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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沅看著又好笑又好氣,干脆不說什么,只吩咐宮娥們先下去了。 宮娥們先下去后,她也不著急睡,反而拿了一個白玉小瓶子來,這是之前皇后送給她的,說是養(yǎng)肌的,涂抹上后可以遍體生香,更能滋潤滑膩。 她自己這么涂了幾下后,后背那里自然夠不著了,她手停了下來,想著是叫染絲,還是叫身邊這位。 誰知道身邊這位突然坐起來了。 “哦?”顧錦沅倒是意外,不是睡著了嗎? 就算沒睡著,難道不是也應(yīng)該給她裝睡? “我來幫你,不要叫她們了?!碧涌瓷先ド袂椴惶匀?,緊繃著下巴,這么說。 “你怎么知道我在涂這個?”顧錦沅納悶地歪頭打量著他。 難道他腦袋后頭長眼睛了? 太子無奈地瞥了她一眼,卻是沒說什么,徑自取過來她那玉瓶。 “涂哪里?”他聲音暗啞,低低的。 “背上。”顧錦沅面上微紅,不過還是小聲這么道。 說話間,顧錦沅趴在榻上,太子從那玉瓶中倒出一些來,卻見里面竟是嫣紅猶如桃花一般的膏汁,輕輕地揉在手心里,之后幫她涂在背上。 此時寢殿的夜明珠就落在帷幕外,透過帷幕散發(fā)出微弱的光,那光落在女人纖細窄瘦的背上,在那柔順青絲和雪白中衣中,便見滑膩通透,散發(fā)著明凈瑩潤的粉光。 顧錦沅趴在那里,微微合上眼睛,感受著男人的動作和流連的痕跡。 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動作非常輕微,輕微到好像生怕稍微一個用力就會碰疼了自己一般。 本就因為剛剛沐浴過有些慵懶,她如今便越發(fā)懈怠,只懶懶地趴在那里,享受著太子的服侍。 “這里呢?”耳邊突然傳來聲音,那聲音緊繃得厲害,好像拉滿了的弓,下一刻就要崩斷了。 顧錦沅卻是仿佛絲毫不曾察覺,軟軟地嘟噥道:“都給我抹好……” 太子的動作頓了頓,呼吸幾乎停滯。 再繼續(xù),那就是不太合適的位置了。 若是以前也就罷了,他恣意得很,自己娶進門的女人,既然想,怎么作為都可以。 甚至上輩子也是,最為張狂的時候,便是在外面見到,都恨不得拉進廂房里隨意行事。那個時候年輕,看到她就忍不住。 但是現(xiàn)在卻不同,他心里存著愧疚,總怕傷了她身體,是以待她,格外小心。 處處忍著,憋著火,生怕自己控制不住。 顧錦沅趴在喜枕上,悶哼一聲:“你聽到?jīng)]有?” 那語氣,是老大的不高興,仿佛太子是她使喚的宮娥。 太子深吸口氣,微微俯首下去,黑眸中卻是氤氳著壓抑的火,聲音暗啞低沉:“你是不是故意的?” 顧錦沅:“我故意如何?” 太子:“你故意想逗我?” 顧錦沅咬唇笑,努力忍住,卻故作很茫然地道:“我怎么逗你?” 太子受不住了,越發(fā)俯首下去,鼻翼的熱氣輕噴在她頸子間:“故意在我面前涂抹這個,故意讓我難受,故意撩火。” 顧錦沅翻身過來,一雙清澈水潤的眸子無辜地望著他:“殿下,你說你早些歇下,我以為你早就睡著了,我既認為你睡著了,又怎么會逗你。” 她歪頭,斜睨著他:“倒是你,明明睡著了,又是背對著我,怎么就知道我在涂這個,又怎么知道我要召喚丫鬟過來?” 說到這里,她自己心中也是大樂。 怕不是支著耳朵聽著自己的動靜。 想想這暗暗關(guān)注自己的太子,她又是好笑,又覺喜歡,又忍不住就想欺負他一把。 太子一時語塞,就那么靜默地看著他。 此時天已經(jīng)很晚了,寢殿里寂靜無聲,只有男人的呼吸聲如此清晰可見,帶著燙人的熱度,就那么縈繞在這并不算大的喜榻上。 顧錦沅臉上已經(jīng)紅熱,便一個翻身:“罷了,我睡了?!?/br> 這么一句話,低低軟軟的,帶著女人家的撒嬌。 太子一把握住了她圓潤的肩:“真的可以嗎?我怕你——” 他怕什么,她應(yīng)該知道。 顧錦沅低哼:“當然不可以,一輩子都不可以?!?/br> 這顯然是賭氣,賭氣得不要不要的了。 太子再也受不住了,他抱住了她,粗聲道:“不管了!” 第122章 胡家的倒塌 關(guān)于顧蘭馥竟然用假肚子嫁給了二皇子成為二皇子妃的事, 其實這件事一直瞞在宮里, 畢竟這么大的丑事, 也不過是宮里消息靈通的知道,宮外影影星星有人在傳,不過并不知底細, 也不敢有人多說。 那些知道事的, 都等著看胡家的情況。 大家看寧國公府的態(tài)度,是不打算管這個了, 這個時候就看胡家了, 胡家到底還顧不顧這個嫁出去的女兒。 可誰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胡家卻發(fā)生了一樁大事件。 原來胡家夫人突然病了,病得不輕, 還開始說胡話了,有些知情的就在私底下說, 說是胡家夫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夫君和小姑子竟然偷情。 要知道胡家夫人和自己這小姑子關(guān)系一直很好,而胡大將軍對自己這位嫁出去的meimei也一直頗為疼愛, 誰曾想,這兩位竟然有一腿。 甚至大家都開始猜, 說胡芷云生下的那三個孩子,其實都是胡大將軍的,是她親哥哥的,因為實在是見不得人,便嫁給了寧國公顧瑜政掩飾, 這也是為什么這么多年,顧瑜政對那幾個孩子不聞不問的緣由,人家早就知道這幾個孩子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