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老夫老妻回七零在線閱讀 - 第65章

第65章

    柳柔柔等他們的情緒稍微緩和點了, 開門見山地直接詢問起了耿乃佳, “……從小我都是跟著我的倆個哥哥后面混,沒有玩伴, 我奶奶經(jīng)常拿這事說我, 說我沒有個女孩子的樣子。昨天跟你們一起來的那位女同志,奶奶說瞧著挺面善,讓我多多跟她相處,學點女孩子家家的樣子, 我看著跟她也是蠻投緣的,就想跟她交個朋友, 不知道叔叔阿姨能不能幫著引薦引薦?”

    “她?”谷興華、馬麗新面露訝異, 同時又浮現(xiàn)出腸子都悔青了的懊悔表情。

    “怎么了?”柳柔柔裝作不知道,追問道:“不方便引薦給我認識嗎?”

    谷興華連忙搖頭解釋, “不是, 不是,我們不是這個意思?!?/br>
    “那我就不懂了?!绷崛狨局迹荒樌Щ?。

    馬麗新嘴角翕翕的,一副不知道從何說起,在心里組織了好久的措詞,她才道:“乃佳在昨天下午就坐著火車回鄉(xiāng)下去了。”

    柳柔柔故作驚訝, “不是才回城嗎?這么快就回去了?”

    馬麗新一言難盡的嘆氣, “家里住房緊張, 有哥哥嫂嫂, 還有侄子侄女, 想辦的事情又沒辦成,她就索性回鄉(xiāng)下去了?!?/br>
    “哦,原來是這樣?!绷崛峄腥坏貞溃瑳]有追問著耿乃佳要辦什么事沒辦成,畢竟他們還不熟悉,問得太深就失禮了,顯得她不禮貌、輕浮,柳柔柔就換了個說話方式,問馬麗新,“不知道她在哪里插隊的?過些日子我要跟著醫(yī)療隊巡診,可能會碰上?!?/br>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柳柔柔瞥了眼旁邊的程陽。

    本來,她沒打算告訴程陽,她要跟著醫(yī)療隊巡診的事。

    現(xiàn)在為了向谷興華、馬麗新打探耿乃佳,不得不提前說了。

    沒說之前,柳柔柔是不怕對程陽瞞著這事,甚至有點理直氣壯,誰讓程陽故意隱瞞他重生的事?并腹黑地在旁,靜靜看著她表演。

    現(xiàn)在當著谷興華他們的面說了,柳柔柔的內(nèi)心就無端端地忐忑起來,很是在意程陽對這事的看法。

    程陽幾不可聞地輕哼了聲,沒有向柳柔柔透露他內(nèi)心任何的想法,只接著柳柔柔的話,道:“她一個人出門,我不放心,可又沒辦法陪著她一起巡診,如果當?shù)赜惺烊说脑?,不管是我,還是奶奶他們,心里就放心不少?!?/br>
    馬麗新沒有支吾,爽快地把地址說了,卻在抬頭看向柳柔柔時候,一再地叮囑著她,“別一個人出門,最好有男同志陪著?!?/br>
    “附近有野獸?”柳柔柔問。

    馬麗新?lián)u頭,“野獸倒是不會下山,就是村子里有個別的男同志,喜歡對長得漂亮的女同志動動手腳?!?/br>
    這話讓柳柔柔聯(lián)系到了耿乃佳想回城的原因,“那她在村子里當知青,不會也經(jīng)常受到sao擾吧?!?/br>
    谷興華、馬麗新沉默。

    柳柔柔當他們默認了,憤怒地抿緊了嘴巴,“這是耍流氓了,知青辦的都不管嗎?”

    馬麗新看著柳柔柔,“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那人的爸爸是村子里的村支書,對外又扯出他在正經(jīng)追對象的由頭,再加上他除了偶爾的占占便宜,沒有做出太過分的事情來,大家就睜只眼,閉只眼了?!?/br>
    就是天高皇帝遠。

    這個小流氓在當?shù)厮闶翘訝敚蠹叶荚谒值氖值紫掠懮?,不敢得罪了他?/br>
    可越不敢得罪,越縱容,會逐漸壯大這人的野心。

    到最后就一發(fā)不可收了。

    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柳柔柔沒有再遮著掖著,直接問馬麗新,“昨天你們帶耿同志來參加我和程陽的訂婚,主要是為了她的事吧?那個糾纏她的村支書兒子是不是越來越過分了,逼得耿同志要逃離村子,擺脫村支書兒子的糾纏?”

    馬麗新微低垂著腦袋,如蚊子般,小聲地應了聲,“我們本來不想去叨擾老師的,可我和老谷都回城了,就乃佳還在村子里。我們還在的時候,好歹能幫著乃佳擋擋,不在她的身邊了,那人就更加沒有個顧忌,我們很擔心乃佳,但又沒有其他的路子,只想到了老師,想請老師幫忙走下門路,把乃佳留在城里,不拘做什么工作,能不回村子里就行。我們知道乃佳的性子,是不愿意麻煩別人的,在去老師的家之前,我們沒告訴她,我們的打算,只讓她陪著我們探望下老師,卻剛好碰上你的訂婚……”

    雙眸直視著柳柔柔,眼里流露出歉意來。

    柳柔柔整理了下馬麗新的話,再結(jié)合程陽打聽來的,算是把前因后果給了解了個大概。

    她訂婚的事,他們并不知道。

    等到了她家,才知道她訂婚。

    在這大喜的日子,向來做不來走門路的谷醫(yī)生夫婦就越發(fā)說不出另有目的的話,又有耿乃佳在旁邊不讓他們開口,求助就沒成。

    柳柔柔對比了下前世。

    那個時候,程陽的身體很糟糕,她天天守在程陽身邊。

    看她對程陽這么上心,家里人對程陽也多了幾分的關(guān)注,跟著天天往醫(yī)院里跑。

    估計,在前世,谷醫(yī)生夫婦跟今世一樣,同樣帶著耿乃佳來過她家,只是家里沒人錯過了,而他們沒有勇氣一直蹲守著,或者跑到隨時能遇到熟人的醫(yī)院,直接找柳老太去,然后耿乃佳最終還是回了插隊的鄉(xiāng)下。

    這么說來的話,今世耿乃佳會出現(xiàn)在她的訂婚宴上,不算是無緣無故了。

    今世的一切還是跟前世一樣。

    只是今世出現(xiàn)了她和程陽重生的意外,周邊的事物就會隨著他們的改變,跟著受到影響,與前世有著或大或小的差別。

    這讓柳柔柔心中松氣不小。

    起碼,今世的細微改變,不是沒有源頭的。

    跟程陽做了一輩子的夫妻了,柳柔柔在潛移默化中,受到了程陽不少的影響,不怕有陰謀的來襲,就怕無從查起。

    柳柔柔又想到了前世耿乃佳掉進冰窟窿里,導致她身體體寒,沒辦法生育。

    心中暗暗猜測著,興許這件事情,sao擾耿乃佳的小流氓是罪魁禍首。

    “我朋友這幾天剛好有事要到那個村子?!背剃柾蝗婚_口,“他做事有點邪性,估計能震懾住sao擾耿同志的流氓。”

    馬麗新欣喜得不行,一個勁感謝,“我們夫妻倆會想辦法讓乃佳早點回城?!?/br>
    谷興華摸了摸口袋,想掏出煙來給程陽。

    男人之間的交際,無非就是煙和酒。

    馬麗新橫了眼谷興華,拍掉了他掏煙的手,給放在程陽面前的洋瓷缸子續(xù)水。

    了解了耿乃佳的事,程陽和柳柔柔沒有在谷醫(yī)生夫婦家里多待。

    在回家的路上,柳柔柔問程陽,“你打算讓誰去未來大嫂插隊的村子?茍大勇,還是柱子?”猴子在廢品收購站上班,他走不開。

    程陽在前面蹬著腳踏車,氣息平穩(wěn)地回應,“茍大勇吧,他這人很會來事,天南地北的也闖蕩習慣了。”

    柳柔柔又問:“現(xiàn)在就去你那邊的大本營嗎?”

    程陽側(cè)頭瞥了眼柳柔柔,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平平淡淡的,可眼神里卻有別樣的光在閃爍,看起來有點危險,“現(xiàn)在不去?!?/br>
    柳柔柔跟程陽雙目對視,讀懂了程陽眼眸里的意思,知道他這是在秋后算賬,算自己打算跟著醫(yī)療隊巡診,卻沒提前跟他商量,柳柔柔不免心虛地輕笑了下,故意問他道:“不去你的大本營,那就是直接回家了?”環(huán)住程陽勁瘦腰桿的雙手,不安分地揉捏著他緊實的腹部,“但家里有其他人,我想跟你獨處一會兒。”

    “哼!”程陽用鼻子哼了哼,倒也沒反駁。

    柳柔柔趴在程陽的背上,嘻嘻地笑。

    程陽載著柳柔柔到了自家的院子,好些天沒有來這里,屋里屋外的都落下了不少的灰塵。

    柳柔柔拿著抹布,勤勞地開始打掃。

    這里好歹是他們的家。

    就算不過來常住,小住的機會也不大,但還是要好好愛護的。

    隔壁是張圓圓的家,柳柔柔拿著掃帚,清掃院子里落葉的時候,耳朵下意識地豎了起來,聽隔壁的動靜,想知道自從上次陳桂花為了她閨女反擊,勇于向虐待她們母女倆的婆家人反抗了,有沒有堅持到底,持續(xù)占領(lǐng)了上峰。

    站在墻根下,聽了又聽。

    偶爾有哭聲傳來。

    柳柔柔的眉心一下子就緊擰了起來。

    陳桂花,或者是張招娣又被打了?

    柳柔柔站在凳子上,好奇地探頭看隔壁。

    院子里沒人,哭聲是從房間里傳出來的。

    不過,不是陳桂花母女的房間,是張圓圓的。

    程陽過去,抱著柳柔柔從凳子上下來,向柳柔柔說起張圓圓哭泣的原委,“她的好閨蜜朱巧巧不是被董衛(wèi)兵殺了嗎?在剛開始沒有破案的時候,因為跟朱巧巧走得非常的近,擔心哪天也會不明不白地被殺了,再加上陳桂花的趁機報復,整天在她耳朵邊說著朱巧巧死得有多么的慘,張圓圓就被嚇到了,受到了不少的刺激?!?/br>
    “哦,原來是這樣,那說明她虧心事做了不少。”沒做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了。

    了解了心中的好奇,柳柔柔拿著掃帚繼續(xù)打掃。

    掃了幾下,突然想到了什么般,柳柔柔繃著張臉,審視地端詳著程陽,問他,“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程陽沒回答,只捏了下柳柔柔帶著嬰兒肥的小嫩臉,“怎么,吃醋了?”

    吃醋倒不至于,柳柔柔只是好奇,程陽會關(guān)注張圓圓。

    如果說,他們都長久住在這里,關(guān)注下抽風的隔壁,知道下隔壁的動靜,這是說得過去的,有著正正當當?shù)睦碛伞?/br>
    可不是沒住這里嘛。

    柳柔柔腦袋微歪,仔細地看了眼程陽。

    他向來不做無用無聊的事。

    柳柔柔眼瞼微垂,靜心琢磨。

    張圓圓,朱巧巧?

    柳柔柔放下掃帚,心疼地抱住程陽,仰著腦袋看程陽,“你還在糾結(jié)著我前世的死因吶。”

    程陽摸了摸柳柔柔的腦袋,“有些事情,總得要弄得明明白白的。”

    柳柔柔用自己的臉蹭程陽的胸口,“我會好好地活著,跟著你一起到老,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br>
    “那我們可說好了,不要食言了?!?/br>
    “不食言。”柳柔柔用力點了下頭,“再苦再難,我都會陪著你?!?/br>
    原以為程陽會接話,說些甜言蜜語,柳柔柔卻聽到,程陽突然咬著牙,陰測測地質(zhì)疑她,“是嗎?”本是溫柔摩挲著柳柔柔腦袋的雙手,突然掐住了她纖細的腰身,稍微一用力,柳柔柔的身體就緊貼在程陽的身上,清晰地感受到彼此心臟的有律跳動。

    “既然說要陪著我,那跟著醫(yī)療隊巡診的事,又該怎么解釋?”程陽不滿地說。

    柳柔柔對著程陽無辜地眨眨眼。

    他們倆人還真的不愧是夫妻,都是那種特別記仇,喜歡翻舊賬的。

    這就是什么鍋,配什么蓋了。

    柳柔柔忍不住輕笑出聲,學著程陽拍打她臀部的樣子,也打了下程陽的,“你還有臉說我呢,當初是誰裝純情小伙子的模樣,羞答答的跟我說,喜歡我所謂的雙胞胎姐妹的?害我著急了下,以為以后每天都得在你的面前精分,扮演我不存在的雙胞胎姐妹。在那時,你心中是不是特別的暗爽?樂得不行了?”

    程陽沒說話。

    修長的手指,順著柳柔柔玲瓏的腰身,往上移動。

    緊接著,猛地掐住了柳柔柔圓潤的下巴。

    深邃的眼眸,帶著輕佻的意味,□□裸地打量著柳柔柔全身,“你是柔柔的jiejie?倆人長得是很像,可看起來還是你比較可口?!?/br>
    說話的聲音低沉暗啞,裹挾著股迫人的氣息。

    完全沒有了平日里的溫雅隨和。

    程陽的畫風突變,讓柳柔柔微微愣怔了下,隨后眉毛一挑,把臉上不適宜的表情收斂起來,配合著程陽,擠出驚慌失措的表情,顫著聲音地求饒,“程……程哥,請你放開我,我已經(jīng)嫁人了,我很愛他,非常的愛他,我不能做出對不起他的事?!?/br>
    “你心里是愛他,可你的身體卻迷戀上了我?!背剃栕ブ崛岬氖郑c了點她的心口,又曖昧地輕撫著倆人互相緊貼的雙腿上,“看,你的身體離不開我,正緊緊地吸附著我。放心,我只對你的身體感興趣,心什么的,你只管留給你的男人?!?/br>
    “這,這不好……”柳柔柔努力地堅守著最后的底線。

    “不好?”程陽的嘴角勾起放浪邪肆的笑,曖昧地含著柳柔柔的耳珠,誘哄著她,“我會讓你感受到,他不能給你的好?!?/br>
    打橫抱起柳柔柔,粗暴地把柳柔柔扔在了床上。

    柳柔柔害怕地直往床角里縮,“你,你別過來?!?/br>
    程陽站在床邊,自信地笑,“我不過來,我只會讓你主動撲過來……”

    經(jīng)過“程哥”各種的誘惑,“柔柔的jiejie”最終沒有堅守住底線,向“程哥”撲了過去。

    時間過了半小時。

    柳柔柔氣息不穩(wěn)地趴在程陽汗?jié)竦男乜谏?,皺著眉頭,看著程陽脖頸上的抓痕,柳柔柔拉長著臉,質(zhì)問著程陽,“這是誰抓的?”

    “貓抓的。”程陽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這貓的彈跳力真好,竟然能抓到你的脖子?!?/br>
    “我讓她抓的,性子太野,不讓抓,她還惱。”

    “喲,你還挺寵她的。”

    “我家主子,不寵不行。”

    回答完,程陽的手指輕點著柳柔柔胳膊上的咬痕,“這是誰咬的?”

    柳柔柔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眼,“哦,被狗咬的?!?/br>
    “不怕疼?”

    “怕,但誰讓是家養(yǎng)的呢?”

    程陽笑。

    柳柔柔憋不住,也跟著笑起來。

    “我發(fā)現(xiàn)呀,你這世可以試試當個演員?!毖菁己喼睕]說的了。

    程陽抬起柳柔柔的下巴,倆人雙目對視,“當演員不好,要當就當能罩住你的……”湊近柳柔柔的耳邊,含混地說了兩個字。

    柳柔柔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這世想當演員的?”她似乎沒透出半點風聲來。

    程陽用指腹摩挲了下柳柔柔的下巴,道:“都當了一世的夫妻了,你的心思很好猜?!?/br>
    “好猜嗎?”可為什么她就猜不出程陽的呢?

    柳柔柔突然想到了跟著醫(yī)療隊巡診的事,追問著程陽,“這件事,你是不是也早就猜出來了?”

    程陽沒回答,只反問著柳柔柔,“你覺得呢?”

    柳柔柔氣結(jié),低頭咬了下程陽的胸口,“你太壞了!”都知道了,還故意裝不知道,并且還很惡劣地嚇唬她。

    等回到了家里,柳柔柔趁著幫常秋雨燒飯,說著母女倆之間的私密話,“媽,你說男人的心思是不是都很深沉?藏得比我們女人深?!?/br>
    “怎么,小程有瞞著你什么事了?”常秋雨站在水槽邊洗菜,聽到柳柔柔的話,她的精神立馬一振,菜都不洗了,只等著柳柔柔的八卦。

    “也不算,就這么一說?!狈蚱迋z人的私密事,柳柔柔不愿意拿出來跟常秋雨分享,即使常秋雨是她的親媽。

    “切!”常秋雨斜睨了眼柳柔柔,“不說拉倒?!卑训K事的柳柔柔趕到一邊去。

    柳柔柔膩歪到常秋雨的身邊,“媽,你說說你跟我爸的,你能每次都摸準我爸的心思嗎?”

    常秋雨側(cè)眸掃了眼柳柔柔,“我每天要做的事情這么多,哪里有這個閑功夫,費腦子去想他的心思?他愛說就說,不愛說,我也懶得聽。反正我只要知道,他的身心都屬于我的就行了,沒必要刨根問底的?!闭f著,常秋雨的臉色端正了起來,語重心長地教導著柳柔柔,“你呀,樣樣都好,就是有些時候容易糾結(jié),想得太多了。小程的心思重,你表面看起是爽快,其實跟小程差不多,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但就算是一家人,不該探究的,就別瞎琢磨,不如把眼光放在眼前,過好當下的日子。”

    柳柔柔把常秋雨的話,放在心里想了想。

    似乎,她的確是挺糾結(jié)的。

    下意識地就想糾結(jié)。

    不把糾結(jié)點的搞通順,表面上沒事,心里其實都記著。

    這跟程陽真的很相像。

    不行,不行。

    太糾結(jié)了,不是件好事,她得要努力糾正掉才行。

    柳柔柔拍了拍自己的臉,暗暗告誡著自己。

    在晚上睡覺之前,柳柔柔也是這么的提醒著程陽,“別太糾結(jié)我前世的死因了?!痹拕傉f出來,又想到,就算程陽嘴上答應了,可心里該怎么仍舊會怎么樣,不如先把自己的問題給克服了,然后再潛移默化地影響著程陽。

    夫妻嘛,相處得久了。

    不管是性情,還是長相,都會往同一個方向發(fā)展著。

    柳柔柔不再提這事,幫著給程陽掖了掖被子,道:“好了好了,不說話了,我們閉眼睡覺吧?!?/br>
    說睡就睡。

    很快,柳柔柔窩在程陽的懷里睡著了。

    還沒睡著的程陽一臉懵逼,可嘴角卻勾著笑意。

    徹底放開的柔柔,比前世溫柔嬌軟的模樣,多了幾分的可愛。

    隔天大早,柳柔柔從床上爬起來,拉著程陽繞著家屬院跑步,可把全家人的下巴都給驚嚇掉了。

    柳鋼上下打量著柳柔柔,又摸了摸她的額頭,問道:“你沒事吧,平時可沒見你這么的勤快?!毖凵裼謷呦蛄顺剃?,直覺得認為,自家小妹突然的勤快,跟著程陽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喲,妹夫,挺厲害的呀,誰也拿霸王花沒辦法,結(jié)果到你手里了,沒了霸王,就只剩下嬌嬌的花了。”

    柳柔柔接過程陽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懟了回去,“□□這詞真難聽!我是結(jié)婚了,變得成熟了,不想再頹廢下去了。二哥,你也老大不小了,趕緊收斂下你的脾氣,小心都沒有姑娘瞧上你,當一輩子的老光棍?!?/br>
    前世柳鋼就是到了四十多了才結(jié)婚的。

    柳柔柔認為,柳鋼晚婚,跟他的脾性有著分不開的關(guān)系。

    “老光棍有什么不好的?自由自在,沒人管?!绷撃罅四罅崛岬哪?,“看你,就被程陽給管得死死的?!?/br>
    程陽搭話,“我可舍不得管她,向來都是寵著她?!?/br>
    柳柔柔拍掉柳鋼捏自己臉蛋的手,“聽見沒?他寵我!”

    “呵,寵你了不起呀,說得好像你沒嫁給他之前,全家人都虐待了你?!绷撝钢噶崛?,對柳老太他們說道:“看看,這就是女生外向,一心只有她男人了?!?/br>
    柳柔柔親熱地挽著程陽的胳膊,直接承認,“心里如果沒有他,我就不會嫁給他了。二哥,有本事,你也找個心里只有你的姑娘?!?/br>
    柳鋼抱拳,做出甘拜下風的姿勢,“小妹,我認輸了,二哥我沒本事,找不到。”

    經(jīng)過的常秋雨輕敲了下柳鋼的腦袋,不滿地數(shù)落道:“別丟我和老柳的臉呀,那誰,從小跟著你們哥倆屁股后面混的鐵蛋,他都已經(jīng)說上對象了,明年就結(jié)婚。他可是比你們哥倆都小呢,又一臉的麻子,說話又不利索,有點大舌頭,就這樣的條件,對象都說上了,沒道理你跟你哥長得端端正正的,又有正經(jīng)工作,卻連對象的影子都沒有?!?/br>
    望向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的柳成軍,常秋雨催促道:“你別老是忙著部隊里的事,好歹抽出點空擋,管管你的倆個兒子。”

    突然被點名的柳成軍放下了報紙,肅穆著一張臉,讓柳釗、柳鋼站在他的面前。

    這架勢是要說教的。

    說教還不算,還得被揪著拉練2個小時。

    柳釗趕忙說話,“我就不用管了,對象我已經(jīng)有了?!?/br>
    柳柔柔正在喝水呢,頓時就被嗆到了,捂著胸口連連咳嗽,“大,大哥,你有對象了?真的假的?”

    怎么又跟前世不一樣了?

    明明未來大嫂來家里時候,她想撮合他們,還被大哥給嫌棄了呢。

    這是大哥瞞著大家,偷偷談了對象,還是大哥為了不被老爸說教,拽去拉練,故意撒的謊?

    柳柔柔在這兩個答案里來回猜測著。

    程陽一看柳柔柔糾結(jié)的臉,就知道她深受著前世的影響,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牛角尖中,就重重捏了捏柳柔柔的手,用他們倆人才能聽見的聲音,提醒著柳柔柔,“忘記昨晚上你對我說得話了嗎?人活著不能太糾結(jié)?!?/br>
    柳柔柔醒過神來,趕忙拋去腦中的糾結(jié),“嗯,我不多想,不糾結(jié)?!?/br>
    不管大哥是不是真的談了對象,有沒有跟前世一樣。

    只要大家在今世過得好。

    不一樣就不一樣吧。

    柳柔柔在心中,暗暗地自我洗腦著。

    不僅柳柔柔對于柳釗突然有了對象,表示濃厚的興趣,家里的其他成員同樣興趣滿滿,目光全都落在了柳釗身上。

    離柳釗最近的柳鋼,直接用胳膊,勾住了柳釗的脖子,有些委屈地說道:“大哥,你不厚道呀,說好要一起當光棍呢。”似又想到了什么般,柳鋼目光微閃,懷疑地看著鎮(zhèn)定的柳釗,“大哥,你不會是為了躲避老爸的說教,故意謊報軍情吧,謊言可是總有天會被戳破的?!?/br>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绷撏崎_了柳鋼,“對象這種東西,是最不好作假的。”

    那就是的確有了交往的對象了。

    常秋雨興奮地拉著柳釗在自己的身邊坐下,向柳釗探聽他的對象,“是哪家的姑娘?今年幾歲了?在哪里上班?長得怎么樣?又是怎么認識的?認識多久了?怎么也不跟我們通下氣呢?打算相處多長時間才結(jié)婚?對于婚后有打算過嗎?要跟我們同住,還是搬出去?”

    一連串的問話,把柳釗都給問得一愣一愣的。

    柳釗哭笑不得的說道:“媽,你太著急了,等穩(wěn)定了,我會把人帶給你認識的。”

    “別讓我等太久?!背G镉晏嵝阎摗?/br>
    “那就要看對方的意思了?!绷摶卮鸬媚@鈨煽?。

    柳釗有對象了,那需要說教的就只有柳鋼了。

    他也很自覺,直接對柳成軍說道:“爸,我現(xiàn)在就回部隊,參加半個月的拉練去?!彼蛩愠qv在部隊了。

    等吃完早飯,該回部隊的回部隊,該上班的上班,該忙的忙去了,家里就只剩下常秋雨和柳柔柔。

    不過,柳柔柔在家是有事忙的,昨天從谷醫(yī)生夫婦那里回來,當天晚上就跟家里正式確認了月底跟著醫(yī)療隊巡診。

    離出發(fā)還有五六天。

    柳柔柔要在家里整理行囊,準備離家三四個月的生活必需品。

    常秋雨讓柳柔柔陪著她出門,“到你大哥工作的醫(yī)院看看,如果你大哥真有對象,肯定會有蛛絲馬跡的。”

    說句實話,柳柔柔撇去前世不談,對柳釗的對象也是好奇的。

    放下整理了一半的行囊,柳柔柔跟著常秋雨去了醫(yī)院。

    不敢讓柳釗發(fā)現(xiàn),母女倆躲在角落里,遠遠看著柳釗的科室。

    進進出出的,除了病人,就是醫(yī)護人員,沒有看出任何的可疑。

    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的過去,柳柔柔沒耐心了,扯了扯常秋雨的胳膊,“媽,我們還是回去吧,就算大哥有對象,也不一定今天就會出現(xiàn),我們這樣等著,顯得好傻氣?!?/br>
    常秋雨伸了伸腰,骨頭咯吱咯吱地響,“老了,年輕時候,一個姿勢可以保持一天不變,現(xiàn)在才幾個小時,渾身就僵硬了。行了,回去吧,我們急著見你大哥的對象也沒用,等他們談了一段時間,你大哥就算不急著結(jié)婚,人家姑娘也會著急的,到時候我們就能見著了?!?/br>
    所以,她們偷偷摸摸地來大哥的醫(yī)院蹲守是為了什么?

    自我折磨嗎?

    柳柔柔哭笑不得。

    但都已經(jīng)來了醫(yī)院里,柳柔柔順便去找醫(yī)療隊的負責人,詳細確認下巡診的重要事宜。

    “媽,要不然你先回家?”

    常秋雨擺擺手,“來都來了,我去看下你奶奶,還有麗麗?!?/br>
    于是,母女倆各忙各的去了。

    醫(yī)療隊的負責人是柳老太的學生,年紀跟柳成軍差不多,是這家醫(yī)院的副院長,名字叫嚴志明,是個挺和善的人,知道柳柔柔要跟著他們醫(yī)療隊巡診,表示了極大的歡迎。因為柳柔柔在這世只是高中畢業(yè)生,就算從小跟著柳老太學醫(yī),可沒有臨床上的實際經(jīng)驗,柳柔柔這次巡診只能給實打?qū)嵉尼t(yī)生打打下手,做個類似后勤差不多的工作,比較繁瑣,也比較辛苦。

    在去找嚴志明的路上,柳柔柔正準備上樓,迎面下樓的男人,精神恍恍惚惚的,突然踩空了樓梯,身體往前撲了過去。

    柳柔柔趕忙伸手拉了一把,穩(wěn)住男人搖晃的身形,“你還好吧。”

    認真看了眼男人的臉,有點印象,仔細一回憶,原來是朱巧巧的丈夫梁棟。

    這個男人也是倒霉的。

    跟之前的對象談得好好的,卻被朱巧巧硬生生地攪散,讓所有人都以為他背叛了前面的對象,跟朱巧巧亂來。

    不甘不愿地跟朱巧巧結(jié)婚了,朱巧巧繼續(xù)不安分,給梁棟戴了不少的綠帽子,惹下了不少的禍事。

    雖說折磨他的朱巧巧死了,但有些傷害,不會隨著朱巧巧的死亡而消散的。

    梁棟勉強地打起精神,看了眼扶住他的柳柔柔,他的面色立即變得比剛才越發(fā)的蒼白了,下意識地用力甩開了柳柔柔,差點讓柳柔柔從臺階上摔下來,而他自己因為沒有了柳柔柔的攙扶,又有推了一把柳柔柔的緣故,慣性使他重重地往后仰躺,倒在了后面的臺階上,發(fā)出不輕的碰撞來,痛得他發(fā)出陣陣的□□來。

    柳柔柔看梁棟對自己的反應這么大,都不知道該要不要伸手扶他起來。

    但醫(yī)院里人來人往的,總不能站在梁棟跟前,就這么看他躺在臺階上,不了解事情經(jīng)過的,還會以為她對梁棟做了什么。

    柳柔柔就拉住路過的男同志,讓他幫忙把梁棟扶起來。

    沒有找女同志幫忙,柳柔柔是猜測著梁棟不認識自己,自己又沒對梁棟做過傷害的事情,剛才會對自己有這么大的反應,估摸著是梁棟在朱巧巧那里,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導致他對女性產(chǎn)生了抵觸的心理。

    果不其然,男同志扶他起來,他就穩(wěn)穩(wěn)地站住了,沒有推開扶他的男同志。

    估計梁棟對剛才的狀況,也是蠻抱歉的,避開了柳柔柔的眼神,有氣無力地對柳柔柔說道:“我沒想故意推開你,是我身體有點不舒服,腦子有點恍惚。你,你沒有受傷吧?!?/br>
    “沒事,我沒受傷?!绷崛釘[擺手,順便關(guān)心地問了下梁棟,“這醫(yī)院我比較熟悉,你要到哪個科室看?。恳灰湍氵^去?”

    “我……”梁棟還沒把話給說完,柳釗穿著白大褂走了過來,看到了梁棟,他上前說道:“正找你呢,你的檢驗結(jié)果出來了。”見柳柔柔也在,柳釗曲起手指,輕彈了下柳柔柔的額頭,語氣肯定地說道:“跟著媽一起過來的吧,你們夠閑的?!?/br>
    話說得不是很明白,可柳柔柔知道,柳釗說這話,這是說明柳釗猜到她會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的原因。

    柳柔柔沒有否認,“嘿嘿,大哥難得談了對象,我跟媽不是關(guān)心你嘛。”

    “謝謝你們的關(guān)心了,沒其他事情,趕緊帶著媽回去?!绷摮崛釘[擺手,然后帶著梁棟回自己的科室。

    柳柔柔看了眼柳釗、梁棟離開的方向,也轉(zhuǎn)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