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無鄉(xiāng)_分節(jié)閱讀_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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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了二十幾年,除了性向有些獨特之外,從里到外都是標準男人配置,頭發(fā)從來沒長過脖子,現(xiàn)在猝不及防被永無鄉(xiāng)換了個長發(fā)及腰的造型,一時間都不知道怎么打理。 嚴岑好以整暇地坐在凳子上看著許暮洲拾掇自己,直到他胡亂地抓了一把頭發(fā)準備粗暴地將其挽成馬尾的時候,嚴岑才施施然站起身來,走過去接手。 嚴岑將許暮洲睡亂的長發(fā)耐心地理順弄好,熟練地將其梳高綰好,又用銀發(fā)扣固定上。 許暮洲手肘支著炕桌,托著下巴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手法挺嫻熟的。” “小沒良心。”嚴岑說:“我就只給你梳過頭?!?/br> 許暮洲這下滿意了,笑瞇瞇地抬頭親了他全新上任的Tony老師一口。 “不過話說回來?!痹S暮洲說:“衛(wèi)文軒的口信說什么了?” “說后宮不寧,他心甚憂,叫我查明此事……不過要盡可能暗查?!眹泪f。 “暗查,怎么可能?”許暮洲不太滿意:“這后宮都是他的女人,大白天的,說不準就遇上兩個呢?!?/br> “也不是完全暗查,只是不要弄得動靜太大,把影響控制在小區(qū)域內(nèi)?!眹泪f:“而且衛(wèi)文軒似乎很忌憚后宮有隱患,口信里給了便宜行事之權(quán)?!?/br> 許暮洲嗤笑一聲:“老婆死了不見他這么著急,現(xiàn)在輪到自己頭上有危險就開始來勁了……那你要怎么查,從露貴妃那入手嗎?” “不著急?!眹泪f:“宋雪瑤死了,露貴妃就是后宮之主,貿(mào)然從她那里下手,恐怕她不會配合……我們先從宋雪瑤那里查起?!?/br> 文德皇后宋雪瑤,恭順溫良,于子嗣有功。因衛(wèi)文軒下令永不立后,所以連長秋宮也一并封存了——起碼在衛(wèi)文軒在位的這幾十年里,應該不會再有新人住進去了。 這也就是說,從宋雪瑤死后到現(xiàn)在為止,長秋宮依然最大限度地保留了她生前的模樣。 對于嚴岑和許暮洲來說,這是個很好的開端。因為長秋宮因宋雪瑤的離世已經(jīng)成了一座空宮,除了曾伺候宋雪瑤的宮內(nèi)下人之外就再無旁人了。 許暮洲雖然不喜歡將人命分為尊貴與輕賤,但也不得不承認,有時候適當?shù)纳矸荽_實好用。 他們無法與露貴妃那樣位高權(quán)重之人正面交鋒,但是面對一些依附于他人生存的太監(jiān)宮女實在太容易了。 宋雪瑤的停靈時間還未結(jié)束,正殿陸續(xù)聚滿了前來哭靈的妃嬪和孩子。許暮洲站在側(cè)門的方向聽了聽,只覺得一個個哭得情真意切,也不知有幾分真的悲痛。 他們這次是來查案的,沒人領(lǐng)路,也沒人限制。嚴岑帶著許暮洲拐了個彎,繞開了哭聲震天的正殿,徑直往后面去了。 許暮洲上次來的時候被圈在花廳,后來在靈堂呆了大半夜,對這所謂的“皇后寢宮”完全沒什么概念。 現(xiàn)在大白天跑來逛園子,才知道什么叫皇室氣派。 長秋宮中有個不小的花園,爭奇斗艷的花兒開了不少不說,還挖了一塊池塘,養(yǎng)了一池子的金魚。加上寢殿小書房小廚房和下人房等等建筑,都快趕上人家一個小區(qū)的面積了。 “這面積?!痹S暮洲嘆了口氣:“我要是宋雪瑤,我可以半年不出這宮門?!?/br> 宋雪瑤的寢殿在長秋宮中間靠后的位置上,門前并沒有人看守,大約是都集中在前面的正殿了。只是可惜,由于封宮,寢殿大門被一只大鎖掛住了。 許暮洲掂了掂那只沉甸甸的掛鎖,自動自覺地讓開位置,準備把主場交給專業(yè)人士。 嚴岑從腕甲里拿出他前夜試毒的那根針,看也不看地捅進鎖芯,輕巧地撥動兩下,就將上面栓得死緊的鎖扣撥開了——速度簡直比他開現(xiàn)代鎖還快。 嚴岑推開門,示意許暮洲先進,然后將取下的鎖頭松垮地掛在門栓上,作出一副鎖死的模樣。 宋雪瑤的寢殿被屏風分為三個大隔間,拋開正對大門的這一塊是會客室不說,左邊那間是她的臥室,右邊那間更像是休閑區(qū),許暮洲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有會客用的桌椅和小炕,再往里好像還有一小塊空間,被一扇山水屏風隔斷,看不太清。 “我左你右?”許暮洲指了一下兩側(cè)。 嚴岑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往右邊走去了。 許暮洲繞過大屏風,準備先從宋雪瑤的臥室查起。 這屋子中明明有人打掃,但可能失了主人,連房間內(nèi)的生氣也一并流走了,整間屋子雖然整潔,卻顯得死氣沉沉。 床上放著一套正紅色的被褥,許暮洲上手由里到外地摸了摸,沒發(fā)現(xiàn)床上有什么異常。他隨即又挨個掀開宋雪瑤床頭的暗格,將里面的東西掏了出來,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巴掌大的玉如意之外,就只有兩本很薄的書。許暮洲粗略翻了翻,發(fā)現(xiàn)是詩詞一類的東西,沒有什么額外內(nèi)容。 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只許暮洲看不出材質(zhì)的簪子。那簪子上顏色不夠勻稱,色彩也太過暗沉,頂頭上嵌得非金非玉,反倒像是一塊紅色的石頭。 這些東西看起來都是小女孩閑碎的物件,沒有什么線索。 宋雪瑤的死因大概率來自于她反常的指甲顏色,許暮洲不太拿得準這個年代的女人究竟是用什么東西染指甲,于是琢磨著,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宋雪瑤的妝臺。 就像所有女孩子一樣,宋雪瑤的妝臺上也是瓶瓶罐罐一大堆。許暮洲挨個翻開,在一堆不知用處的粉末里暈頭轉(zhuǎn)向,快被這種復合型香粉的味道熏暈了。 他屏著氣挨個瓶罐翻找過去,沒找到宋雪瑤染指甲的東西,倒是發(fā)現(xiàn)了個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