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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依賴,讓蕭重不禁一笑,他點頭答應,“我在?!?/br> 裴宜笑松了口氣,勉勉強強上了馬,寒梅哼哧叫了兩聲,嚇得裴宜笑趕緊抓住了韁繩,求助地看向蕭重。 平日里,都是蕭重替她牽著韁繩,要不就是兩個人共乘一匹,她何時自個兒一個人過了。 她眼眸波光粼粼看向蕭重,“將軍,好高。” 蕭重仰起頭,嚴肅說:“要不就不學了,圍獵并不是那么好玩的?!?/br> 裴宜笑一瞬間有些動搖。 可一想到蘭芝對蕭重的貶低不屑,對她的嘲諷,裴宜笑心里就堵著一股氣,她鼓了鼓腮幫子,目光堅定:“不要,我要學。連這點都學不會,怎能配得上將軍?!?/br> 蕭重一愣。 他緩緩說道:“怎么就配不上,夫人莫不是忘了,我們是天作之合啊。” 裴宜笑紅了臉,催促蕭重趕緊教她騎馬。騎馬看起來簡單,當初還未出閣的時候,裴侯爺就教了她與思琦,思琦一學就會,而她一學就廢,后面就不去馬場了。 蕭重在旁道:“腿夾緊些,你試著跑一跑?!?/br> 裴宜笑抿了抿唇,柳眉蹙得極緊,她有些不安,可又不想被旁人看扁了將軍與她。 她咬咬牙,想著蕭重教的,駕著寒梅往前走了兩步。 她嚇了一跳,后背一涼,下意識喚了一聲:“將軍!” 蕭重眼皮一跳,心里也擔憂她得緊,正要讓她下來不學了,可她卻已經(jīng)駕著寒梅跑了馬場小半圈。 她在馬上顛簸,小臉煞白,讓人心疼。一圈下來,她好像有些掌握到了其中訣竅,打算再跑兩圈試試。 蕭重上前,喝止住了寒梅,強硬說:“我和你一起上馬練,這樣快一些?!?/br> “一……一起?”裴宜笑說,蕭重已經(jīng)打算上馬來了。 蕭重一邊上來一邊解釋:“你剛開始學,我不該讓你自己跑馬,我?guī)е闩軆扇?,你熟了再讓你自己一個人跑?!?/br> 蕭重是為她考慮,裴宜笑輕輕點了下頭,他的氣息猛然逼近,寒梅也動了動,她一整顆心撲通撲通跳快了些。 他一上馬,就從后來攬住她,越過他拉住馬韁繩。裴宜笑心中微亂,側(cè)臉對蕭重說:“將軍,你離我太近了?!?/br> 羞澀的軟語,讓蕭重都快飄了起來。他不知羞地更近了些,貼在她的后背上,他挑了下眉:“我是在教夫人騎馬,近一些是正常的?!?/br> 裴宜笑臉紅,隨著寒梅踏步往前,她不慎一個踉蹌,跌入他懷中,心跳如雷。 她目光瀲滟看了眼蕭重:“將軍啊,可真是越來越壞了?!?/br> 蕭重含笑在她耳邊說:“夫人,認真騎馬?!彼┦┤坏?,“為夫總算找到騎馬的樂趣了?!?/br> 練習騎馬很累,沒過多久,裴宜笑的大腿上都磨得青紫,蕭重說什么都不讓她今日再繼續(xù)下去了。 于是裴宜笑就去學另外一個——射箭。 相比于騎馬,她射箭才是真真的小白,她連弓箭都沒有摸過,別說射箭了。 不過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她差人設了靶后,退后兩步,在弓上搭箭,一瞬間還覺得自己這般模樣,有些俊。 拉弓—— 裴宜笑一怔,這弓怎么拉不開? 平日看著蕭重,都拉得極為輕巧,她怎么就拉不開? 她憋紅了臉,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能夠?qū)⒛且患涑鋈?,她連弓也拉不開。 “嗤?!鄙磉厒鱽硎捴匾宦曅?。 他鮮少笑出聲,除非是真的忍不住了,裴宜笑委屈地看著眼眸都笑彎了的蕭重。被她一瞪,蕭重忙收斂起自己的笑容來。 蕭重走來,接過她手中的弓箭,這把弓箭很輕,他隨手一射,便是正中靶心,“夫人身子不好,騎馬倒還好,可這射箭倒是不好教?!?/br> 裴宜笑臉若丹霞,她斂眸扯了下蕭重的衣擺,“那你方才還笑話我?!?/br> 方才見她信心十足,到后面拉不開弓時的窘迫,他確實是沒有忍住。 他又怕她惱了,丟下手中輕飄飄的弓箭,將她攬入懷中,摸著她的發(fā)絲說:“我錯了,莫惱我了?!?/br> 裴宜笑低低“嗯”了一聲。 蕭重對她真的是沒有一絲辦法,還是得教她挽弓,他看著裴宜笑的姿勢道:“下盤再穩(wěn)一些,你持弓的姿勢不對,你這樣……” 他上了手,從后面擁住她,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替她拉開弓,一邊在她耳邊說:“這樣的姿勢來射箭,雖說攻擊性弱了些,可也省力。” 咻—— 箭離弦—— 正中靶心。 裴宜笑一喜,眉眼間的歡喜壓不住,她回過頭對蕭重說:“將軍!我中靶心了!” 她踮起腳一把攬住蕭重的脖子,笑得眼眸彎彎。 蕭重嘴里的一句“那是我?guī)е闵涞摹倍紱]說出口,活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他撐著裴宜笑,對上她笑盈盈的眼眸,說了句:“嗯,笑笑真厲害?!?/br> 裴宜笑蹭了蹭他的下巴,“是將軍教得好?!?/br> 蹭的,有些癢。 心里也有些發(fā)癢。 蕭重俯身,無奈地嘆了口氣,在她耳邊說:“笑笑,先放開。” 裴宜笑偷偷看了眼四周,“啊?” 蕭重更無奈了:“笑笑,你再這樣,我忍不住了。” 裴宜笑怔了下,忙放開了蕭重,她退后兩步,拘謹?shù)啬笾聰[,柔軟與羞意融在一起,比平日里還要多幾分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