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陰影，還是家庭創(chuàng)傷？”

    慕柯的眼睛睜大了一些，嘴角含著一個(gè)淺笑，“為什么一定是這些？我...我想我沒有一個(gè)真正的家庭。童年？也說不上陰影，那些事終究沒有實(shí)實(shí)在在地影響到我的行為。”

    “人們的此時(shí)此地的行為總會(huì)折射出童年的深刻影響，這是你永遠(yuǎn)獨(dú)自一人的原因嗎？”

    “我也不是永遠(yuǎn)獨(dú)自一人，有一位故人和我同行過一段時(shí)間，他有些像是我的老師。但現(xiàn)在，是的，我是一個(gè)人?！?/br>
    慕柯沒有正面回答威爾的問題，威爾沒有繼續(xù)問下去，換做他自己，他也會(huì)對這個(gè)問題感到不適。

    “阿比蓋爾就像是那段時(shí)間的我，面前被擺上了許多條路，每一個(gè)站在路口的人都嘗試著說服行人走他的那條路，行人會(huì)對這個(gè)選擇心懷迷茫和對未知的驚懼，他們需要一位向?qū)?。?/br>
    “你的向?qū)ё屇阍趺醋?？?/br>
    “活在世間（earth），做一個(g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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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ltiranno（你這暴君）

    enotteegiorno(無論晝夜)

    fattaspettroagitero(要不擇手段，讓你永無安寧)

    fattaspettro(鬼爛神焦)

    fattaspettroagitero(要不擇手段，神焦鬼爛)

    Mapoimortad\'ogn\'intorno(我死以后，決不寬恕)

    iltiraeegiorno(你這暴君，絕不饒恕)

    fattaspettrofattaspettro（屠腸決肚，屠腸決肚）

    Mapoimortad\'ogn\'intorno（我死以后，惡靈回旋）

    臺上的女高音歌唱家高唱著，雖然疑有炫耀花腔的嫌疑，但加入了大鍵琴的音色讓整段歌曲有了更加厚重的但又銳利的韻味。

    慕柯隨著觀眾一起起立為這部歌劇《朱利奧.凱撒》的完滿謝幕鼓掌。歌劇謝幕后有一場宴會(huì)，慕柯對此不感興趣，但贈(zèng)票給他的人希望他留下——不是晏青，晏青只是把慕柯的那一張票轉(zhuǎn)寄給了他，但自己卻沒有來。

    侍者看到慕柯空蕩蕩的雙手，微笑著在他身邊停留了一會(huì)，把手中的托盤向前遞了幾寸。慕柯不得不端起一杯香檳，淺酌一口。

    “慕先生？”

    慕柯聽到耳熟的聲音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漢尼拔，漢尼拔正和一位穿著紅裙的女士談笑風(fēng)生，慕柯走了過去隱約聽見他們在討論漢尼拔的晚宴。巴爾的摩上流社會(huì)的人士們都期待著漢尼拔的下一次晚宴。

    “我沒想到能在這里遇上你?！睗h尼拔說。

    “朋友寄了票給我?！?/br>
    “可你孤身一人?！?/br>
    “他自己反而沒有來?！?/br>
    “是那位喜歡波提切利的朋友嗎？”

    “是?！蹦娇聻闈h尼拔的敏銳挑了挑眉。

    “看來他也是位忠實(shí)的古典藝術(shù)愛好者。”

    “是啊，”慕柯突然笑了笑，晏青會(huì)在十八世紀(jì)喜歡歌劇與交響樂，慕柯覺得他也會(huì)在二十世紀(jì)八十年代愛上搖滾樂。

    他看著宴會(huì)上身著華麗莊重服飾的人們，交談聲起起落落，混雜著銀器接觸磁盤和玻璃杯的碰撞聲，喝了一口香檳。

    “慕...個(gè)...”

    漢尼拔看著站在一旁試圖加入話題的年輕人，友善地提醒慕柯，“這位先生好像在叫你?！?/br>
    “Hello？”慕柯打量了一眼。

    “我是道格拉斯.威爾遜，”他朝慕柯伸出手，“您就是慕割吧？我的祖父克拉頓.威爾遜說您是他的朋友，讓我來見一見您。”

    “你可以叫我布蘭奇.慕。”慕柯對于威爾遜的發(fā)音感到無奈，他的名字大部分美國人都能念準(zhǔn)，但不排除個(gè)別情況，“克拉頓怎么樣了？”

    “老樣子，老年人的骨病讓他的腿越來越不好，最近沒法下床走路了?！蓖栠d說，“很久不演奏了，也很久不出門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