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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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夜在病床上躺了三天,葉聞新也在醫(yī)院住了三天,日常遠程處理下集團和家族的事務(wù),然后就去白夜的病房,和他聊聊天。 白夜的呼吸面罩在第二天就撤下了,只是臉色還很蒼白,睡著的時候比較多,醒來的時候比較少。 他們不可能去聊ben,也不可能去聊孤余風(fēng),也不可能聊彼此空缺的這三年,于是很自然而然地,開始聊起了曾經(jīng)。 他們在過去經(jīng)常一起旅游,地球三分之一的國家留下過他們的足跡。 他們曾經(jīng)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在同一所私立學(xué)校求學(xué),有很多校園時期的記憶。 他們有許多共同的愛好,從馬術(shù)到繪畫,從高爾夫到國際象棋,隨便拎出來一樣,就可以找出很多有趣的回憶。 他們聊得很開心,只除了吃飯的時候,葉聞新可以吃正常的餐食,而白夜,只能吃一些流食。 葉聞新沒有陪白夜同甘共苦的打算,但也沒有刺激對方的意愿,他原本想去其他房間吃,但白夜攔住了他。 他說:“就在這里吃吧,我吃不了這些,但看著你吃,我會覺得很高興的?!?/br> 葉聞新最后選擇了留下。 三天過后,白夜身體有所好轉(zhuǎn),他回到了曾經(jīng)的臥房。 葉聞新的助理與他溝通,因為歸期撞上了上層領(lǐng)導(dǎo)的出訪周期,從米國返程的私人飛機航線沒有申請下來,并詢問是否要為他預(yù)訂回程的機票。 葉聞新難得猶豫,但白夜卻倚靠在床頭,說了句:“就定三天后吧?!?/br> “也可以再延長幾天?!?/br> “每延長一天,等我真的死了,你就會多難過一分?!?/br> “但這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相處了?!?/br> “臨死前見過一面,相處幾天,已經(jīng)沒什么遺憾了,再說了,不是還有三天?!?/br> 葉聞新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不想讓你一個人等死?!?/br> “這里還有這么多護工,再說,還有ben,我怎么會一個人,你不要想太多?!?/br> 第74章 葉聞新并沒有被說服,但白夜的態(tài)度很堅定,最后他還是在白夜的“半逼迫”下,讓助理預(yù)定了三天后的機票。 當(dāng)然,一張機票錢對葉聞新而言算不了什么,他隨時可以變更行程。 暫時處理好了這件事后,葉聞新放下了手機,問白夜:“你有什么臨終尚未完成的心愿么?” “沒有?!卑滓够卮鸬每胺Q果決。 “要不再想想?”葉聞新放緩了語氣,“總有一些遺憾的,既然活著就可以想辦法彌補?!?/br> “我曾經(jīng)最大的遺憾可能是臨死前沒辦法再見到了你了,現(xiàn)在你來了,也就沒什么遺憾了?!?/br> 這個回答并不在葉聞新的預(yù)料之外,他低頭喝了一口溫?zé)岬睦鏈瑝合铝撕韲捣浩鸬目嘁?,問:“有什么想和我一起做的事么??/br> “有很多,但礙于我的身體,和你已婚的身份,再做就不合適了,”白夜笑得很從容,“老人常言,身體是最重要的,以前我不懂,后來我懂了,當(dāng)我看到診斷書的那一天,你我之間,緣分也就斷了?!?/br> 葉聞新不得不花費一些時間來調(diào)整情緒,過了幾分鐘,他才“平靜”地開口:“有個問題,我很好奇?!?/br> “什么問題?” “你剛走的那一年,我在國內(nèi)辦的那場宴會,你來了么?” “當(dāng)然沒有,”白夜回答得很快,“我那時候剛到這邊治病,結(jié)識了ben,還下了決心和你保持一定的距離?!?/br> “但我查到了你的入境記錄,”葉聞新稍稍向前傾了一點,呈現(xiàn)出了一種壓迫的姿態(tài),“你要告訴我,你單純是回國探親么?” 白夜的臉上沒有絲毫慌亂,他點了點頭,說:“我的確是回國了,但也的確沒有去那場宴會。” “監(jiān)控拍到了你,我不明白,你為什么來了,卻又不來找我?!?/br> “你在撒謊。” “京n886699,蘭博基尼,藍色的?!?/br> 葉聞新準確地報出了車牌號和車輛的相關(guān)信息。 白夜和葉聞新對視了片刻,最后還是嘆了口氣,說:“我只是想看看你,但并不想讓你看到我,你是什么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就在剛剛,”葉聞新看著面露驚訝的白夜,低聲說,“入境記錄是假的,監(jiān)控是假的,車牌號是當(dāng)年咱們一起挑的,車輛信息是你最喜歡的?!?/br> “你騙了我,而我竟然被騙了?!卑滓沟难凵裼行?fù)雜。 “是你先騙了我,”葉聞新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但難以避免地還會在言語中泄露一二,“你讓我痛苦了三年?!?/br> “準確來說,只有兩年,”白夜自下而上地凝視著對方,“最近的一年,你有了貼心的伴侶,不是已經(jīng)和我一刀兩斷,期寄和我此生不再相見了么?” 葉聞新和白夜四目相對,誰也不愿意服輸先移開視線。 最后還是一個電話打破了兩人的對峙。 葉聞新低下頭,看向自己的掌心,“孤余風(fēng)”三個字映入眼簾。 他沒有猶豫,選擇了接通,然后將電話覆在耳側(cè)。 “在哪兒呢?”孤余風(fēng)那邊的背景有些嘈雜,但不妨礙他的聲音穿越大洋彼岸,清晰地在葉聞新的耳畔響起。 “在病房里,正在陪我那個朋友聊天。”葉聞新實話實說,他也不覺得,這是什么值得隱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