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小聲叨叨：“本來應(yīng)該很早就開始了?！?/br>
    只不過一千年前因為種種原因他倆誰也沒開口。

    阮母哼了一聲，沒好氣的：“你還想多早？”

    阮陽知道她是誤會了，陪著笑臉道：“不想了不想了?！?/br>
    自己兒子談對象，當(dāng)媽的能沒個感覺？

    阮陽沒撒謊，她幾個月前就見阮陽在家抱著個手機，問起來就是在和老板聊工作。

    和老板聊工作能聊得臉頰通紅？

    阮母一開始還猶豫要不要勸，畢竟辦公室戀情太不穩(wěn)定，鬧得不好就很難收場。

    但是架不住兒子喜歡，她自己見到肖司明后也挺滿意的，對方除了是個玄學(xué)大師這一點以外，哪里都挑不出毛病。

    至于性別，算了算了，做人嘛，開心就好，子孫自有子孫福。

    見阮陽偷偷打量自己，她干脆斜了阮陽一眼，大方地亮了綠燈：“行了，小肖挺好的，就是你們有什么大事可不能再瞞著我跟你爸。”

    阮陽笑嘻嘻地應(yīng)下，卻在心里悄悄說，大事？還真有一件不能說。

    那就是身份啊，一個冥王，一個混沌，他倆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都不是人。

    這話要是說了，他媽非跳起來不可。

    *

    年三十沒什么別的活動，也就是大家坐在一起邊吃年夜飯邊看春晚。

    肖司明過去從沒看過這個，在找到阮陽之前，他也是不過節(jié)的。

    現(xiàn)在看看好像也沒什么意思，他原本在看春晚的，看著看著眼神就飄到了阮陽身上。

    阮陽偷偷瞪了他一眼。

    等吃完飯，餐桌不用他倆收拾，阮陽趁機遛到陽臺上，偷偷給肖司明招手示意。

    于是兩個人都遛上了陽臺。

    肖司明一晚上表現(xiàn)得都很規(guī)矩，這會兒隔著窗簾終于能把人抱進(jìn)懷里了，剛抱上就被阮陽用手指戳了幾下。

    “王阿姨的女兒都二十三歲了……”

    肖司明先是一愣，隨即才想起王阿姨是誰，他饒有興致地抓著阮陽的手：“所以呢？”

    阮陽抬眼看了他一眼，繼續(xù)在他身上戳啊戳，“她學(xué)歷跟我一樣，我還有證書呢?！?/br>
    阮陽頓了頓，扭捏上了，耳朵也騰地漲紅：“……我長得也好看?！?/br>
    肖司明原本還想逗他，此刻卻被他可愛得心肝發(fā)顫，他忍不住把人抱起來：“你最好看，別人都比不上?！?/br>
    天邊嘭的一聲，燃起了第一束煙花，隨即鞭炮聲接二連三地響起。

    陽臺門拉得緊緊的，里面的聲音在外面聽不真切，隔壁鄰居家的電視機聲卻傳了過來。

    “五！”

    “四！”

    “……”

    “二！”

    “一?。?！”

    在新年的最后一聲倒計時中，肖司明低頭親上阮陽的眼睛，混沌的聲音裹著他這一生的柔情蜜意，用最溫柔的方式在阮陽耳邊轟然炸響：“我永遠(yuǎn)都只喜歡你。”

    “新年快樂，小朋友?！?/br>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