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頁
晏榕的手指修長而具有侵/犯性,更顯然沒有學會一觸而止, 在諸鶴唇邊牽出一條濡濕的細絲之后還想再為深入。 諸鶴一忍再忍,終于氣急敗壞的在晏榕的指尖咬了一口:“我不懂你的意思?!?/br> 一個深深的齒痕留在了晏榕手指上,他竟也沒生氣,反而饒有興致的看了那齒痕半晌,接著將手指放在自己唇畔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后低聲對諸鶴道:“皇叔好會咬,好棒?!?/br> 諸鶴:“……” 如果他現(xiàn)在是鶴的體態(tài),恐怕連羽毛都炸起來了。 然而變又變不了,打又打不過,還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諸鶴只能再次咬著牙深呼吸了一口氣,決定下次打死也不再開口。 可宮燈將諸鶴面上一點點浮出的羞窘的暈紅染得越發(fā)明麗,又皆數(shù)倒影進晏榕眼底。 由于一個坐一個站的原因,在諸鶴看不到的角度,晏榕的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連眼底都染上了欲求的暗色。 晏榕輕聲道:“若不是鄔玉心懷鬼胎,借外史來訪之名對孤下種毒蠱?;适逡膊槐匾驗樘婀买?qū)除蠱蟲落得身子不好?!?/br> 新帝大權(quán)獨攬,只要有心去查,這些陳年舊事自然不是秘密。 諸鶴倒也懶得去跟晏榕掰扯這些陳芝麻爛谷子,只借著竿順勢道:“既然你都知道我是我救了你一命,那還不快把我放了?你到底要關(guān)我到什么時候?!” “放?” 晏榕清朗的笑了起來。 他俯下身,保持了一個與諸鶴齊平的高度,看向諸鶴的眼睛,一字字的道,“孤是要跟皇叔白頭到老的,又怎么會放了皇叔呢?” 諸鶴:“……” 諸鶴心如死灰,垂頭喪氣的看了晏榕一眼。 而晏榕卻顯然心情極好,灼燙的呼吸撫在諸鶴耳畔:“而且,當年蠱毒之事,皇叔便已經(jīng)放過鄔玉一回。這次孤怎么知道……皇叔是不是因為舊情未了,還想再饒鄔玉一命呢?” 諸鶴:“……” 殺意仿佛被叩響了的長鐘,連綿不絕的在承歡殿彌散開來。 晏榕終于重新站直了身子,在桌前提筆寫了幾句,又慢條斯理的拿過桌上的玉璽,在圣旨末尾印上了一抹血色的國印。 “傳旨下去。” 晏榕將圣旨丟給了來喜,“整頓軍備,三日之后,出征北狄?!?/br> 圣旨沒有卷起,來喜一眼便看清了絹上的字跡。 他頓時愣了一下,像是鼓足了勇氣,張了張嘴,卻到底仍沒敢說出一個字來,恭恭敬敬的接了圣旨,眼神游移著看了坐在八角椅上的諸鶴一下,悄無聲息的出去了。 晏榕站在原地,視線在桌上那副工筆美人圖上停了幾秒,又轉(zhuǎn)而投在諸鶴身上。 大概是已經(jīng)知道晏榕的決定沒什么可反駁的余地,諸鶴已經(jīng)懨懨的窩回了椅子里,垂著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晏榕走到諸鶴身旁,將人不由反抗的抱進懷里,溫聲道:“孤去出征,皇叔怎么辦呢?” 諸鶴被晏榕抱得并不太舒服,掙了掙,沒能掙開,就只好轉(zhuǎn)過頭:“我不想和你白頭到老?!?/br> 晏榕仿佛沒聽到諸鶴的話,握在諸鶴腰上的手緊了緊,兀自道:“孤帶皇叔一起去,好么?” 諸鶴:“……” 諸鶴先是在心里辱罵了晏榕一頓,隨即轉(zhuǎn)而一想,不過怎么樣……能出去總比一直被鎖在這破籠子里強。 至少還能找找機會。 實在不行,就趁晏榕和鄔玉打起來的時候趁機逃跑。 諸鶴迅速給自己規(guī)劃出一套方案,偏過頭對晏榕道:“那你記得幫我?guī)衔业囊姑髦楹土鹆ч?。?/br> “夜明珠可以,琉璃榻不行?!?/br> 晏榕親了親諸鶴的耳朵尖,“別的男人給的東西,以后都不能用?!?/br> 諸鶴:“……” 在認清晏榕已經(jīng)差不多快神經(jīng)病了之后,諸鶴就聰明的不再跟他多辯解什么,老老實實的任由晏榕將自己抱進了內(nèi)殿,重新鎖回了籠子里。 金籠內(nèi)的夜晚和白日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夜明珠的光將室內(nèi)所有環(huán)境都照得大亮。 順著諸鶴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能看清窗外側(cè)面的屋檐檐角上掛著的牌匾,上書的承歡殿三個字還是簇新的,一眼便知道剛掛上去不久。 晏榕就坐在諸鶴身旁,自然也看到了他的視線:“皇叔喜歡這個名字么?” 諸鶴沒搭理晏榕。 晏榕低低笑了一下,伸手撫了撫諸鶴的發(fā)絲,柔聲道:“這間宮殿本是孤祖父的寢宮,孤改了名字——承歡,是想皇叔從此只可承孤的寵愛,受孤的雨露,被孤一人所占。” 諸鶴:“……” 諸鶴默默縮了縮脖子,試圖找出一個比較純潔的問題好轉(zhuǎn)移話題:“……祖父?那你怎么不用你父皇的?” 晏榕原本彎著的唇不著痕跡的凝固片刻,隨即開口道:“皇叔還記得父皇?” 諸鶴隨口就來:“記得啊?!?/br> 晏榕向前傾了傾身子,將諸鶴整個人圈進了懷里:“是嗎?那父皇可曾像孤這樣抱過皇叔,吻過皇叔,狠狠弄過皇叔,嗯?” 作者有話要說:鶴鶴:? 鶴鶴:我覺得晏榕不太正常。 鶴鶴:當然這也不太重要……重要的是鶴鶴覺得鶴鶴現(xiàn)在比較危險…… —— 下面有個連貫的劇情比較長,為了不斷章就全放在下一章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