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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臻眼神灼熱,看著楚恒,忽然想起來幾個月前,楚恒登基之前,試穿帝王冕服,那時候他便想的是,他們的婚服該是如何,如今竟成了真。 他大婚之日,必定會親手,一件件的為他脫下來。 容臻聲音有些?。骸靶『銉?,幫我也換上?!?/br> 楚恒紅了臉,幫容臻更衣,不過他從未做過伺候人的活,給容臻穿的一團(tuán)糟,容臻無奈,只能自己穿好。 等到最后一件外袍披上,楚恒也有些看呆了眼,容臻穿上這身婚服,亦是英武俊美,如仙人下凡。 兩人一同站在等人高銅鏡前,雖是看的不甚清楚,卻明白,他們兩人再般配不過。 容臻忍不住將楚恒抱進(jìn)懷里,低聲在他耳邊道:“小恒兒,五十七天還是太久了,就該定在今日成婚?!?/br> 說完,就吻住了他。 楚恒也有些情難自抑,手揪著容臻的衣襟仰著頭回應(yīng),兩人吻的纏綿,容臻手不自覺探入他衣內(nèi),險些將衣服扯壞,楚恒連忙推他:“皇叔,衣服別弄壞了!” 容臻長舒口氣,隱忍道:“且再忍下這些日子?!?/br> 楚恒臉都紅透了。 當(dāng)時織造處繡衣時,容臻便估摸了楚恒的身高,所以這婚服并沒什么大改動,只是腰身還是有些肥,需要再往里收一收,小太監(jiān)記下之后,恭敬離開。 禮部已將大婚流程全部安排妥當(dāng),這些日子除去月烏,突厥等大小國家也都送了國書,要前來觀禮,楚恒絲毫不懼,便讓他們見證,他與皇叔的盛大典禮。 作者有話要說: 時間**好~ 第46章 進(jìn)入臘月后, 監(jiān)察組陸續(xù)回京述職,其中尤以耿清華最為特殊,他是躺著回來的, 大腿中了刀傷,險些沒挺過去。 因?yàn)樗诋?dāng)?shù)匦斜O(jiān)察之職時, 發(fā)覺有一起案子有問題,往深了查之后, 將真相查出,竟是牽連到朝中三品官,當(dāng)?shù)氐墓賳T怕牽連朝中, 決定做壁虎斷尾,一不做二不休安排殺手截殺耿清華。 但耿清華也習(xí)過武, 加之御林軍察覺不對拼死保護(hù),才留下一條命, 但因失血過多, 陷入昏迷,當(dāng)真是命懸一線。 消息傳到朝中時, 楚恒大為震怒,當(dāng)場便將這三品官革去官職,壓入天牢候?qū)?,又連忙安排御醫(yī)日夜兼程前去施救。寶霖跪在他面前求一同前去,楚恒嘆口氣,他雖覺得耿清華不是好人, 但他是楚國棟梁之才,若寶霖前去可換回耿清華神智,他自然不會不答應(yīng)。 幸好,耿清華年輕體健, 加之寶霖日夜不休的伺候,總算清醒過來。 回來之后,寶霖跟耿清華就是一副兩情相悅的模樣了,對此,楚恒其實(shí)已經(jīng)料到了。 單純?nèi)鐚毩?,又怎是耿清華的對手。 楚恒之后曾問過寶霖,耿清華是怎么把他騙到手的,寶霖紅著臉回答說,耿清華當(dāng)時醒來第一句話便是,原來我在夢里聽到的聲音不是假的,若非你來,我必定醒不過來。 果然,這種男人都一個樣,能言善道,嘴上跟抹了蜜一般。 楚恒一連聽了五日述職,雷厲風(fēng)行處理了一批人,皆是罪大惡極,應(yīng)予以誅殺的,但有些人罪不至死,甚至罪狀輕微的,楚恒也并沒有處罰過重,而是讓他們戴罪立功。 如此,也避免官員們心中惶惶,無心做事。 監(jiān)察組并非時刻都要去查,楚恒與容臻商議之后,決定五年一巡察,但會追溯既往,即便遷去別處,也是要追究的。監(jiān)察組平日里便歸于吏部及大理寺做事,比尋常官員升遷的要快一些,不過若他們想外放,楚恒也同意。 至于立了首功的耿清華,直接連跳三級,任大理寺少卿。 楚恒也見了張靈均,張靈均如今已經(jīng)徹底成長起來,他仍舊能聽到張靈均的心聲,夸他越發(fā)有皇帝威嚴(yán),他配不上之類。 如今楚恒并不會懼怕,只是會有些心虛,畢竟是母后給人下蠱,導(dǎo)致他這般的年紀(jì)了,都沒有成親的打算。 所以,等他與皇叔大婚,張靈均就可以解脫出來了吧。 今年秋闈的新官們上任后政績不俗,因著被培訓(xùn)過,所以一到了任上很快便可接手,做的有模有樣。 這大半年,楚恒幾乎一日也未休息過,臨近年關(guān),總算可以稍稍休息一番,臘月二十六封印,一直到正月初十都不必上朝。 不過今年一切從簡,先皇崩逝不到一年,加之國庫雖然充盈不少,但到底底子被皇祖父掏空,所以楚恒并沒有隆重來辦的意思。 封印這天,還落了雪,楚恒畏冷,裹在銀狐裘里也凍的小臉發(fā)紅,他急匆匆到了燒了地龍的內(nèi)殿,跟容臻道:“皇叔,我們今日吃暖鍋吧?!?/br> 容臻自然答應(yīng),將他拉到懷里給他暖手。 佑安連忙去吩咐御膳房,很快,就在殿內(nèi)支起了暖鍋。 銅質(zhì)的鍋?zhàn)永锸前局罅艘灰沟拇蠊菧?,已?jīng)熬成了乳白色,滿殿都飄著香氣。切成薄片的羊rou涮進(jìn)去,不多時便熟了,蘸著調(diào)配好的蘸料,滿口鮮香。 楚恒很快就吃的熱出了汗,他稍微吃了一點(diǎn)辣椒,辣的直吐氣,卻越吃越過癮。 容臻一直給他涮rou,甚至還給他涮了鹿血,楚恒哼道:“皇叔居心叵測?!?/br> 鹿血這東西,當(dāng)他不知道是有何用處么。 容臻低眉順眼,恬淡靜好:“陛下誤會了?!?/br> 楚恒懷疑看他:“難不成皇叔轉(zhuǎn)了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