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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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務(wù)室里。 幾天后。 熙想再次出現(xiàn)在溫雅面前:“我想要讓身上帶點香味?!?/br> “玫瑰?桃花?也有人喜歡蘭花或者梅花,香薰有很多種,但記得不要涂進yindao里,會致癌,那個治起來麻煩?!睖匮烹S口囑咐著,手里捧著一本令人費解的書,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沒看她,從一個抽屜里拿出了一套盒子放在臺面上。 這一大盒子里不光有香薰,還有精油和香水,明明是有插空的空位,但用過的人并不放好,棕色瓶子橫七豎八地迭著,要是端盒子的時候不護著,還會落下來。溫雅拿到后就往抽屜里塞,顯然懶得整理。 熙想抱著盒子坐到角落里,擰開每一個瓶子聞了聞,等放回去的時候,就在對應(yīng)位置上放好了。 溫雅聽見的動靜,用余光瞟了瞟她,說:“不用管這個,你理好了,下一個用的人還會亂放的?!?/br> “舉手之勞而已?!蔽跸氩⒉唤橐?,將整整齊齊的盒子端回去,說,“這里沒有我想要的味道?!?/br> 溫雅將香薰盒放回去,不耐煩地問:“你想要什么?” “我不想要香味,我只想要一種……清爽的氣味?!蔽跸胂肓讼?,“有沒有檸檬?” 溫雅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這才看見她脖頸上的那幾個可疑的吻痕,瞇起眼:“這幾天你去哪兒了?” 熙想聳肩,歪頭,瀑布一般的長發(fā)垂到腰間。數(shù)日未見,她不再素面朝天,唇上涂著帶有粉橙色的潤唇膏,光看那唇,就有一種想親吻她的沖動,眉毛被精修過,襯得她姣好的鵝蛋臉增添了幾分嫵媚感。 她輕輕嘆了口氣:“在這地方,只有你會關(guān)心我?!?/br> 溫雅等待稍許,瞅著她,見她并沒有回答的意思,皺眉道:“沒有檸檬。”她想到了什么,拿出自己的杯子,打開蓋子,“這個,你聞聞。” “這個味道不錯?!?/br> “檸檬草,聽起來的高端洋氣的名字。實際上就是香茅,一種有檸檬香氣的野草,遍地都是,菜場上論斤賣的。你要是一個晚上好好表現(xiàn),能換了一噸?!?/br> “可這個要怎么用?” “泡澡,也可以泡衣服?!睖匮艔墓褡永锬贸鲩_封后還剩下許多的香茅草,“這些你將就用著。不過……這是要錢的,而你現(xiàn)在身無分文。” 熙想啞然失笑,沉默稍許,淡淡地說:“記在麒麟jiejie的賬上?!?/br> 溫雅錯愕,將書“啪”得一聲拍在桌上,怒道:“你……你怎么跟那家伙湊在了一起了?!” 熙想不解:“不可以么?” 溫雅:“她是會所里的魅魔!” 那是什么? 熙想不了解這個詞,想到麒麟屋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道具和特殊的癖好,搖頭說:“她對我好就夠了?!?/br> 溫雅搖頭:“她不是對你好,她只是……” “她只是想上我?!?/br> “……”溫雅咬著唇,眼底飄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 熙想敏銳地捕捉到了這神色。 帶著懊悔,帶著失望,帶著些許憤怒,還有些不滿。 她從來沒想過鐵面無私的女護士會有這樣的表情。 她還以為,她只是一個為林澈盡忠職守,不對這骯臟之地?fù)诫s任何感情的人。 溫雅和麒麟之間,難道有什么往事? “看我做什么?拿走,滾?!睖匮艑⑾忝┎莅鼇G給熙想,捧起書坐回柜臺后的椅子上,假裝看得認(rèn)真。 可她目光定定落在書上,書面久久沒有翻動。 …… 和這些紅衣學(xué)員一起培訓(xùn),總是因為記不住舞步而被百般戲弄。 有了麒麟的庇護后,帶有惡意的戲弄少了,卻還是躲不過懲罰。 “好痛哦……” 熙想靠在麒麟的懷里,連著兩天被插入的時候,都嗚呼哀哉,用小爪子撓她。 “你去從頭學(xué)起?!摈梓氲弥耙蚝蠊螅靶λ频脑谒阃紊吓牧艘话驼?,利用自己的權(quán)限調(diào)整了她的課程。 熙想:“可是,她們會欺負(fù)我……” 麒麟哼了聲:“誰敢欺負(fù)我的小貓兒,我就閹了她?!?/br> …… 培訓(xùn)室里。 那些黃衣學(xué)員嘰嘰喳喳地站了一堆,知道今天這節(jié)課要做什么,很多人提前熱身壓腿,還有的對著墻頭劈著叉,嘴里說著污言穢語,討論著要怎樣擺弄身子才能賺到更多的錢。 熙想深吸了口氣,拋下上次被按在墻根的陰影,走了進去。 全場一下子安靜了。 “是她嗎?” “肯定是啊,紅衣這樣的等級還來這里?!?/br> 她們開始了竊竊私語,很快,教室里又變得嘈雜起來。 有些對她的評價簡直是肆無忌憚,根本不將她的等級放在眼里。 “聽說老板寵過她,現(xiàn)在失寵了?!?/br> “可不是嗎,不然怎么會來這里,聽說她很好欺負(fù)啊?!?/br> 熙想挑了一張軟墊上坐下,充耳不聞,靜靜等待。 不過多時,黑衣導(dǎo)師走了進來。 “上次練到哪兒了?那些還沒過關(guān)的繼續(xù)去壓腿,過關(guān)的練今天的動作,視頻給你們開好了,自己練哈。一個小時后我來驗收成果?!?/br> 導(dǎo)師將視頻投影到整面墻上,給她們準(zhǔn)備好一切后,施施然地退了出去。 黃衣學(xué)員要學(xué)的只是基本的動作,沒她的用武之地,而且這些人進會所是為了掙錢,也好逃躲那些高等級者的欺壓,沒人愿意在這里蘑菇著。 居然是這樣的嗎?還以為這導(dǎo)師會來幫她壓腿呢。 熙想百無聊賴,有些提不起興致了,抱膝坐在軟墊上,記著墻上投影出來的舞姿。 “她就是那個害秋瑩被懲罰的人?!?/br> “她居然又回來了,不能放過她?!?/br> 有幾個人從后接近她。 “我現(xiàn)在是紅衣,比你們這些黃衣學(xué)員高足足兩個等級,就你們也敢來碰我?”熙想頭也不回,揚聲問。 她們停下腳步,彼此之間交換了一個眼神。 其中一人說:“對,你是紅衣我們不能動你,所以我們要挑戰(zhàn)你。” 熙想這才轉(zhuǎn)身站了起來,目光落在這叁個人臉上。 黃衣學(xué)員的人數(shù)太多,這些人她見都沒見過。 只是為了掙錢而已,各自為戰(zhàn)就好,真沒想到在這里竟還能見到姐妹情深。 她覺得有些好笑。 她沒有關(guān)注過秋瑩的下落。包括以前給她假傳口信,給她開通權(quán)限,叫她去客房里的那些人也從未出現(xiàn),不知道是不是消失了。青果和很多熟面孔都沒了下落,分不清是被人要走了,還是被訓(xùn)練淘汰了,又或是轉(zhuǎn)移到了會所另一個角落去做其他事。 只是從這叁人憤慨的表情中能看出,秋瑩的下場比一般人更慘一些。 熙想問:“挑戰(zhàn)什么?” “劈叉。”為首的黃衣學(xué)員站了出來,指著上次熙想被蹂躪的同一個地方,“就那里。” 這是故意想要挑起她的痛苦回憶嗎? 熙想抿唇,眼里閃過一絲揶揄,卻垂下頭,將表情收斂起來。 乍看之下,她這樣的姿態(tài),讓人覺得她很心虛。 “別,都過去那么多天了,她會不會已經(jīng)可以了。”旁人拉住她的衣角,小聲說。 “應(yīng)該不會,就比這個?!睘槭椎呐友柿搜士谒行┚o張地攥著拳頭,說,“快點來?!?/br> 熙想猶豫起來。 叁人看她這樣子,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就比誰先維持不住姿勢,松開了腳,標(biāo)準(zhǔn)就按導(dǎo)師的來。” 熙想抬頭,淡淡道,“好啊。”她用腕表碰了碰對方的腕表,獲得了那黃衣學(xué)員的全部信息,贊道,“果凍這個名字,聽起來很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