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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jīng)這樣活了三十年, 就在他以為未來三十年也將繼續(xù)這樣波瀾不驚的活下去的時候,意外突然就降臨了。 安祿山起兵謀反, 大唐覆滅在即。 藏劍山莊遠(yuǎn)在江南, 戰(zhàn)火暫時蔓延不到這里來, 但從成都快馬加鞭傳來的一封求助信打破了這暫時的平靜。 葉暉將那封信來來回回的看了兩遍, 向來果決的人第一次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將視線投向葉英,問道:“大哥覺得如何?我們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藏劍山莊欠他一個人情?!比~英沉默了片刻, 如此說道。 “當(dāng)年大哥和各大掌門一起,被困燭龍殿, 是李府主將你們救出來的, 這一點我從未忘記?!比~暉沉聲說道:“只是事關(guān)藏劍山莊安危, 倘若淌進(jìn)了這團(tuán)渾水,日后再想抽身就難了, 我便不得不考慮清楚?!?/br> “二弟的意思我明白?!比~英道:“你一心想要護(hù)住藏劍, 但亂世之中, 戰(zhàn)火四起, 藏劍山莊想要獨善其身怎么可能,目前的平靜都只是暫時的,等到他們緩過神來,藏劍山莊必定是他們的首要目標(biāo)?!?/br> 藏劍山莊太特殊了,既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又掌控著江湖上八層的兵器生意,亂世之中,錢糧武器是最重要的后備資源,藏劍山莊占了兩樣,怎么可能不被人垂涎。 這些事情,葉暉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他苦笑:“恐怕他們已經(jīng)緩過神了。”不然這封信,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被送到他們手上。 “不是朝廷,就是狼牙。”葉英走到門邊,太陽暖融融的,驅(qū)散了他身上的寒意,他回頭,聲音平靜的說道:“狼牙軍是絕不可能的,我等雖是江湖人,忠君愛國或許談不上,但也絕不容許這一片故園山水落入賊子之手?!?/br> 葉暉暗暗舒出一口氣,他點頭道:“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放心,我這就讓人開爐鍛造兵甲,李府主的請求我們答應(yīng)了!” 他是個果決的人,一旦下定了決心就不會再猶豫。 葉英扶著門框微微頷首,“莊中事物就交給你了,五弟那邊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會將他平安的帶回來。” “大哥要親自去?”葉暉皺眉。 “除了我你還能找到合適的人選?” 葉暉張了張口,糾結(jié)了片刻,到底還是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事情古怪而又離奇,前方不知道有什么危險在等著,除了葉英,確實沒有其他人可以保證一定能應(yīng)付的來,可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更加的擔(dān)心。 雖然看不見,但葉英能感覺到他內(nèi)心的那股擔(dān)憂,他并沒有安慰什么,只是拍了拍葉暉的肩膀,然后跨過門檻,走進(jìn)了陽光之中。 。。。。。。。。。。。。。 天澤樓的后院里種了一棵桃樹,年紀(jì)已經(jīng)很大了,比葉英的年紀(jì)還要大,現(xiàn)在不是花開的季節(jié),樹上既沒有桃花,也沒有綠葉,枝椏上光禿禿的,只有一點薄薄的積雪,但被陽光一照,很快就化為透明的水滴落了下來。 桃樹下,擺放著石桌和石椅,如果是春夏之時,必定是賞景納涼的好去處,但現(xiàn)在是冬天,就有些折騰人了。 但秦漠顯然沒有在意這些,就算有水珠不斷的落下來,打濕了他的衣衫,他也沒能顧得上,他的注意力都在石桌上擺著的那盆蘭草上。 那盆蘭草已經(jīng)重新變回了原樣,優(yōu)雅修長,亭亭玉立,一點都沒有了變異之后的兇殘猙獰。 秦漠一點一點,堪稱小心翼翼的用異能探查蘭草內(nèi)部那個小型的傳送陣,這并不是一個輕松活,對他使用力量的精準(zhǔn)度有著極高的要求,哪怕是一點點的偏差,都可能對傳送陣造成破壞。 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打擾他,就連青鳥,都安安靜靜的站在枝頭,那身漂亮的,他平日里極為珍惜的羽毛被落下的水珠弄的濕漉漉的,也沒見他哼上半句。 葉英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他目盲,心卻不盲,或者說正是因為眼睛看不見,所以他比其他人更加的敏銳,他瞬間就感覺到了空氣中那種緊張而又凝滯的氣氛。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者很長,又或者很短,太陽已經(jīng)爬到了頭頂上的位置,屋檐上薄薄的積雪徹底融化了開來。 秦漠輕輕地吐出一口氣,道:“可以了......” rou眼可見的白霧漸漸蔓延,青鳥撲棱棱一聲,從枝頭回到了秦漠的肩膀上,他甩了甩翅膀,又甩了甩頭,冰涼的水珠一點都不客氣的甩到了秦漠的臉上。 從那種專注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的秦漠被冰涼的寒意激的倒吸冷氣,他手一揮,非常冷酷無情的把青鳥拍到一邊,半點都不給他靠近自己的機(jī)會。 青鳥啾了一聲,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好不容易抓到了破綻,穩(wěn)穩(wěn)的落在他的頭頂。 秦漠眉心擰的緊緊的,眼看一場人鳥大戰(zhàn)就在眼前,葉英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陣法開了?”他語氣難得的有些急促,“接下來如何?直接去找我五弟嗎?” “不急?!鼻啬创?,如果葉英能看見的話,絕對能從他的笑容中看出一種名為jian詐的東西來。 可惜他看不見,所以他皺著眉,問道:“還要準(zhǔn)備些什么嗎?” “不?!鼻啬?dāng)偸终f道:“只是在出發(fā)之前,我們還是先把價錢談妥了比較好。” 葉英依舊沒有明白過來,他求助的“看”向西門吹雪站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