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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所有人都在覬覦朕的美色在線閱讀 - 第8頁

第8頁

    聲音正經(jīng),表情正經(jīng)微帶擔(dān)憂,仿佛真的是純粹擔(dān)憂年幼失怙的侄兒無法獨自入眠。

    楚恒心中一動,仰著頭看容臻,確實很可靠的樣子。

    可他思索再三,還是忍痛拒絕:“不必了皇叔,我自己能行,我也該學(xué)著長大了?!?/br>
    “……也好。”容臻直起身,“那皇叔先走了?!?/br>
    “我送皇叔!”楚恒連忙站起來。

    容臻卻按住他肩膀:“不必了,你早些歇息?!?/br>
    “皇叔也是?!背惚砬閳远ǎ盎适宸判?,我可以的?!?/br>
    “那不準(zhǔn)再去幾筵殿跪著了?!比菡槭钦媾滤偃?。

    按說先皇駕崩,皇子皇女及后宮嬪妃除新皇外,都需在幾筵殿守靈三日,但先皇并未有別的子嗣更無妃嬪,容臻若是不提醒,楚恒必定會去跪著的。

    果然,楚恒猶豫一下:“我只跪到亥時可以么?”

    “那我叫佑安監(jiān)督你,若超了時辰,我便要罰你了?!比菡橹莱阒良冎列ⅲ蚨膊⑽醋钄r,“要知道,你若是病倒,那些人就有理由阻止你繼位了。”

    楚恒連忙搖頭:“我會小心,不會病著?!?/br>
    “那就好。”

    容臻說完,在楚恒的注視下走出寢殿,背影說不出的寂寥,他在夜色里苦笑一聲,要追求小恒兒,還真是任重而道遠。

    夜里風(fēng)涼,佑安找了鑲白狐毛邊勾金線披風(fēng)給楚恒披著,襯著他的臉越發(fā)的小,佑安不放心道:“殿下,您自己應(yīng)允的,只到亥時,否則奴才真的會告知攝政王?!?/br>
    “我曉得?!?/br>
    楚恒跪在幾筵殿中,悄聲對著棺槨說話:“父皇,母后,今日第一關(guān),在皇叔幫助下,孩兒算是有驚無險渡過,但以后怎么辦呢?”

    錦囊里寫的治國之策,他如今暫且用不到,能依靠的也只有容臻。

    “還有子嗣的事情,孩兒說錯了話,被皇叔打了岔才過去,只盼著他們不要再提此事?!背阋粡埿∧槹欀?,頗為糾結(jié),小聲嘟囔,“我是男人,我不想生孩子?!?/br>
    但是棺槨里躺著的人,無法給他回應(yīng)。

    門被輕輕扣響,是佑安提醒時辰到了,楚恒嘆口氣:“父皇,母后,孩兒先走了?!彼牧巳齻€頭,退了出去。

    楚恒躺在東宮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許久才艱難入眠,還做了個夢,夢里許多看不分明的高壯男子站在他面前要跟他生孩子。

    把楚恒活生生給嚇醒了,出了一身的汗。

    佑安聽到響動連忙小跑進來:“殿下,怎么了?”

    回想起夢里的情形,楚恒還有些恍惚:“做了個噩夢,實在是太可怕了?!?/br>
    “夢都是反的,殿下。”佑安安慰楚恒,“奴才這就吩咐人去熬一碗安神湯來。”

    楚恒點點頭,讓佑安去,有些后悔,早知道就留皇叔一同就寢了,有皇叔在,他肯定不會做這種噩夢。

    不過剛想完又自己給否了,他已經(jīng)十七歲了,即將要成為大楚的皇帝,怎么能這么膽小。

    喝過安神湯后,佑安見楚恒仍舊汗跡未消,怕他這么睡著容易著涼,就問道:“殿下,要不要奴才備熱巾您擦擦身?”

    “也好?!?/br>
    佑安動作極快,很快端了水盆并一根白色巾帕,楚恒已經(jīng)放下了帷幔,只伸出一只細白的手接過帕子,仿佛貓兒一般縮了回去。

    楚恒身體有異,自懂事起就是自己擦洗沐浴,從不讓別人見到。

    擦到腿根時,不小心觸碰了那里一下,忍不住驚呼一聲,隨即立刻抿著嘴,眼眶也有些泛紅,氣惱自己不爭氣。

    楚恒一直沒告訴任何人,他多出來的那處極為敏感,有時候衣料摩擦都會令他難受,所以他如今里衣褻褲,全都是最柔軟的素縐緞。

    他這樣的身子,注定無法與女子成親,可要他在男人身下承.歡,又過不去那個坎。

    “希望皇叔能有辦法解決。”楚恒小聲嘟囔一句,穿好衣服后,又耗了一會兒功夫才睡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容臻(微笑):我來幫你解決~

    楚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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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國喪期間不必早朝,楚恒醒得早,敬忠提醒他要宣攝政王、宰相、禮部及欽天監(jiān)共同商議大行皇帝下葬之事,楚恒一聽要見謝承安就心里抵觸,若不是謝承安,他昨日也不會說錯話。

    但謝承安父皇說過,他為人忠正,只是有些迂腐,過于恪守禮儀,雖有忠心,卻容易被人利用,所以將來若有合適的人,一定得換掉他。

    好在皇叔也要來,謝承安再說些不中聽的話,就叫皇叔嚇唬他。

    佑安打發(fā)了兩個小太監(jiān)去宣人,自己則親自去了容親王府。

    容親王府與皇宮只隔了兩條街,容臻騎馬片刻就趕到了,入了宮見到一身素服白衣的楚恒,溫聲問道:“昨夜何時歇息的?”

    “是亥時。”楚恒老實回答,不過眼底下的青黑卻顯露他并未休息好。

    容臻自然也瞧見了,伸手碰了碰:“真的么,那這里怎么回事?”

    “做了個噩夢,醒來后喝了安神湯才又睡著?!?/br>
    “什么噩夢?”容臻心疼他。

    楚恒卻搖頭不肯說,容臻心中好奇,但也疼惜他,沒有硬逼他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