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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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英子和雪珍到了,她又有點兒不高興,這兩個丫頭是打車來的!明明有公交車,她們倆個卻打車!真是錢多燒得! 這么多的不高興,就造成了她——“你們?nèi)コ园?,我不去,我得看著小超市呢?!?/br> “不差這一會兒啊,鎖會兒門能怎么地?!表n兆秋在家里人的幫助下把外面的瓜果也挪進了屋里,推著不怎么情愿的甫秀花出了門,把門鎖了。 一家子人去了小吃店,韓兆秋高興,點得都是硬菜:小雞燉蘑菇、紅燒排骨、紅燒鯉魚……一桌子八個菜唯一的素菜是東北人辦宴少不了的大拉皮兒。 他還要了一提啤酒,兩大瓶子飲料,酒宴辦得相當?shù)牟诲e。 甫秀花心里默默算計著這些東西有多少錢,臉上還要帶著笑。 韓兆秋給韓家梁倒了杯酒,韓家梁趕緊站起來,彎下腰恭恭敬敬地接著,“家梁這回的事兒一是謝謝你,二是謝謝英子,叔自己都沒想到的事,你們倆個孩子想到了!叔現(xiàn)在也是吃上皇糧的人了?!?/br> 五七工一個月才幾百塊的工資對于他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輩子的心結(jié)解了,他雖然在建筑社干,因為去得晚又沒人沒關系沒趕上正式招工,戶口沒解決,臨時工身份也沒解決,總是低人一等,現(xiàn)在全解決了。 說罷,他又給英子倒了杯酒,英子也躬身接了這杯酒,“爸,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是啊,叔,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雪珍把酒瓶子接過來,“爸,我也替你倒杯酒,這些年您辛苦了?!彼o韓兆秋倒了杯酒,又開了一瓶新的酒,給甫秀花倒上了,“媽,您也辛苦了!現(xiàn)在爸病好了,又有工資了,咱家還有買賣,我們姐倆也到您身邊了,家寶學習也好了,咱們這一大家子誰提起來不羨慕,您??!熬出頭了!” 甫秀花看著杯中酒,心里乍然一暖,熬出頭了嗎?可惜只暖了一秒鐘,“熬出頭啥?。课揖褪浅钥嗟拿!?/br> 氣氛冷了一下子,不過很快又被扭轉(zhuǎn)了,這些中年女人,從小苦到大,沒幾個能夸人的也沒幾個能接受別人“夸”的,別人說你家有錢,她們非得說自己家窮得揭不開鍋…… 大家都習慣了。 吃完了飯家梁他們告了辭,張月家有親戚在省城,他們晚上說好了去張月的親戚家住——都是因為韓家地方太小了。 甫秀花把家梁拉到了一邊,說起了另一件她的心事,“家梁啊,我聽屯子里的人說現(xiàn)在可以辦啥低保了?月月跟開支似的給錢?家寶的老師也說要是低保戶家寶上高中的時候還能給照顧。” 家梁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我叔現(xiàn)在有工資了,不夠格了?!?/br> “啥?”甫秀花皺起了眉頭,“這跟你叔有啥關系?再說了現(xiàn)在幾百塊錢好干啥的?” “咱家還有地呢,這些都瞞不了人,當時我問過我叔,是要低保還是要退休,他說退休……” “這個死鬼!我說的呢,這么大的事兒他不跟我說二上就跟你定了……原來有這么回事兒!” 家梁一看這個形勢,帶著張月溜得更快了,英子也是素來能辯風向的,打了輛車也嗖地跑了。 她到了家里雪珍的電話就過來了,韓兆秋跟甫秀花吵起來了,韓兆秋給了甫秀花一嘴巴,要不是雪珍和家寶攔著,甫秀花得挨揍。 沒過三天,甫秀花那邊就又起了事兒,她要和韓兆秋假離婚,所有財產(chǎn)給韓兆秋,她帶著家寶凈身出戶。 韓兆秋很痛快地——答應了! 老兩口子閉店一天,開開心心地帶著家寶回鄉(xiāng)下離婚去了! 等雪珍、英子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離完婚了!回到省城一切照舊,除了法律上不是兩口子了,什么事兒都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甫秀花為了一時眼前的小利,丟棄了合法的夫妻身份,“故事”在后面感謝在20200716 21:27:26~20200717 22:02: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676345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0章 一無所有(一) 英子對這件事只是無語了兩秒鐘, 她現(xiàn)在忙碌很,服裝業(yè)的“換季”是很早的,十一放假的時候她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一批冬裝, 現(xiàn)在陸續(xù)到貨, 第二批大寒羽絨服也已經(jīng)到貨,線上線下一忙成一團。 最有趣的是她本來打算在線上買的高仿包, 有了線下銷路,某個人批發(fā)價包圓, 并且聲明有多少要多少。 英子只能說最近沒有時間去南方, 把一個上線直接介紹給了他, 不是英子不想賺這份錢, 實在是—— 有人認出了這個人,本身就是做高奢的, 英子不打算牽扯進這樣的生意里,利益再大, 她也只想撈一把就走。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錢是掙不完的, 有些錢該放手時且放手。 十月十一日, 她的“新房”裝修已經(jīng)到了尾聲, 英子把所有有價值的裝飾品、油畫、實木家俱等等全都挪走, 當初包工的人問她實木地板怎么處理?英子的回答是:曬干刷漆。 對方顯然也是頗有經(jīng)驗的,“有一種實木漆很適合這種老木頭……”他介紹了一種漆給英子,價格很是不菲,足夠換一套全新的實木地板, “就用這種漆。” 真正的老實木價值又豈是現(xiàn)在的所謂“實木”地板能比的。 房子的地板是懸空的,地面與地板之間有大構十厘米的空隙,這是老式的防潮方式,裝修工人建議一層用全屋防水加地熱來解決潮濕問題。 工程從九月四號開始,進行了一個多月,總算達到了英子的要求,修舊如舊,老房子就像是一位舊式的美人,被洗去了滿身的塵土,煥發(fā)出了第二次青春。 竣工第二天下了一場秋雨,英子端著一杯熱茶坐在散發(fā)著油漆味的廚房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這里還需要擦洗和放味兒,可英子已經(jīng)覺得這是她的家了。 不像現(xiàn)代人喜歡的那種新到刺眼,“壕”讓人窒息,老房子自有一種讓人感覺無比舒適的美。 她用數(shù)碼相機拍了幾十張照片傳導到電腦上,發(fā)給周林海讓他看,“周大哥,你看我的新房子怎么樣?” 對方卻是一片死寂。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英子打電話給周林海,周林海已經(jīng)是關機的狀態(tài)。 冰涼的秋雨中夾雜著雪粒,雨夾雪來了…… 英子帶著忐忑,回到了隔壁公寓里休息,凌晨,翻來覆去睡不著的英子,剛剛合上眼就被一通電話吵醒。 她半閉著眼睛接起電話,“喂?” “英子,是我?!?/br> “周大哥?!敝芰趾5穆曇舴浅Fv,中氣不足,“周大哥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忘了你那邊是凌晨了?!?/br> “周大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寄十萬到這個帳戶?!敝芰趾nD了一下,英子聽見另一個人說話的聲音,還沒等她細問,周林海就說出了一個帳戶號,“我被困在這里了,得馬上回國?!?/br> “好?!庇⒆雍敛华q豫地答應了。 她的話音剛落,電話就被掛斷了,她再打過去對方手機就關機了。 第二天天一亮,她就去了銀行取了十萬塊錢出來,卻沒有直接寄入指定帳號,而是拿著錢去了學校,找到了剛剛泡上第一杯茶的矯老師。 矯老師的眼圈有些發(fā)黑,顯然沒有睡好,“林海出來了嗎?出來就好?!?/br> “矯老師,發(fā)生了什么事?” “就在昨天一群暴徒?jīng)_進了中國商場,打砸搶燒,中國商戶跟他們打了起來,警察一個小時之后才趕到現(xiàn)場,把商戶和暴徒一起抓起來了,我有兩三個朋友現(xiàn)在還在里面呢,家屬找到我讓我?guī)兔φ谊P系?!?/br> “這什么警察?。棵髅髦袊虘羰鞘芎φ甙??!?/br> “我早說過,有人嫌棄中國人賺太多錢了?!背C老師嘆息了一聲,“林海脾氣急,在商人中人緣又好,我聽人說他是帶頭反抗的那一個,怕是有人在抓他,他在外面就好……” 英子把他聯(lián)系自己要錢的事說了,矯老師嘆了口氣,“平常都是一兩千美刀,現(xiàn)在竟然要一萬多刀十萬人民幣了,你寄錢去吧,林海找的人貪錢歸貪錢,應該還算守信用,我再找找我的聯(lián)系人,看看能不能幫幫林海?!?/br> 英子點了點頭,這才去了國行,將錢寄到了對方指定的帳戶。 兩天之后的寒夜,周林海出現(xiàn)在了英子的面前,他身上穿著長長的皮大衣,瘦了些,嘴唇干裂,黝黑的皮膚下藏著病態(tài)的蒼白,看見英子摘下遮眼的墨鏡,還想露出點兒笑……卻咳了出來。 英子鼻子一酸走過去扶住他,“怎么樣了?” “沒了?!?/br> “什么?” “全沒了?!敝芰趾?嘈α艘幌拢柏洷粺饬?,錢被搶了一部分,我又散出去接濟了一些人,還有一些人的貨款是我擔保的,現(xiàn)在出了事得我照樣兒賠,還有一個跟著我的兄弟死在那兒了……” “沒關系!咱有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英子擦了擦眼淚,“你受傷了嗎?咱們?nèi)メt(yī)院?!?/br> “不用去,是皮rou傷,那邊的醫(yī)生給簡單處理了一下,你找個點滴到戶的給我打幾天消炎針就行了。” 英子將他安置在了空出來的“安全屋”里,“你先呆一會兒,我去買床和日用品?!?/br> “你放心,我哪兒也去不了?!敝芰趾W诘厣?,露出無力的笑。 英子買了這些東西之后,又單買了一臺電暖氣,這兩天降溫,暖氣還沒來呢。 床和床墊是送裝一體的,安裝的工人走了之后,英子把新好的床上用品鋪陳好,周林海自己扶著墻站了起來,脫下身上的皮大衣,露出里面的羊絨背心,背心應該是新的,沒有什么傷痕,卻有血從里面滲了出來。 “媽了個巴子的,傷口裂開了?!?/br> “我去找醫(yī)生。”英子渾身一抖。 “不用?!敝芰趾u了搖頭,“應該只是裂開了一點兒,我記得這里有辦公用品……訂書器還有嗎?” “你干嘛???在國內(nèi)又沒人要害你!去醫(yī)院??!”英子聲音里帶著哭腔,她掀開了周林海的衣服,就要腰腹那里,一道長長的口子,已經(jīng)被縫合過的地方,滲出了血,傷口附近又紅又腫,顯然是發(fā)炎了。 “真得只是皮外傷,給我治傷那人雖然現(xiàn)在不是醫(yī)生了,原來也是正經(jīng)的莫斯科第一醫(yī)學院畢業(yè)的?!敝芰趾9首鬏p松地笑了笑,“別這樣,跟瓊瑤劇里的小姑娘似的,你不是那樣的人?!?/br> “什么不是這樣那樣的人啊,都回國了,就得好好治傷看病,萬一有什么內(nèi)傷呢?咱都賠了錢了,不能把命搭上?!?/br> 周林海無奈地點了點頭,“行,咱們?nèi)メt(yī)院,但不能去市一院?!?/br> “為什么?” “我繼母的meimei在那里是外科主治?!?/br> 英子明白了周林海的擔心,扶著他出門打了一輛車去了外傷第二權威的三院,直接掛了急診。 急診醫(yī)生看著他的傷口眼神閃了閃,“什么時候傷的?怎么才來?打過破傷風針了嗎?” “五天前了,在國外傷的,國外的醫(yī)生處理過,我急著回國辦事提前出院了,沒打破傷風針?!敝芰趾5幕卮鸷唵窝杆?。 醫(yī)生看了他一眼,“俄羅斯?” 周林海點了點頭。 醫(yī)生把他帶到了處置室重新處置了傷口,周林海自己脫不下來衣服,醫(yī)生毫不猶豫地用剪也給剪開了,英子這才看清他身上的傷,僅在上半身就有三處刀傷,挫傷淤青無數(shù),裂開的那道傷口傷得最重最深,別的縫線還好好的。 醫(yī)生給他打了止疼藥,把縫線拆開重縫,又檢查了一下別的傷處,開了消炎藥的處方之后,收周林海入院。 “先查血再照ct和x光,雖然這么多天了你要是有內(nèi)傷怕是沒命,但咱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尤其是頭部。” 護士一會兒過來了,“住院部那邊說沒床位,得明天下午才有地方?!?/br> “行,你先在急診室外面過道呆著吧,家屬把錢交了啊。” “好。”英子拿著手續(xù)先交了五千塊錢,護士給周林海抽了血,又帶著周林海在ct室、x光室一通的周游,最后回到急診室的過道掛消炎針。 周林海在一番折騰之后,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我說我沒事吧,現(xiàn)在麻煩了?!?/br> “你有沒有事醫(yī)生說了算?!庇⒆由鞴值?,“餓了吧?我去給你買點兒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