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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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祁敘讓阿姨去車庫拿來了手機,才看到明媱發(fā)給他的: 【江敏月是我媽,我媽,我媽!我不知道她來你家了,千萬注意別亂說話!】 難怪,她古古怪怪地要借自己的手機。 祁敘按著眉心,頭痛了好幾分鐘。 不是他不想給明媱打過去,而是打過去他都不知道怎么開口去解釋這樣一場鬧劇。 過了很久腦子里還是一片空白。 他直接撥出號碼。 響了幾秒,電話通了。 可接起來的人并不是明媱,而是江敏月。 “祁總,請不要再給媱媱打電話來了,剛剛我的話說得很清楚,我不同意你們的事,她也要專心準(zhǔn)備下一部戲,就這樣吧?!?/br> “阿——” 阿姨兩個字都沒喊出來,電話就被無情地掛了。 祁敘:“……” 電話那頭的明媱吵吵著要江敏月把手機還給自己。 江敏月卻直接收走并關(guān)了機,問她,“你喜歡祁敘是嗎?!?/br> 明媱一愣,“當(dāng)然。” “你想跟他在一起,就得聽我的?!苯粼抡f,“消失三天再說?!?/br> “……” 明媱有些失落,“可祁敘沒有做錯什么,我也沒有,我們只想好好談個戀愛而已?!?/br> “別怪mama,現(xiàn)在mama不強硬一點,你以后嫁過去也得不到一個好臉色,別舍不得眼前這點時間?!?/br> 明媱頓了頓,嘆了口氣。 “其實我看得出他爸對我不是很滿意,因為他們之前給祁敘找的聯(lián)姻對象都是那種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我在他們眼里就是一個小演員,階級差距太大,他們一時間不能接受也正常,畢竟你看,我現(xiàn)在什么成績都沒有,對不對。” 江敏月聽著這些話莫名心疼,“誰說你就不是千金小姐了?!?/br> 明媱擺擺手謙虛笑道,“是啦,雖然現(xiàn)在我是個拆二代,坐擁千萬身家,拍不拍戲都那么回事了,但咱們要實現(xiàn)人生價值并不是看有多少錢對不對,我相信我可以靠自己的努力證明給他父母看,我也是一個優(yōu)秀的演員,跟您一樣。” 明媱?wù)f到這的時候眼里閃著自信的光,“我要他們知道,我明媱絕對配得起祁敘。” 江敏月低頭想笑。 這孩子還惦記著拆遷的事,竟然還當(dāng)真了。 當(dāng)然,明媱有這樣不卑不亢的價值觀,十分難能可貴。 這也更加證明,江敏月當(dāng)初選擇用普通家庭的成長方式鍛煉教育她是對的,如今的明媱身上沒有任何浮夸的小姐毛病。 江敏月拍了拍明媱的肩,“你有這樣的想法很好,證明你有自信,但作為mama,我不允許別人輕賤我女兒,這是mama的原則,所以,這三天,你必須忍著?!?/br> 明媱扁了扁嘴,“可祁敘又沒做錯什么。” “沒有嗎。”江敏月沒有感情地拿出備忘錄,“我都記著呢,慶功宴現(xiàn)場把你一拐就是一夜,不肯你拍內(nèi)衣廣告,你是演員,作為演員家屬這點覺悟都沒有,大男子主義,晾他三天也不過分。” 明媱:“……??” 救命,媽你是不是在我們誰身上裝了監(jiān)視器,怎么什么都知道! “其實就算沒這件事,這三天你們也沒法見面,下周就要試林導(dǎo)的戲了,我給你聯(lián)系了一個武術(shù)指導(dǎo)老師,加急訓(xùn)練三天?!?/br> “……” 玉茯苓這個角色雖然前期可愛又沙雕,但后期武功非常高強,所以對演員的武術(shù)技能有要求。 工作要緊,明媱只能答應(yīng)下來。下午見完內(nèi)衣品牌方就坐車去了那位武指開的武術(shù)館,封閉式訓(xùn)練三天。 就在明媱離開的當(dāng)晚,祁敘親自上門,找到了公寓。 江敏月看到他的時候并不意外,她雖然惱怒祁家人對明媱的態(tài)度,但憑良心說,祁敘是一直有在維護女兒。 她看得出,他對明媱是認(rèn)真的。 只是這種認(rèn)真到底有多真,能維持多久,她還需要考量。 祁敘知道明媱住在這個小區(qū),至于幾棟幾樓,只要他想知道,根本不是什么難事。 所以江敏月一點都不意外他的到來。 “進來坐?!彼龥]有拒絕祁敘。 祁敘進房間看了一圈,“明媱呢。” “去集訓(xùn)去了,她下周有個很重要的試鏡,我不想她因為你們的事分心?!苯粼掠^察祁敘的表情,頓了頓說,“是我的主意,她是被我趕走的,你別怪她?!?/br> 祁敘搖頭,“正好,她不在,有些話我想跟您單獨說。” 江敏月沒出聲,卻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這個舉動便是代表愿意聽下去的意思。 祁敘都明白,在她對面坐下說: “我父親門第觀點比較嚴(yán)重,這一點我早知道,所以我跟明媱在一起從沒有想過要得到他的認(rèn)可。” “我不需要他那個家的任何一個人承認(rèn)我們?!?/br> “這是我和明媱的事。” “結(jié)婚了她要是不喜歡,我們可以永遠不回那個家。” “甚至只要她高興,生的孩子都可以隨她姓明。” “我無所謂?!?/br> “我想我媽更不會介意?!?/br> 祁敘在說,江敏月在聽。 她欣賞祁敘,但沒想到他可以果斷到這種地步。 短短幾句話干凈利落地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這大大超出她的預(yù)料。 江敏月的情緒緩和不少,唇角也微微彎了幾分。 “那祁衡遠要是以此威脅,收走你手上所有的權(quán)利呢,我可不會讓女兒嫁一個一無所有的人?!?/br> 祁敘淡淡一笑,“阿姨都是聰明人,何必說這種話?!?/br> “我的財富就是我本身,不需要任何人給予,同理,也沒人可以收走?!?/br> 他說這話時候的表情,跟明媱討論自身價值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可想而知,女兒跟他在一起,一定也是接受到了這種觀點的熏陶,兩人才會都這么想。 半晌,江敏月點頭,“好?!?/br> 祁敘不知道這個好代表著什么。 江敏月解釋,“我會考慮你說的話?!?/br> 祁敘知道,父親帶來的傷害不可能這么快就要求別人原諒,江敏月肯讓他進來并聽完這些,已經(jīng)很大度了。 他起身道謝離開,“明媱回來的時候,希望能告訴我一聲?!?/br> 這個請求,江敏月沒有給他回復(fù)。 沒有答應(yīng),但也沒有拒絕。 之前開玩笑說三天不見面竟然成了真。 祁敘早說過,別說三天,就算是一天,半天他都接受不了。 所以,在無法見到明媱的這幾天里,他把所有的想念都轉(zhuǎn)化成了行動。 他完全履行了自己說過的話—— 他的母親沒能安寧,祁衡遠和鄭容也休想安寧。 祁敘過去和鄭容之間秉持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雙方管理的產(chǎn)業(yè)互不干涉,但經(jīng)過這件事,祁敘沒那么好說話了。 短短幾天內(nèi),鄭容負(fù)責(zé)的高端商務(wù)酒店品牌“途家”接連被爆出各種嚴(yán)重問題,衛(wèi)生混亂、住客信息泄露、清潔標(biāo)準(zhǔn)不合格等等。 祁敘的反擊一波接一波,打得鄭容應(yīng)接不暇,幾天內(nèi)酒店就陷入了撤牌危機。 鄭容不得安寧,她背后的祁衡遠當(dāng)然也不可能消停。 從前只覺得兒子有野心,有規(guī)劃,能力也好。但這次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祁敘早已脫離自己的掌控,他逐步建立起來的商業(yè)世界牢不可破,所有規(guī)則都跟著祁敘走,就連祁衡遠打不進去一點。 整個酒店業(yè)都在傳,祁家內(nèi)部維持了多年的表面平靜終于開始動蕩了。 而這一波最后誰會是勝者,其實圈子里早就心照不宣。 事情鬧得太大,連遠在青云山上的祁宴都知道了。 一邊是哥哥,一邊是mama,手心手背打起來了,最難做的是他。 但最清醒的也是他。 鄭容半路出家跟著祁衡遠學(xué)做生意,可能是運氣好,那些年順風(fēng)順?biāo)疀]什么障礙,野心就跟著一路膨脹,以為自己成了能把控半邊天的女企業(yè)家。 但當(dāng)真正遇到這些危機,蟄伏已久的祁敘打她簡直易如反掌。 甚至如果他夠狠,把那些賬面上的問題爆出來,鄭容鋃鐺入獄都有可能。 所以,為了及時阻止這場內(nèi)斗,祁宴不得不回來一趟。 他回來的那天,剛好明媱也回來了。 明媱本以為回來后第一個見到的會是祁敘,卻沒想到竟然是祁宴。 祁宴主動登門拜訪,說父母擺了一桌宴席,希望明媱和江敏月能賞臉。 明媱倒是不討厭祁宴,他跟祁敘一樣,其實都是明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