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得,別說帶他們走了,這會兒可真是渾身長嘴都說不清了。 “親家母打你了?!什么時候的事?!”羅娟麗眼睛瞪得老大,看樣子是不想讓這一茬輕輕松松過去了。 “沒什么......”她嘆了口氣,說道。 “就你生日那天,在咱家院子門口,姐夫他媽二話沒說上來就打了姐一巴掌,嘴里還念叨著什么我沒聽清。媽,我當(dāng)時要是知道他們離婚了,我非上去揍他丫不可!”秦哲雖然大腿斷了,但這個嘴巴還是利索得很,秦念這會兒都恨不得撲上去給他把嘴縫上! 她嘆了口氣,不敢去看羅娟麗的臉色。 “她打你?她為什么打你?!說,你們離婚到底是為什么?!我早就看她說話尖酸刻薄,是不是她給你穿小鞋了?!”羅娟麗這會兒氣憤得恨不得掀桌的樣子看得秦念有些煩躁,想了一會兒,她重重地嘆了口氣。 “豪門生活不好混,這不是你說的嗎?惡婆婆什么的,不應(yīng)該是標(biāo)配么?”她嘀咕了一句,隨即站起身,“你們趕緊收拾東西,我得回家收拾收拾跑路了?!?/br> 語畢,她無奈地?fù)u了搖頭,狠狠地剜了秦哲一眼,示意他閉嘴,這才拿起包包出了門。 外面天色已暗,她腳步匆匆地來到醫(yī)院的停車場,正欲上車,就感覺自己手腕一緊,還沒叫出口,就被人捂住了嘴,朝一邊拖去。 “唔!” “別喊。” 耳邊傳來一聲熟悉的低語,讓她整個人一愣,還沒作何反應(yīng)就被塞進(jìn)了一輛車子里。 看著旁邊跟著擠上來還喘著粗氣的江銘,她瞬間回過神來。 “你,你怎么又來?我們不是說好了不再見了嗎?”她說著,有些抗拒地想打開另一邊的車門下車。 開玩笑,江銘搶了陸氏,林清婉肯定早就氣瘋了一肚子怒火等著機(jī)會發(fā)泄,這會跟他見面,不是自尋死路嗎? “我有話要跟你說?!苯懸荒槆?yán)肅地看她。 “你說什么說啊,都這種時候了,你是不是想害我?小哲都還沒有出院,你這會兒跑來跟我說話,還有沒有良心了?!”她急了,掙扎著想下車,奈何被他攬住了腰身動彈不得,只能壓低了嗓子低吼。 “秦念。”他穩(wěn)住心神,低聲喚她,“聽我說!” “陸氏現(xiàn)在出事了,我知道你害怕林清婉和陸星河再傷害你還有小舅子。” “知道你還來?還耽誤我轉(zhuǎn)移陣地的時間!”她有些惱,心急如焚地嚷嚷道。 江銘深深地嘆了口氣,抓住了她的手,“我現(xiàn)在有能力保護(hù)你,你和他們收拾一下,到我安排的地方住,比較安全?!?/br> “你那?我才不要呢,那萬一你媽給發(fā)現(xiàn)了,那不是倒了大霉了?我不要!你也別管我了,離我遠(yuǎn)點(diǎn)!”秦念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煩躁地說道。 見她這會兒火急火燎地根本沒有認(rèn)真聽他說話,江銘無奈地?fù)u了搖頭,大手捧住她的臉,強(qiáng)迫她跟自己對視。 “秦念,你身邊的人除了我,都不可以信,聽話!” 秦念眨了眨眼,看他面色凝重極為嚴(yán)肅,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儂藍(lán)和向北的事情沒有搞清楚,他說的沒錯,她身邊現(xiàn)在連一個靠得住的人都沒有了,可是...... “你也靠不住啊,你還有你媽,還有寧兒!” 江銘聞言眸光一沉,隨即掰正了她的臉,“寧兒不會知道的,我媽就算知道了,也動不到你一根頭發(fā),信我。” “可是我......”秦念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一把攬進(jìn)了懷里。 “聽話。”他在她耳邊沉聲說著,“不然把你拆了跟小舅子一樣天天躺著。” “???”她還未回過神來,就聽他對前面的司機(jī)吩咐道:“你先送她過去,讓她在家里等著哪兒也不許去!” 語畢,江銘松開了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家里鑰匙給我,我現(xiàn)在讓人去接?jì)尯托【俗樱阆冗^去?!?/br> “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什么媽和小舅子啊?”秦念話說了一半,就見他一伸手搶過了她的包包,從里面輕而易舉地掏出了她的家門鑰匙,然后下了車,一把甩上了車門,打斷了她的話茬。 “......”她反應(yīng)飛快地想開門下車,卻聽見“啪嗒”一聲,車門上了鎖,還未等她開鎖,車子就一腳油門,如疾馳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由于慣性,她被甩到了座位上。 穩(wěn)住身子,她掏出手機(jī)來給羅娟麗打電話,剛一接通,那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質(zhì)問。 “秦念,你到底惹什么事兒了,這些是什么人,二話不說就要帶我們走!什么,江女婿派來的?你得罪人家了,自己跑得還快!” “......媽,說來話長,你先跟他們走吧,待會兒見!”秦念被她罵的頭昏腦漲,草草交代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這都是什么事兒啊......”她重重地嘆了口氣,無精打采地靠在椅背上,一抬眸,正對上了后視鏡里反射的視線。 對上她的眼神,對方飛快地收回目光,開始專心開車。 秦念心里咯噔一下,往車門旁邊挪了挪,偏著頭看他的樣貌。 “我為什么覺得你有點(diǎn)眼熟?”她下意識地問道。 對方沉默著不答話,讓她心中疑慮更深,總有一股子不安感從心里頭冒了出來,讓她忍不住頭皮一麻。 “你到底是誰?!”她說著,哆哆嗦嗦從包里摸出手機(jī)來,“停車!不然我報(bào)警了!” “秦小姐,別為難我成嗎?”男子猶豫了好一會兒,見她真的解鎖了手機(jī)開始按數(shù)字,這才可憐兮兮地開口道。 “那你說,你誰?。课曳置饕娺^你!”她梗著脖子,警戒地問道。 對方果然又沉默了。 她心里直打鼓,江銘找了個司機(jī),莫不是別人派來害她的吧?! “停車!我要報(bào)警了!”她扯著嗓子嚷嚷道。 “秦小姐,我、我不敢說我是誰......你別問了?!蹦腥斯烙?jì)是被她嚷嚷得有些心虛了,語氣里居然帶著些哭腔。 秦念聞言,哪里還肯放過他,拿起手機(jī)當(dāng)真開始撥打報(bào)警電話,“不說,就跟巡捕說去,你現(xiàn)在不顧我的意愿,我就說你綁架我!” “別!求你了,我真的不敢告訴你我是誰,我怕你,你找人打我......” 男人說著,一邊扭頭偷瞄她的臉色,看的她有些云里霧里。 “你要么停車要么看路,想害我是不是?!” “不不不,我哪兒敢??!我說出來,你肯定要送我去局子里,我不敢!”男子飛快地?fù)u頭,這會兒停車也不是,跟她仔細(xì)解釋也不是,一時間慌亂得額頭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我去,你到底說不說?!”秦念沒了耐性,心里亂得如同鼓擂,看樣子他也不像什么膽大要害她的人,但就是舉止行為非常奇怪。 “你保證不會報(bào)警,我就說!”男子慌里慌張地,居然還跟她講起了條件來。 她想了想,盯了他好一會兒,才收起手機(jī),“你先說!你要是不害我,我就不報(bào)警。” “真的?你發(fā)誓,你保證!”男子不依不撓道。 “......小哥,我被你弄得很煩?!彼藗€白眼,冷颼颼地說道。 男子想了好一會兒,終于是打了個轉(zhuǎn)向燈,將車子停在了路邊,她警戒地開了一眼,手搭在車門上,以便有什么事兒立馬跑開,借著燈光,她連逃跑路線都看好了。 “我,我是見過你?!蹦凶涌戳怂谎郏S即心虛地垂下了頭。 “什么時候?”她警戒地反問。 “就......就那次你被夏雪綁架,我、我在你身后站著......”男子說著,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補(bǔ)充道:“你說了你不會報(bào)警的,你保證了的!” 秦念沒說話,只是擰著眉打量起他來。 她當(dāng)時根本沒注意看,只是揭開眼罩的時候,打量了一下周圍,估計(jì)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她掃到了他一眼。 因?yàn)樗雌饋硎莺锞粯拥?,個子不高,所以倒是很容易記住。 “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良了!真的!江老板看中了我,我發(fā)誓要好好做人清清白白做人的!秦姐,秦姐?”男子見她凝眸不語,整個人都慌了。 秦念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你叫什么來著?” “我叫嚴(yán)肅,你叫我小嚴(yán)就行?!眹?yán)肅忙不迭地答道。 “嚴(yán)肅......”她喃喃地念著,還沒心思吐槽他的名字,就冷颼颼地看了他一眼,“要想我不報(bào)警的話,你要老實(shí)回答我的問題?!?/br> 嚴(yán)肅聞言飛快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你問吧!” “那天我被綁了,你在是吧?那我問你,我是怎么被救的?”秦念想了想,沉聲問道。 嚴(yán)肅心虛地看了她一眼,“那天,你被大超哥給弄暈了,然后,突然闖進(jìn)來一個瘦高男人......” “一個人?一個人就把我救了?你們有好幾個呢!”秦念知道他說的是儂藍(lán),忍不住出聲質(zhì)問道。 “對啊,就是他一個人,看起來個子瘦瘦的,可是特別能打!手里拿了個刀子,一看就是練家子,兩下就把大超哥打趴在地!”嚴(yán)肅似是想到了當(dāng)時的場景,一時間情緒也激動了起來,“我們哪兒敢過去?。∷?dāng)時好像光顧著救你,就叫我們都滾,然后我們就滾了......” 秦念聞言,眉頭緊鎖著說不出話。 “之后呢?”她沉聲問道。 “之后我們就走了啊,你就被救了......”嚴(yán)肅不知她所問為何,老實(shí)巴交地答道。 “我意思是,之后,你們?nèi)四兀看蟪缛ツ膬毫?,夏雪又去哪兒了??/br> 嚴(yán)肅想了想,隨即打量了一眼她的臉色,“大超哥回家了,可是當(dāng)晚就出了意外,夏雪我不知道,聽說她怕你醒過來報(bào)警,跑了?!?/br> “跑了?!”秦念喃喃著,“她能跑哪里去?巡捕到處都找不到她的下落!” “大超哥畢竟是混的久了,所以沒在怕的,當(dāng)晚還回家了,可是夏雪好像連夜就跑了......至于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眹?yán)肅說著,偷瞄了她一眼,“我說的可都是大實(shí)話,我知道她抓住是要判刑的,我現(xiàn)在也從良了,我要是知道她在哪兒我肯定都告訴你了,秦姐。” 秦念聞言無語的嘆了口氣,說了半天,都是廢話,一無所獲。 “不過,我那些兄弟都盛傳......”嚴(yán)肅猶猶豫豫的開口。 “傳什么?”她來了精神,下意識地問道。 “傳聞夏雪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已經(jīng)不在這世上了。因?yàn)樗孟竦米锪松厦娴拇罄校烙?jì)現(xiàn)在是渣都不剩了,也許被丟到江里喂魚了也是說不準(zhǔn)的?!眹?yán)肅說著,有些后怕地縮了縮脖子。 秦念吃痛地?fù)崃藫犷~頭,“上面的大佬,你知道是誰嗎?見過嗎?” “聽說有人罩著你,你都不知道,我們怎么會知道?”嚴(yán)肅說著,暗戳戳地搓了搓手,“秦姐,你是我姐,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當(dāng)時只是在你身后站了站,我真的沒動你,而且我現(xiàn)在都跟你招了,你放我一馬,行不行?” 她猶豫了好一會兒,隨即抬眸看他,“那個神秘大哥,是不是姓......向?” “向?”嚴(yán)肅稀里糊涂地眨了眨眼,看起來完全是不知情的樣子,她便也放棄了,無奈地?fù)]了揮手,“走吧,回去?!?/br> 嚴(yán)肅見她不再追究了,才松了口氣,啟動了車子,載著她走了很久,才來到北郊的一棟氣派的別墅前面。 里面燈火通明的,高大的鐵門緊閉著,門口居然還有四五個穿著制服的壯漢在巡邏。 看起來不像個住所,倒像個監(jiān)獄似的。 嚴(yán)肅下車去刷了臉,連車子都有人專門檢查了一遍,這才放他們進(jìn)去。 剛一下車,就有個婦人過來了。 她看了一眼,居然是陸家的那個張嫂。 “太太,您來了。”張嫂畢恭畢敬地跟她打著招呼。 “......張嫂,我不是太太了......”她嘆了口氣,跟她好聲好氣地解釋道,張嫂只是頷首一笑,沒有多說,便請她進(jìn)了門。 “江先生吩咐讓我陪著您在這里等候,您要是累了,可以先上樓休息,等其他人來了,我來叫您?!睆埳┛戳怂谎郏ы樀卣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