃?!眲⒐鈴┮姷疥懗伺z又是一禮。 陸乘舲輕輕頷首,后又不解地看著謝安瀾。 “正好,想跟你談?wù)勏跏簿褪堑厮馁徺I?!敝x安瀾指了指桌子對面的椅子,示意陸乘舲坐。 “殿下想怎么購買呢?”陸乘舲反應(yīng)并不慢,昨天謝安瀾進(jìn)宮的時候,他就猜到了那硝石后續(xù)肯定會有大用,這才大肆收購,這會又見來與他談買賣的居然是謝安瀾,再結(jié)合一早上門而來的工部侍郎,就知曉了負(fù)責(zé)火|藥一事的肯定就是謝安瀾。 “我想收購你手上所有的白硝,以及后續(xù)供貨的合同?!敝x安瀾直接開門見山,反正陸乘舲手中的硝石有五分他的股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