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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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為什么天大地大的,它偏偏要趴在一座荒墳墳頭上,一點(diǎn)都不害怕我們這些人類的還瞪大著眼睛的回應(yīng)著我的注視? 看見那只滲人的野兔,我腳下不禁一滯,我的異樣表現(xiàn)很快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于是立即六雙眼睛一起朝野兔看去。 “不用管它,”只聽夏子嫣滿不在意的說了一聲,“跟著我繼續(xù)走,要到了?!?/br> 拼命壓制住那只野兔給我造成的心理陰影,隨之而來,糟糕與疑惑之情就一起涌了上來。 糟糕的是,白天我就沒有猜錯,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絕對肯定,夏子嫣是在找一座墳。 疑惑的是,這里的荒墳基本都一模一樣,也都沒有墓碑及任何可以用來區(qū)分的標(biāo)志,而且看樣子,自從下葬之后,也幾乎沒有人再來祭拜過。 如此種種,夏子嫣又如何確定她要找的是哪座墳? 但怪就怪在這里,夏子嫣當(dāng)真就是有那種本事找到了那座墳,因?yàn)榇丝趟哪_步已經(jīng)停了下來,而她面前便有著一座同樣非常大的土包子。 “就是這里?”第一次,我聽到其中一名西裝男開了口。 夏子嫣輕輕點(diǎn)頭,“就是這里了。” 得到了肯定,只見剛剛開口的那名西裝男麻溜一揮手示意另外四名西裝男就準(zhǔn)備開始動手。 一時間,鏟子鐵鍬全部落了地,然后五名西裝男開始脫掉西裝上衣,挽起了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精美且復(fù)雜的可怕紋身。 所以我確實(shí)猜對了,他們不是什么普通人,他們背后的老板也不是什么普通老板。 “按照規(guī)矩,”等到五名西裝男做好準(zhǔn)備工作,打算抄起鐵鍬開始干活時,一直站在旁邊的夏子嫣又開了口,“動土之前需要向土里的前輩表達(dá)一番敬意。” “那么,準(zhǔn)備要動土的人,麻煩端端正正磕上九個響頭,請求土里前輩原諒?!币粫r間,說出這話來的夏子嫣居然和李老頭有了幾分相似。 話語傳出,要說這五名西裝男也是行事雷厲風(fēng)行的主,當(dāng)即就一起雙膝跪倒了下去。 而我卻是愣在了旁邊,眼睜睜看著事情變得越來越陰森詭異,不知該如何是好。 然而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有人知道,比方說夏子嫣,因?yàn)樗呀?jīng)沖我開了口,語氣不容拒絕,“你也跪下?!?/br> 于是我跪了下去,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我到場的含義。畢竟如果說是挖墳的話,這五名西裝男就已經(jīng)足夠了。 端端正正磕了九個響頭后,我們一起起身。只見之前說話的那名西裝男看了一眼依舊站在原地方?jīng)]有挪動半步的夏子嫣,“可以了?” “可以了?!毕淖渔袒卮?。 真的要開始挖墳,而且還是這種半夜三更的時候。站在夏子嫣身邊,我愣是猶豫了好幾分鐘,才在夏子嫣那極度兇狠的眼神示意下參與了挖掘工作。 手電筒被我們綁在了這座荒墳旁邊的小樹枝上,燈光聚集過來,再加上今夜還算明亮的月光,光線倒是足夠。 我看了一眼之前那只灰黑色野兔趴著的地方,卻發(fā)現(xiàn)野兔到底還是沒了蹤影,估計是我們挖土的聲音終于驚走了它。 如我之前所說,后山上的這些荒墳個頭都很大,感覺就像是里面都埋葬著巨人一樣。 于是乎,即使是我們六個人一起開工,等到渾身都是汗的時候,突出地面的部分還是沒能夠完全挖開。 而由于最近這些年我確實(shí)很少從事這種強(qiáng)度的體力勞動,外加上心理上的緊張,呼吸便自然而來的急促起來,迫使著我不得不暫時停了下來,癱坐在夏子嫣腳邊大口喘著粗氣。 可是天知道,下一秒,我就已經(jīng)后悔的快要魂飛魄散。 因?yàn)榱?xí)慣性的一眼望去,我竟然看見不遠(yuǎn)處有了一雙又一雙懸浮在半空中的碧綠眼睛。 “啊!” 第十四章 十二點(diǎn)后開棺 自然而然,我的尖叫聲立即就引得仍然還在埋頭苦干挖土的那五名西裝男本能一般的朝那邊看去。 而且,受著尖叫聲影響,那些半空中的碧綠眼睛還都動了動,著實(shí)滲人異常。 “叫嚷什么呢你。”不曾想,我都還沒能來得及鼓起勇氣開口問夏子嫣那是些什么玩意,夏子嫣的聲音就已經(jīng)傳了過來,“喂,大叔你好歹也是個男人吧,怎么一群野兔就把你嚇成這鬼樣?!?/br> 野兔?怎么可能? 我心頭一驚,話也不說了,下意識的就摸到了旁邊我們準(zhǔn)備的多余的手電筒,擰亮朝那邊照去。 這一照,結(jié)果有二,一方面,夏子嫣當(dāng)真沒有說錯,那些碧綠眼睛的主人的確是一只只又肥又壯的灰黑色野兔。 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一方面,一眼看去,我的魂差點(diǎn)都給嚇沒了! 它娘的!不管它們是不是真的野兔,它們也都不應(yīng)該齜牙咧嘴,像人一樣的雙腿站立著啊! 此時此刻,如果我的雙腿沒有被嚇軟的話,我絕對就二話不說毫不猶豫往山下狂奔逃跑,我的腦袋已經(jīng)一片空白。 同一時間,與我相比,那五名西裝男就要鎮(zhèn)定了許多,可鎮(zhèn)定歸鎮(zhèn)定,即便過著刀尖上舔血生活的他們五個,在瞧見這種情景后,他們也不得不開口問上一句,“為什么它們都站起來了?” 自然,這名西裝男問的是夏子嫣。 這一刻,大抵最平靜,或者應(yīng)該說根本毫無波瀾的人當(dāng)屬夏子嫣了,“它們不歡迎人類?!?/br> 說完,像是覺得不夠,夏子嫣就又補(bǔ)了一句,“你們得繼續(xù)挖,時間拖久了,只怕這些兔子得動手?!?/br> 語氣這般平靜的說出這種駭人之語,我的小心臟登時又狂跳起來,就快要跳出胸膛。 若是在平常時候,尋常小兔子當(dāng)然不會對人類有什么威脅。但是很明顯的,這些站著的灰黑色野兔絕對不是尋常小兔子,而且現(xiàn)在也絕對不是尋常時候。 甚至于,我都分明看見那些野兔露出了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輕易可以將我們撕開的獠牙。 夏子嫣會是在開玩笑嗎?當(dāng)然不會。 于是只見五名西裝男先是齊齊一愣,隨即居然徑直加快了手上挖掘的速度,表現(xiàn)的像是根本沒有看見那些野兔一樣。 見狀,我有意站起來,可是雙腿發(fā)軟的狀態(tài)依舊持續(xù),我最多也只能夠勉強(qiáng)站穩(wěn),根本沒辦法挖土。 大抵是清楚意識到了我的情況,夏子嫣緩緩蹲下了身,她換了一副語氣,盡可能的溫和了一點(diǎn),“大叔,還記得李爺爺是怎么說的嗎?你不堅(jiān)持或者你逃走,你爸就完了?!?/br> 是啊,我爸就完了。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我怎么還敢懷疑肯定早就知道上山之后會發(fā)生何種怪事的李老頭的話? 如此一來,既然他說我爸只有七天壽命,那我爸只怕是真的只有七天壽命了! 如是想著,骨子里咕咕冒出的勇氣到底還是一點(diǎn)點(diǎn)戰(zhàn)勝了遍布體內(nèi)各個方位的恐懼,我又加入了挖掘隊(duì)伍。 這座荒墳地面上的部分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槟昃脹]人打理的關(guān)系,土壤很是松垮,以致雖然挖掘起來工程量比較大,但倒不是那么困難。 于是再又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候,地面部分就總算被徹底挖開,看見了地表。 一鐵鍬下去,聽聲音就知道,明顯的,從這里開始土壤就緊密了起來,這意味著接下來這段挖掘得更加耗費(fèi)時間,也更加吃力。 我狠狠抹了一把額頭上源源不斷滲出的汗水,強(qiáng)迫著自己不去看四周的情況。盡管早在幾分鐘前我就已經(jīng)確定,四周灰黑色露著獠牙的野兔數(shù)量不僅多了起來,而且它們還分明已經(jīng)朝我們這邊移動了一段距離。 翻土的間隙,我看向夏子嫣,手電光燈光照耀下,一襲紅色長裙的她依舊一臉平靜的站在那個地方。 她那滿頭的秀麗長發(fā)隨著荒墳間一陣陣陰風(fēng)而起伏著,她平靜的未免也太嚇人了一點(diǎn)。 山坡上安葬,與平原上安葬不太一樣。因?yàn)槠皆匣静挥每紤]滑坡之類的情況,所以簡單來說,山坡上的墳?zāi)梗湔魍ǔ6紩竦谋容^深。 而且,根據(jù)這些荒墳的破敗程度來看,它們的歷史必然有些久遠(yuǎn)。這也就意味著,這些荒墳都是土葬形勢。 那么下面就必然會有一口棺材,什么時候我們挖到了棺材板,那就證明我們挖土的工作算是結(jié)束了。 事實(shí)便是如此,可是知曉了這樣的事實(shí),卻是完全沒能夠減輕我的疑惑。 李老頭安排出了這么一件只能用詭異能形容的事情來,說是可以救我爸的命??晌覀兩仙街?,基本就等于是直接來挖墳了。 所以怎么著?能救我爸命的東西是在棺材里? 想到這里,我身子忽然一怔,因?yàn)槲彝蝗幌肫饋砹诉@些年看過的那些電視劇還有盜墓里的橋段,那些東西里面描述的是,古代達(dá)官貴人死后下葬會將各種寶物帶著一起同他陪葬。 所以,現(xiàn)在也是各種情況?下面這口棺材里有寶物? 不要說我現(xiàn)實(shí),我這個人在社會上也打拼了十來年,卻一直都過的很窮酸。我想要有錢,也想要成為有錢人。所以想到再這樣挖下去,那口棺材里會有價值連城的寶物,我就的的確確有了更多干勁,同時那股恐懼之情也不得不消散了很多。 各自懷揣著各自的想法,我們六個人在接下來的一個半小時里,輪換著休息,挖掘工作幾乎沒有停下的,才在十一點(diǎn)出頭的時候聽見了沉悶的‘哐當(dāng)’一聲。 這道聲音的響起,代表著我們終于挖到了那口棺材。 這一刻說不興奮是假的,興奮之余,我們六個互相看了一眼灰頭土臉的對方,不需要什么言語,就默契決定了要一鼓作氣直接給它挖開。 哪里想到,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夏子嫣又開了口,“好了,都停下休息休息?!?/br> 什么?眼看著只要挖開棺材拿到我們該拿到的東西,就可以收工回家了?,F(xiàn)在這種時候休息? 立時,我們六個人眼里全都浮現(xiàn)出了疑惑。 不過疑惑歸疑惑,這五名西裝男似乎遠(yuǎn)比我更信服于李老頭,隨之而來,也都本能的相信夏子嫣的話。 只聽第一個開口的西裝男問向夏子嫣,“確定?” 夏子嫣一臉平靜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確定?!?/br> 聽到如此肯定回答,西裝男也就沒再說些什么,很快他們幾個就爬回到了地面。見狀,盡管有心要盡快結(jié)束,盡早回家,但讓我一個人單獨(dú)開棺我又確實(shí)不敢,于是我也只能跟著爬了上去坐在了夏子嫣旁邊。 算算時間,夏子嫣已經(jīng)保持這樣站著的姿勢差不多四個小時了,不得不說,作為一個年輕姑娘,她的毅力還真是強(qiáng)悍。 五名西裝男子自覺地與我們兩稍微保持了一點(diǎn)距離,滿不在乎坐在了地上的他們從脫下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了香煙。 接著只見離我最近的那名西裝男,雖然一路過來都沒有和我說過話,但他還是頗為客氣的遞了一根香煙給我,“兄弟,抽根煙?!彼@樣說。 “謝謝了。”我笑著接過了香煙,不一會兒便煙霧繚繞起來。 說來也奇怪,在這個鬼地方呆了差不多四個小時了,我倒是也平靜了許多。至少現(xiàn)在再看見不遠(yuǎn)處那些一動不動的怪異野兔,我也沒有像最一開始那樣嚇得魂飛魄散。 事實(shí)上,有意思的是,這種時候這種地方,這些露著獠牙的野兔,更多的都像是一種詭異的支撐,而不是什么威脅。 如是想著,我不得不無聲感慨起來:人的心理變化還真是奇怪莫名。 一根香煙抽完,身上之前流出的汗被冷風(fēng)這么一吹,也就漸漸顯得冰涼起來。我看了一眼旁邊不遠(yuǎn)處坐在一起的那五名西裝男。 他們彼此之間也沒有什么言語,沉默的讓人不得不覺得奇怪。 而且他們也一直沒有問夏子嫣究竟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開棺,奈何我卻不能夠像他們那樣沉得住氣,于是我問出了口。 “等到十二點(diǎn),過了十二點(diǎn),立即開棺!”夏子嫣如是語氣陰森的回答著。 第十五章 十分鐘內(nèi)必須開棺 夏子嫣說話的口氣一時間還真有點(diǎn)像是電視里演的那種陰陽先生,因?yàn)檫@個我下意識的就又看了她幾眼。 雖然我不懂也完全沒關(guān)注過風(fēng)水這方面的講究,但從我小的時候,村里就有李老頭這么一號人物,耳濡目染之間,我多多稍稍也算聽說了那么一些說法。 其中一個說法就是,午夜十二點(diǎn)是陰氣最盛的時候,那個時間也是最容易惹上臟東西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