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說起來,你那個聯(lián)姻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啊,那個啊,正處理呢?!崩钣晔掌鹦纳?,看起來心情還可以。 她點了點頭,“那就好,我現(xiàn)在都自顧不暇了,你可不要怪我忽略了你呀。” “我去,咱倆誰跟誰???多少年交情了都!趕緊打住?!崩钣陰退帐昂妹媲暗耐?,然后去窗戶邊拉開了窗簾,“今兒個天氣真不好,看得人心情不美?!?/br> 看著她的背影,秦念心里知道,她其實是真的心情不美。 可是,她作為朋友,閨蜜,什么忙都幫不上,覺得心中很是內(nèi)疚。 江銘忙活了好一陣子,才來接了李雨的班。 “我問了宋醫(yī)生,你還得住上一陣子。”江銘冷著臉說道。 “為什么?我已經(jīng)住了好幾天了!” 秦念撇了撇嘴,覺得自己的大好時光都浪費在醫(yī)院里了,整個人很是郁悶。 “大概是腦子充血,怕影響了你的智商?!苯懻f著,疲憊地嘆了口氣,語氣里帶著揶揄的味道。 “聽說智障會傳染,你還是滾吧!”她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躺回床上,不再搭理他。 她這一住,整整住了一個星期,才被宋知遇允許出院。 回到家,看到熟悉的擺設(shè),她才覺得安心了下來,舒服地窩在沙發(fā)里不肯起來。 廚房里已經(jīng)被江銘收拾好,當(dāng)時慘烈的痕跡早就無影無蹤了,只是看著那個流理臺子,她還忍不住覺得腦門有些隱隱作痛。 “咱們,把密碼先換了。”她想起來這一茬,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 “換密碼?”江銘的眉頭輕蹙,“這里的密碼只有你我還有我媽知道?!?/br> “不然你以為是我給那個跆拳道黑帶高手開門讓她來打我的嗎?!我見都不想見她好不?”秦念無語地嘆了口氣,趴在門上看了許久,“這玩意怎么換?。俊?/br> 江銘手下動作一頓,繃著臉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意思是說,葉南星自己進(jìn)來的?” “我還以為是你跟她很熟,什么時候把密碼告訴她了,就沒跟你說這一茬,怎么,不是你?”秦念被他問得有些莫名,眨巴著溜圓的大眼睛看他。 他的臉色因她這句話變得更是難看,牙關(guān)緊咬著,眸光里閃著怒火。 “我來換。”沉默良久,他示意她去躺著,自己換了家門密碼。 秦念怎么想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看他那樣子,密碼不是他說的,難不成是......林清婉?! “不會吧?為什么???”她忍不住嘀咕著,眉頭緊鎖。 “密碼是你生日,只有你我知道?!苯懻f著,幫她把東西放好,隨即看了一眼時間,“我要出去一趟,你就家里好好呆著,哪兒都不許去!” 她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下來。 待他出了門,她找到了那天沒來得及拿的手機(jī),一看,早就沒電了,只好躺到床上,等著手機(jī)充電開機(jī)。 一開機(jī),她的手機(jī)快被消息給閃爆了。 一看,居然全是儂藍(lán)的聊天消息。 “聽說江城最近不太平,你還好嗎?” “注意安全?!?/br> “為什么不回話,最近很忙嗎?” “你怎么了?” ...... 來來去去大概二十多條,看的她心里直顫。 儂藍(lán)從來不會給她發(fā)這么多消息,自從之前發(fā)現(xiàn)他好像無處不在之后,他就沒怎么聯(lián)系過自己了。 為什么,每次她一有事,總是會被他給發(fā)現(xiàn)? “這個人,是鬼吧?”她打了個寒顫,還是飛快的給他回復(fù)了一條消息。 “這段時間生病了,沒有看手機(jī),我沒事?。 ?/br> 那頭沒回話,她收起手機(jī),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fā)呆。 躺了一會兒,她覺得有些餓,起床在冰箱里翻找著吃的,卻聽見一陣門鈴聲響起。 她從貓眼里看了一眼,心里一驚。 臥槽這個葉南星,怎么又來了?!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沒有開門,只是趴在門上看她。 她今天化了精美的妝容,一身駝色長大衣加上黑色高領(lǐng)毛衣,整個人看起來高貴冷艷,就是那個眼神,如同深冬的寒冰,格外的駭人。 “秦念。我知道你在,開門,我不打你?!比~南星的聲音悠悠地響起,帶著些從容不迫。 開什么國際玩笑,開門是不可能開門的! 秦念想了想,沒有吭氣。 “哎,本來想跟你聊聊天,你這么怕我,就算了。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嗷?”葉南星勾了勾嘴角,臉上掛著篤定的淡笑,不慌不忙地等著她。 信她才有鬼! 秦念撇了撇嘴,隔著貓眼瞟了她一眼,隨即當(dāng)沒這回事一樣窩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小命重要,秘密什么的,她不想知道。 想著,她優(yōu)哉游哉地回到去廚房找吃的,發(fā)現(xiàn)這么些天了冰箱里是空空如也,本想去買菜,她又怕葉南星在門口蹲她,只好找出一把面條煮了應(yīng)付了事。 “秦念啊秦念,以前你只是偶爾背背黑鍋,現(xiàn)在居然淪落到如此田地,被一個女人嚇得門都不敢出!”她看著碗里連蔥花都沒有一粒的清湯,憤憤地嘀咕道。 “要不去報警算了?省的她天天威脅我!” “要不搬家吧?” 她煩惱地想了半天,沒了吃飯的胃口,將面直接倒掉了。 “為什么,受傷的是我,我可以告她的,怎么成了我躲躲藏藏了?”她煩躁地嘆了口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她承認(rèn),自己現(xiàn)在猶豫不決的,是受了林清婉很大的影響。 想著,她洗好了碗,然后到沙發(fā)上躺著搜索葉南星的信息。 “xx醫(yī)科大學(xué)畢業(yè),德城進(jìn)修......江城葉氏紡織公司的千金獨生女......” 她看了一眼,隨即又去搜索葉氏公司的情況,發(fā)現(xiàn)跟陸氏旗鼓相當(dāng),雖然稍遜一籌,但是企業(yè)根基極為穩(wěn)固,葉南星這一代,已經(jīng)算是富三代了。 難怪林清婉這么忌諱她去追究這個事情,在現(xiàn)在這個人人自危一丁點風(fēng)吹草動都可能出事的關(guān)頭,她肯定不想因為自己這么個無足輕重的人,影響了陸氏的前景。 什么時候她一個小人物,還能掌握這么多命脈了? 怎么想都覺得不爽。 撇了撇嘴,她只好重新思考起該如何處理這個事情來。 在沙發(fā)上癱了好一會兒,電話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顯,居然是個陌生號碼,還是座機(jī)。 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才接了起來。 “您好?” “秦小姐,是我,張嫂。”那頭傳來張嫂柔和的聲音。 “張嫂,有什么事兒嗎?”她還是頭一次接到張嫂打來的電話,心里疑竇叢生,狐疑地問道。 那頭的張嫂笑了笑,“是這樣的,秦小姐,陸先生知道您出院了,說是要設(shè)宴慶祝,這會兒準(zhǔn)備派車過來接您,您在家嗎?” 秦念聞言一愣,“陸先生?給我慶祝出院?” 開什么玩笑,她住院的時候,陸鴻越連來都沒來過,林清婉來了一次,還是來給她打預(yù)防針來了。 這會兒給她慶祝? “對,因為您之前住院。陸先生聽說了但是沒時間過來,忙著處理一些事物,今天聽說您出院了,說一定要給您去去霉運,這也年底了,還請了做法事的大師呢!”張嫂沒有理會她的質(zhì)問,只是很平和地說道。 “不用來接了,我跟江銘一起來。”她想了想,不能自己一個人去送死,出了事,讓江銘先頂在前面,她這個鐵頭,已經(jīng)不管用了。 那頭的張嫂沉默了一會兒,隨即笑道:“也好,我去跟先生通報一聲?!?/br> 掛了電話,秦念可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只好給江銘打了個電話,說清楚了剛才的事情,江銘叫她等半小時,他就回家。 “你怎么答應(yīng)了?”半小時,他回了家,冷聲問道。 “我想看看你媽到底想干什么?!鼻啬钫f著,踱步到衣帽間找厚衣服穿,還煞有介事地挑選著帽子,畢竟自己頭上還有一個大傷疤,不遮住還真挺難看的。 江銘上來三兩下奪過她的衣服,又掛回了衣柜里。 “看什么看,反正沒好事。回去躺著!” 他繃著臉,沉聲命令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兒???”秦念被他嚴(yán)肅的樣子嚇了一跳,狐疑地問道。 “葉南星的事情處理完之前,你哪兒都別去!”他沒有答話,只是冷臉發(fā)號施令。 “那你倒是說說,葉南星這個事兒怎么處理?報警?”被他說的有些惱,她的表情有些不好,煩躁地剜了他一眼。 他搖了搖頭,將她拉到跟前,表情嚴(yán)肅地盯著她看,“葉南星背后靠山很厲害,你報警了也就是保釋,然后請個厲害的律師,搞不好還把事情惹到你自己頭上?!?/br> “我不怕事,反正我活夠本了。”秦念撇了撇嘴,看到他表情一滯,眸光瞬間陰冷了下來,后知后覺自己好像說錯了什么話,只好清了清嗓子,“那你說怎么辦?” 江銘沉默了幾秒,隨即將她拉出了衣帽間,讓她在一旁的懶人沙發(fā)上躺下,沉聲道:“你別管了?!?/br> “挨打的是我,我居然什么權(quán)利都沒了,你們有毒吧!”秦念不悅地翻了個白眼,隨即起身,直勾勾地盯著他陰鶩的眸子,“這個事兒你也別管了吧,我不想管了,我感覺不好,會出事?!?/br> 江銘沒答話,只是在一旁坐下。 “我現(xiàn)在去回電話回絕他們的邀請,你想想晚上吃什么?!?/br> 說著,他掏出手機(jī),就去陽臺上打電話了。 她忐忑得不像話,覺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一般,林清婉那兩口子,拋給她的不是選擇題,而是送命題。 這個晚飯,她去或者不去,都是個玩完。 但......既然江銘都說不去了,那還是順著他來吧,免得到時候,他又有理由討伐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