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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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算是夢也沒有關(guān)系,只要可以和許延聲在一起,生和死都沒有那么重要。 那只手被謝逐橋握了很久,沾了他的體溫許久沒有消散,直到護士過來拔針,都沒有放開過。 宋承悅說的對,謝逐橋拍了一天的戲,可能會睡著,他的確是沉浸在和許延聲獨處的氛圍里,不知道自己是睡著還是醒著。 護士把藥遞給他,目光不經(jīng)意撇過兩人相握的手,謝逐橋現(xiàn)在不是謝大頂流,就算和許延聲擁抱能收獲的也不過是一點驚訝的眼神而已。 “這是退燒的,其他是感冒藥,沒事多喝熱水?!?/br> 她拔了許延聲手上的針,讓謝逐橋按著。 謝逐橋?qū)@些步驟都很熟悉,于是也知道,就算是這樣,許延聲的手背上還是會留下很大一片青紫。 蔣行止一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回來,徹底體會到了畢業(yè)時學(xué)長告訴他的出差是怎么回事,實話實話有點爽,雖然我沒有錢,但是我依舊可以今天在這里,明天在那里。 宋承悅還坐在病床上發(fā)呆,飯也沒吃,楞楞地望著墻,恨不得生出一雙透視眼,可以近距離看看許延聲的臉。 蔣行止就是這個時候推門進來的。 “宋小悅——” 宋承悅被嚇得抖一抖,蔣行止放下背包,以最快的速度洗了個手,都沒擦干,雙手捧著宋承悅的臉開始打量,回來搓搓。 又去扭他的上半身,最后企圖脫他的褲子...... 宋承悅連忙按住他,臉都紅了:“止哥,你干嗎......” 蔣行止十分坦誠:“信不過我老板?!?/br> “可是......”宋承悅忽然想起許延聲那天對他說的話,“延哥說他不喜歡男人。” 蔣行止一臉狐疑地看著他:“你這語氣怎么還挺失落?!?/br> “沒有啊。”這句話更像強打著精神敷衍人了。 “話說老板人呢?”蔣行止心里還惦記著他親愛的老板。 宋承悅說:“延哥在隔壁?!?/br> 蔣行止:“他一個人?” 宋承悅:“逐橋在陪他。” 簡簡單單五個字,配合著宋承悅的表情,蔣行止虎軀一震,總覺得他領(lǐng)悟到了許多,又感覺知識的海洋和他還差一塊透明玻璃。 “我去看看他?!笔Y行止說。 “我也去?!彼纬袗傇诖采献税雮€小時,終于找到事情干了。 醫(yī)院走廊里總有人來來往往,某位病房外卻猥猥瑣瑣站著兩個人,蔣行止扒拉在門邊,整個腦袋卻探到玻璃窗前,十分沒有當賊的天分。宋承悅站在另一頭,勉強分了點視線。 謝逐橋剛接完開水回來,許延聲是臨時住院,他沒買水壺也沒買杯子,從護士站倒了一紙杯水,一路捧回來,放在桌上晾涼。 許延聲拔了針還在睡,護士說個別病人對藥劑敏感,里面少量的鎮(zhèn)定劑會讓人入睡,大多數(shù)人是沒有感覺的,但她也確實見過喝感冒藥和吃安眠藥一個效果的人。 可謝逐橋沒有很淡定,就算許延聲呼吸均勻,他也沒法掙脫開害怕許延聲隨時隨地可能不在的狀態(tài)。 謝逐橋寸步不離的守著,一面怕許延聲醒不過來不敢離開,一面又怕許延聲忽然醒過來連動作都不敢很親密。 病房外,蔣行止只能看到謝逐橋如水一般溫柔的目光一錯不錯地落在他老板臉上,他抓著邊上宋承悅的手,激動的差點蹦上門框,頭也不回,全神貫注:“哇哇哇,你看啊,男神對老板好好啊?!?/br> 宋承悅被說的心塞塞,還得問:“逐橋什么時候變成你男神了?” “哦,你竟然不知道?!崩镱^兩人就這么個動作不動,蔣行止非要盯著看,企圖看出朵花來,說:“老板以前很喜歡謝逐橋的,每一期節(jié)目都沒有落下,有事沒事就看重播,吃飯也用你們節(jié)目下菜,還經(jīng)常看謝逐橋cut?!?/br> “那現(xiàn)在不喜歡了嗎?”宋承悅問了和謝逐橋一眼的話。 “對啊,”蔣行止也覺得奇怪,但又無法反駁他老板的決定,雖然他反駁的也不少:“你也看到了,他現(xiàn)在好像很不待見謝逐橋的樣子,上次連公司都不讓他進,幾次看到他都當看不到,”說著似乎也覺得很納悶,“好像突然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你是因為延哥才喜歡逐橋的嗎?” 宋承悅可憐巴巴的,蔣行止分出眼神瞅了他一眼,順帶補了一刀:“理是這個理啦,畢竟謝逐橋硬件設(shè)施擺在這里,確實有那么帥嘛不是,宋小悅你也不要自卑,你的朋友這么帥,你當時也丑不到哪里去。” 宋承悅面無表情:“謝謝,沒被安慰到。” 蔣行止:“嘿嘿。” 許延聲的體質(zhì)每回生病必高燒,燒到謝逐橋只是摸他一個指尖都知道這人在發(fā)燒。許延聲燒的喉嚨痛,悠悠轉(zhuǎn)醒,想換個豪放的睡姿繼續(xù)睡的時候,謝逐橋卻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謝逐橋?”許延聲很疑惑似的,“你怎么在這?”他嗓子又干又疼,“我口渴?!?/br> 他生病從來不說,從生活環(huán)境變成只有他一個人講話開始,慢慢得他就開始不講話了。不溝通也就不懂,不懂他這是扁桃體發(fā)炎難受,并不是口渴。 從前就是這樣,他只會和謝逐橋說餓,很少告訴他想吃什么,除了泡面之外沒有執(zhí)著的東西。 他和謝逐橋說餓,只是在表達餓,說口渴也沒指望真的可以喝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