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做錯(cuò)事懲罰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蟀逯?，確實(shí)過重了些，若這丫頭真承受下三十大板，只怕小命是難保了，到時(shí)候鬧到皇上那知曉，于夫人也沒太大好處，倒不然，夫人換個(gè)懲罰，讓她去刑罰司吧。”

    張若聽著，眼睛轉(zhuǎn)著，想了想，然后一笑，“也好，太妃娘娘這建議，確實(shí)不錯(cuò)，那好，今兒本夫人且寬恕你，不打你板子，你且好好到刑罰司領(lǐng)一月的罰吧?！?/br>
    “謝夫人寬恩，謝夫人寬恩！”玉茗連連朝張若磕頭。

    張若走上前一步，迎對上姜舞，“姜昭儀得空要好好教導(dǎo)教導(dǎo)宮里的宮人?！?/br>
    姜舞垂眼粉唇緊抿微欠身，“嬪妾謹(jǐn)記夫人教誨。”

    張若昂挺著脖頸，挪著蓮步離開。

    “刑罰司也非善地，玉茗過去只怕也……”姜舞擔(dān)心看了眼玉茗。

    姜雨鄢道：“刑罰司是非善地，也苦，但總好過那三十大板吧，若張夫人真讓人打她三十板，她這小身板只怕不到三十板就要嗚呼哀哉了。”

    “奴婢謝昭儀娘娘，太妃娘娘為奴婢求情，感激不盡?！?/br>
    姜舞看著玉茗，心情復(fù)雜，“刑罰司不是易待的，你去了，且善自珍重吧?！?/br>
    “奴婢明白，定會(huì)好好領(lǐng)罰?！?/br>
    玉茗被內(nèi)官領(lǐng)走，姜舞輕嘆一聲。

    姜雨鄢慢收回眼，“她離開靈舞殿，也是好事。”她說道。

    姜舞微怔，只聽姜雨鄢繼而道：“她在你身邊，皇上時(shí)常過來總見她也不太好?！?/br>
    姜舞粉唇微努，“jiejie，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而且，玉茗也不是紫嫣姑娘?！?/br>
    姜雨鄢無奈搖搖頭，未再多言語。

    轉(zhuǎn)眼，到了春宴這日。

    春宴一向是由身份貴重之人cao持舉辦，皇后將上下打理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

    這日各官命婦點(diǎn)妝著華衣赴宴，熱鬧非凡。

    姜舞是不擅和這些命婦打交道的，但身為后妃，不得不應(yīng)對著。

    一輪應(yīng)對下來，她著實(shí)有些疲累。

    “小舞，你嘗嘗這個(gè)，可好吃了?！惫攘河皩⒁槐P果子遞過來。

    果子紅透，看上去是令人垂涎欲滴的。然姜舞捻起一個(gè)吃下時(shí)，瞬間小臉一皺，“好酸！”

    南芙連忙遞給她一杯甜酒，她喝了兩口，嘴里的酸澀感才慢慢散去。她轉(zhuǎn)過頭，就看見谷梁影捧著那果子吃得歡快，一點(diǎn)也沒有被酸澀到的模樣。

    “公主，這，你不覺得酸嗎？”姜舞問道。

    谷梁影眨巴眨巴眼，“不酸啊，挺好吃的！”邊說著，又捻起一顆，塞進(jìn)了嘴里。

    南芙看著都忍不住皺了皺臉。

    看谷梁影吃這吃酸果吃的歡快，姜舞驀地，猜想到什么，“公主，你是不是有了？”

    谷梁影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有什么？”

    “就是……”

    姜舞話沒說完，谷梁影猛然反應(yīng)過來，她朝姜舞嘿嘿一笑，“差點(diǎn)忘了告訴你了?！?/br>
    姜舞揚(yáng)眉，等著谷梁影的話。

    谷梁影放下果子，湊到姜舞耳邊低語幾聲。

    “真的？”

    谷梁影彎眉笑著，“就前幾日老想吐，才讓大夫來看過的，不過我還沒告訴阿瑾。”

    “蕭大人還不知道？公主為何不告訴蕭大人？蕭大人若知曉，定會(huì)很高興的。”

    “要給他一個(gè)驚喜呀，也不知我這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姜舞笑，“無論男女都好?！?/br>
    谷梁影不自覺抬手，撫上小腹，“對，無論男女，是我和阿瑾的孩子我都喜歡?！?/br>
    兩人交談著，偶爾有命婦湊到姜舞跟前和她說著話，她也一一應(yīng)對著。

    “對了，這幾日我沒得空去看寶琪，她身體怎么樣了？”

    姜舞輕笑，“好了許多了，只是舒王還是不太放心，所以她今兒就沒來?！?/br>
    谷梁影點(diǎn)點(diǎn)頭。

    春宴順利進(jìn)行著，結(jié)束后，姜舞和谷梁影和江素莫道了一聲，各回了各處。

    “皇后娘娘今兒的春宴熱鬧，是多虧了娘娘悉心準(zhǔn)備啊。”張若奉承著江素莫。

    江素莫微微一笑，“你們都喜歡，玩的開心本宮也就高興了?！?/br>
    “咱們自是高興的，只是娘娘，那姜昭儀，實(shí)在有些不懂規(guī)矩。”任子月開口。

    江素莫目光微頓，看見遠(yuǎn)處的一抹背影，是姜舞。她放慢腳步。

    “姜昭儀言語得體，今兒也沒出什么差錯(cuò)?！苯啬f道。

    “是，但今日春宴乃是皇后娘娘所準(zhǔn)備的，皇后娘娘是后宮之主，可您看那些命婦，各個(gè)都朝著姜昭儀去，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姜昭儀才是……”任子月話頓，顫顫看了江素莫一眼后，緘口而止。

    張若瞥眼任子月，接話道：“娘娘，就這事來說，那姜昭儀確實(shí)有不妥，還有她那一身衣裳，更是直接搶了娘娘您的風(fēng)頭，也不過就是件桃花衣罷了?！?/br>
    江素莫閉了閉眼，“本宮且乏了，你們也早些回宮歇息吧?！?/br>
    江素莫回了椒房殿，將宮人盡數(shù)屏退出殿。

    偌大的椒房殿，只剩她一人。她坐在主位上，目光四落張望著。

    椒房殿日日都很熱鬧，但再多的熱鬧，和那個(gè)人的到來相比，顯得微不足道。

    他和她，是帝后。

    可所謂帝后，也不過是外人看來。

    “我是不是該做些什么，至少……”江素莫自語呢喃著。

    ————

    春天到來。萬物復(fù)蘇盎然，邊關(guān)的大小戰(zhàn)事都仿若如這春日到來一般，屢屢取得捷報(bào)，云容玨大喜。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這次邊關(guān)要戰(zhàn)，大人領(lǐng)兵取得捷勝皇上大喜，這些，都是皇上給娘娘的賞賜呢。”拂冬領(lǐng)著人走進(jìn)來。

    一個(gè)個(gè)宮人手里捧著東西，每一樣，都是上好的。

    江素莫看著，撫著，紅唇彎起滿意的笑容。但很快這抹笑容被流轉(zhuǎn)的擔(dān)心取代，她望著外頭，呢喃自聲：“也不知，父親的推波有無成效?！?/br>
    臨近傍晚，江素莫令宮人早早準(zhǔn)備好膳食，等了有快一個(gè)時(shí)辰，都未見云容玨的身影，她望著的眼眸逐漸沉落下來，正要讓人收拾下去時(shí)，外頭傳來內(nèi)官的宣喊聲。

    “皇上駕到。”

    江素莫暗漠的眸光瞬間染上一抹欣悅，她連忙轉(zhuǎn)身，走到門口跪迎，“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br>
    “皇后請起?！痹迫莴k邁步走進(jìn)。

    江素莫微垂著眼，臉蛋上斂著笑湊上前，“皇上用過晚膳了嗎？”

    云容玨朝桌上望看一眼，徑直走過去坐下，“朕來的且是時(shí)候?！?/br>
    江素莫湊上前，坐到一旁，端起瓷碗盛了一碗剛熱好的雞湯遞給云容玨，“這雞湯先前皇上喝過一次，說是好喝喜歡，臣妾便讓人備下了。”

    云容玨接過，喝了兩口，“味道甚好，朕且沒先知會(huì)皇后，皇后怎知朕要來而備好這些湯水?！?/br>
    江素莫彎唇，輕聲道：“臣妾不知皇上何時(shí)會(huì)過來，便讓他們?nèi)杖諅渲恕！?/br>
    云容玨眸光微深，“皇后有心了。”

    一頓晚膳用的和諧安逸。晚膳過后江素莫擔(dān)心望看著云容玨，不知他是否會(huì)留下。

    “皇上，夜色不早了?！彼囂介_口。

    云容玨朝殿門口望看一眼，啟聲：“安寢吧?！闭f罷轉(zhuǎn)身朝里殿走去。

    云容玨留在椒房殿，江素莫?dú)g喜不已。

    夜?jié)u深，椒房殿早已陷入一片安靜。

    江素莫轉(zhuǎn)頭，望著身邊躺著已眠休的男人，眼里是深深的繾綣愛意。

    縱然他留在這什么都沒和她發(fā)生，但……他能留下，她已是很高興了。

    云容玨沉睡著。

    江素莫久久難眠。

    今夜他能過來，甚至留下，她知道，是因?yàn)樗赣H領(lǐng)兵取勝一事。她當(dāng)初費(fèi)盡口舌令父親承下主動(dòng)請纓一事，總算沒有白費(fèi)。

    江素莫凝望著云容玨沉睡的俊容，眼眸中劃過一抹打算。

    次日一早，云容玨早起上了朝。

    云容玨離開后不多一會(huì)兒，張若和姜舞幾人來了椒房殿給她請晨安。

    “皇后娘娘今兒氣色真好?！比轿募逊畛姓f道。

    江素莫彎唇一笑，抬手推了推發(fā)髻，“不過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罷了?！?/br>
    “是呀，邊關(guān)戰(zhàn)事頻多棘手，江大人領(lǐng)兵出征取得大捷，可是大功一件，皇上歡喜封賞了江大人許多，這事自然是天大的喜事了?！睆埲粽f道。

    “是啊，江大人在前朝為皇上出力分憂，皇后娘娘也深得皇上寵愛，到底皇后娘娘不是咱們能比的?！比巫釉抡f道。

    任子月話剛說完，張若眼睫一掀，落在對面一直垂眼未出聲的姜舞身上，她緩聲，話卻有些刻意，“是啊，皇后娘娘身份尊貴，江大人又能力卓越，皇上自然是更寵愛娘娘的，他人豈是能比的，縱然有些人一時(shí)得寵，一時(shí)的寵愛，只怕是曇花一現(xiàn)?！?/br>
    姜舞垂眼，并沒有在意張若說的什么，直到張若喚了她一聲，她才抬起頭，回過神。

    “姜昭儀，你說，是不是啊。”張若故意復(fù)問著姜舞。

    姜舞輕輕一笑頷首，“夫人說的是。”

    姜舞只接了這么一句，而后便是張若問說什么，她應(yīng)付著點(diǎn)頭。好不容易熬到了晨安結(jié)束，離開椒房殿后，姜舞如釋重負(fù)。

    每每在椒房殿，尤其是所有嬪妃聚在一起的時(shí)，她都不得不繃著，累的很。

    “小南怎么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苯柁D(zhuǎn)頭，看見南芙小嘴噘著。

    “小舞，方才在椒房殿，張夫人和月美人的那些話分明是故意說給你聽的，張夫人還時(shí)不時(shí)的拐彎嘲諷幾句，就因?yàn)樽蛞够噬纤拊诹私贩康睢！?/br>
    姜舞慢走在長長的宮道上。她小臉上沒有太多情緒，不氣不惱，“張夫人一向愛逞口舌之快，她喜歡說，且隨她便是。”

    “可是張夫人說的一些話也著實(shí)難聽了些，而且……”南芙擔(dān)心看著姜舞，“小舞，你真的沒事嗎？”

    南芙從昨夜就擔(dān)心著。

    云容玨一向都是留宿在靈舞殿的，即便不在靈舞殿，也都是在養(yǎng)心殿，可昨天，給了江素莫許多賞賜，還留宿在了椒房殿。

    姜舞轉(zhuǎn)過頭，粉唇一扁，“小南，這話你從昨夜就一直問了，我都說了我沒事啊?！?/br>
    南芙蹙眉，一臉的不太相信，“真沒事嗎？小舞，你若心里不舒服，可別憋著，會(huì)憋壞身體的?！?/br>
    姜舞看著南芙無論她怎么說，她都不相信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

    “我真的沒事，走吧，回宮換身衣服，今天說好的去看寶琪的。”

    姜舞和赫寶琪是說好了的。她出宮到了王府，兩人一起出了街。

    如今赫寶琪身體痊愈，大夫也說了，讓她可以適當(dāng)?shù)某鋈プ咦摺?/br>
    兩人出街，赫寶琪身后跟著好幾個(gè)人，比姜舞帶的侍從還多。

    姜舞忍不住轉(zhuǎn)過頭，看著身后跟著的人，“寶琪，他們……”

    赫寶琪眼中流露一抹無奈，但無奈之上又有一分欣慰，“是王爺讓他們跟著的，現(xiàn)在我出門，王爺且都要讓他們跟著?！?/br>
    云凰擔(dān)心她的身體，更怕她再有閃失，除非他親自跟著，不然，都是讓這些有身手的家丁緊跟著。

    姜舞了然點(diǎn)點(diǎn)頭，她想起這些日子她每每來看赫寶琪，云凰對赫寶琪的態(tài)度，相較以前，是有極大的轉(zhuǎn)變，“這些日子我看舒王殿下對寶琪你，態(tài)度是變了許多?！?/br>
    提及此，赫寶琪小臉上不自覺劃過一抹微笑，笑容雖淺，但內(nèi)心的歡愉喜悅都在里頭。她輕點(diǎn)頭，“是，王爺和我說，以后都會(huì)對我好的。”

    “那就好，寶琪你能和舒王殿下和諧美滿，是再好不過的了?！苯枵f道。

    “嗯，之前養(yǎng)傷的時(shí)候，身體很難受，我當(dāng)時(shí)還在想，這次也真是倒霉，遇上了這樣的事，受了傷，但眼下才知，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姜舞一笑，看著赫寶琪歡喜，她也高興。

    兩人在街市上逛了一圈，買了些東西后便回了王府。

    恰逢云凰也剛下朝回來，“出去了？”云凰走到赫寶琪身邊。

    “嗯，和小舞出去轉(zhuǎn)了轉(zhuǎn)，還買了些東西。”赫寶琪說道。

    “身體還吃得消嗎？若有不舒服的一定要說。”云凰擔(dān)心看著赫寶琪。她身體雖已復(fù)原，可到底是挨了一劍，她身體弱，就怕一累著，又有不好。

    “王爺，妾身沒事的。”

    “廚房的廚子燉了些藥膳湯，一會(huì)兒你喝一些，對身體好的。”云凰關(guān)心說道。

    一旁姜舞歪著小腦袋看著兩人，展顏一笑啟聲：“舒王殿下，寶琪，那我先回去了?！彼f道。

    云凰抬眼看著姜舞，輕輕一聲：“好，路上當(dāng)心。”

    姜舞離開后，云凰牽著赫寶琪進(jìn)了屋，小廚房也適時(shí)的將燉好的藥膳湯端了過來。

    ……

    姜舞回了宮，午膳時(shí)辰云容玨來了靈舞殿，陪她一起用了午膳，申時(shí)左右，云容玨看了眼外頭天色，“朕今夜，且要去椒房殿?！?/br>
    姜舞窩靠在云容玨懷中，輕嗯一聲，“好?！?/br>
    云容玨能感覺到她的情緒，他伸手捧起她的小臉，她輕眨眼，看著他。

    “江氏此番立了不小之功，前朝后宮牽扯著，朕且要周全著?！彼f道。

    姜舞頷首，軟聲：“小舞知道，皇上前日就和小舞說過了?！?/br>
    云容玨望著姜舞軟糯的小臉，薄唇湊上，輕落在她的唇上，“meimei放心?！?/br>
    姜舞忍不住回應(yīng)著他的吻。小手緊緊摟著他的脖頸。

    不知多久，兩人才分開，云容玨起身，朝殿外走去，臨離開前，不忘叮囑宮人照顧好姜舞。

    椒房殿。

    江素莫悉心打扮了一番，一個(gè)多時(shí)辰前，云容玨就讓內(nèi)官來傳了話，今夜是留在椒房殿。

    云容玨到了椒房殿，兩人如昨日一般，和諧用了晚膳。

    晚膳后，云容玨倚著憑幾，閱著書卷，她在一旁候著，心生歡喜。

    時(shí)辰漸過，云容玨起了乏意，將手中書卷放下，“皇上要歇息了嗎？”

    云容玨輕應(yīng)一聲，朝里殿走去。

    江素莫看著云容玨走進(jìn)，瞥示意一眼拂冬，拂冬了然頷首。江素莫跟上云容玨腳步走進(jìn)里殿。

    她接過云容玨褪下的外袍，擱置好，“皇上，這是百合蓮子茶，皇上睡前用些，也能睡得更安穩(wěn)?！彼f上。

    云容玨接過喝了兩口。

    江素莫接過茶碗，遞給拂冬，然后半跪著，替云容玨褪下高靴。

    素帳落下，椒房殿陷入一片沉靜。

    江素莫余光瞥望著身邊男人。

    不一會(huì)兒，只見男人眉頭微蹙起，慢慢睜開眼。

    “皇上，怎么了？”她關(guān)心湊上，手臂順勢越過他肩頭。

    云容玨倏然坐起身來，他呼吸明顯有些沉重。

    “皇上，怎么了？”江素莫關(guān)心問道，素手輕撫上云容玨的手。

    云容玨眉頭倏然一蹙，轉(zhuǎn)過眼，看著江素莫。

    江素莫對上云容玨的雙眼，不自覺有些微顫，“皇上……怎么了？”

    “皇后做了什么?！痹迫莴k沉聲。

    江素莫下意識(shí)舔了舔唇，“皇上，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br>
    云容玨掀開被，雙足落地，呼吸沉沉，他身體的感覺越來越不好，“皇后乃后宮之主，國母，竟做這等骯臟之事，皇后你好大的膽子！”

    “皇上！不知臣妾究竟做錯(cuò)了什么！”

    “你……”

    云容玨站起身，身體卻是一陣虛晃，頭沉而暈，身體更是如螞蟻爬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