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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歲的年紀(jì)正值年輕氣盛時,這一碗鹿血下去,謝安瀾?yīng)q如兜頭被人點(diǎn)了一把火。 最后這把火,又被他盡數(shù)施展到了陸乘舲身上。 陸乘舲躺在軟墊上,迎上謝安瀾戲謔的眼睛,在軟墊上饜足地打了個滾,不急不慢地回道,“若以后殿下夜夜都能像昨晚那般,乘舲定然安分守己?!?/br> 謝安瀾手肘撐在窗沿上,嗤笑了一聲,以前面前這人究竟是給了他何等錯覺,才會認(rèn)為這人是個冷清含蓄的人。 這分明就是個想要吸干人精魄的狐貍精。 心里這般想著,謝安瀾還是耐著性子,把人拉到自己懷里,用溫?zé)岬氖终平o他揉著酸澀的腰。 陸乘舲倚靠在謝安瀾胸膛上,半抬眼眸從下自上凝望著還精神抖擻的他,張了張唇,不得不欽佩地夸贊了一句,“殿下好體力?!?/br> 謝安瀾好笑地彎了彎唇,他身強(qiáng)體壯的一碗鹿血下去,縱使昨晚發(fā)xiele一夜,可身體的興奮度卻告訴他,回去之后沒個兩三天別想睡覺了。 “能滿足你就行。”謝安瀾環(huán)抱著他,又換了只手給他揉腰。 兩人依在車窗邊看著外面正在耕種的農(nóng)田,吹著和煦的春風(fēng),靜謐舒適不已。 “棉花該下種了吧?!北恢x安瀾按舒服的陸乘舲在他胸膛蹭了蹭,打了個哈欠,忽然問道。 “差不多?!敝x安瀾算了算時間,大概也就是這兩天的事了。 “殿下今年的棉花可以賣給我一些嗎?”陸乘舲眨了眨眼睛里的困意,努力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想用來做什么?”謝安瀾手上的東西一頓,沒有直接回答。 “我想用棉花給軍隊里的老兵們做些襖子?!标懗伺z指尖微微顫了下。 現(xiàn)如今還待在軍隊里的老兵,大多數(shù)都是當(dāng)年殘存的陸家軍。 雖然這都是他爺爺輩的事,與他無關(guān),可他如今還承著陸家軍的情,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話,良心難安。 “想做就去做吧,陸老板?!敝x安瀾半攬著他的腰,用下巴在他柔順的頭發(fā)上輕點(diǎn)了兩下,并沒有拒絕。 明知道軍隊的事,不用他們管,謝蒼溟會處理好的,但謝安瀾不想因此而困住他,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陸乘舲微微揚(yáng)首,對上謝安瀾那雙寵溺到近乎溺斃的溫柔眼眸中,想了想暗啞著嗓子道,“那殿下開個價?” “不用。”謝安瀾笑了笑,不待他張口,又道,“陸老板一夜千金,不過是些棉花,你多陪我?guī)滓咕蛪蛄?。?/br> 陸乘舲啞然失笑,揚(yáng)頭吻住謝安瀾的下頜,“夜夜笙簫本就是我該履行的責(zé)任,買棉花的錢,只能從其他地方找補(bǔ)了?!?/br> “好,我等你補(bǔ)給我?!敝x安瀾摟緊了懷中人的腰,稍稍低頭,主動附上對方的唇,加深了這個吻。 金錢衡量不了他們彼此之間的愛意,只能把這份情感揉碎在身體里,毫無保留地交與對方,才不辜負(fù)這春意正濃的韶韶年華。 他們在此輕松地就商量了這季棉花的去處,陳桂卻因為棉花的事快要瘋了。 戶部的人根據(jù)陳桂的描述,派出了大量人手去找棉花種子,沂城那邊馮舒沖看到棉花的價值,也想把棉花在沂城推廣開來,可朝廷根本沒有給他們太多種子,想到陳桂是在沂城找到的種子,聯(lián)合整個沂城的人,兩波人,差不多都快把沂城給翻了個底朝天,別說棉花種子,連個棉花的影子都沒看到。 戶部找不到種子,只能來找陳桂,一遍又一遍詢問他是在哪兒找到的棉花種子。 陳桂把自己的記憶都翻了個遍,能說的他都說了,戶部還是不肯放過他。 本來就白了頭的他,沒辦法再白下去,只得一把一把地開始掉頭發(fā)。 謝安瀾與陸乘舲一回府,陳桂就憔悴萬分地跪在他們面前,“王爺、王妃救救命吧。” 他是真的快要被戶部的人給問死了。 他們也不用刑,也不逼迫,就是每天把他請到戶部去喝茶,一遍一遍問他有沒有想起是在哪兒找到的棉花種子。 謝安瀾沉聲問道,“怎么回事?” 陳桂只好把他這些天在戶部所遭受的待遇,細(xì)細(xì)與謝安瀾說了。 謝安瀾與陸乘舲對視一眼,暗自壓制住眼眸里的笑意,臉上流露出對陳桂的同情來。 謝安瀾飲了口茶,裝模作樣地問,“你就真想不起來這棉花種子在哪兒尋到的?” “真的想不起來了。”陳桂現(xiàn)在聽到棉花種子幾個字頭都是大的,渾身如同條件反射一般,下意識就脫口而出。 “王爺,我把能說的都說了,真的,我連找種子那些天,吃了幾粒飯,上了幾次茅廁都毫無保留地說了,他們還是不放過我?!蹦杲迨年惞?,跪在謝安瀾面前,說著都快落淚了。 實在是這種精神上的折磨,簡直比上刑還要可怕。 謝安瀾沉思著放下手中的茶盞,靜了須臾,在陳桂緊張的神色中嘆了口氣:“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了吧?!?/br> 有了謝安瀾這句話,陳桂松了一口氣,腦中緊繃著的那根弦總算是可以松懈下來了,又小心翼翼地抬起眼不動聲色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謝安瀾皺了皺眉:“還有何事?” “……王爺,”陳桂顫顫巍巍地說,“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再讓我找種子了,只要不讓我再去找種子,讓我在王府做個倒夜壺的下人都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