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杜萍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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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妃踉蹌地站起了身子,跑到了司南公主身邊,她看著司南公主的慘狀,一時呼吸急促,差點便昏了過去,趴在司南公主的身上,便大聲哀嚎了起來! “娘娘,旁人雖說那暖心鏡是奇物,放在心口處能護上一命。但說到底,也只是玄黑石雕成的鏡子而已,雖堅固無比,能擋住刀劍,但這暖心鏡它……它已經被刺穿了?。 ?/br> 太醫(yī)忙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搖頭道:“不過也好在有暖心鏡擋著,增了些阻力,若不是這般,便不僅僅是刺中心脈了,一整顆心臟,都得被刺穿了……” 因為大殿門口有禁軍守著,不得擅出,百姓們雖想出來,卻無一人敢闖,有些百姓這一輩子,也從未見過這般多的大人物,今日受到的驚嚇,怕是一世也難忘卻! 太醫(yī)給司南公主療傷的這半個時辰,已經有百姓渾身被冷汗浸濕,直接昏了過去! 連太醫(yī)都累的倚在柱子上歇了起來,司南公主那微弱的呼吸,終于綿長了些,有了好轉,舒妃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禁軍來報,道是二王爺手下的人,將司南公主傷成這般的。 舒妃的雙眸通紅,寒冷若冰,朝著二王爺望了過去,攥緊了雙拳。 二王爺被人陷害背鍋,如今百口莫辯,他知道,此刻無論他說些什么,舒妃都不可能相信他的話。 二王爺冷冷地轉過了頭,朝著白瑾瑜的方向望了一眼,別有深意。 是她將自己請來的,呵……今日之事,可是同她有關?她蒙著一張面紗,卻不露面,她究竟是誰! 舒妃緩緩地站起了身子,雙眸發(fā)紅,冷冷抬起了下巴:“將司南公主抬到宮內醫(yī)治,另將二王爺,給本宮‘請’到宮內來,由圣上發(fā)落!” 舒妃話罷,眸色冰冷,便轉頭離開了此處,二王爺在走到白瑾瑜身邊之時,窗外突的起了一陣風,將白瑾瑜的面紗吹開了一角,露出了她的一雙清冷的眼眸。 二王爺先是一驚,眸色逐漸陰冷了下來,低低喚了一聲白瑾瑜,猶如惡魔的低語一般,令白瑾瑜心頭一沉。 她眸色發(fā)冷,再次抬起頭來看二王爺時,他已經離開不見了。 白瑾瑜眉頭也蹙,不知二王爺是真的發(fā)現了什么,還是瞎猜的。 她抬起了頭,丹鳳眸微冷,朝著丁煦羽望了一眼,丁煦羽明白她的意思,輕輕地點了點頭。 二王爺……不能留了。 舒妃和二王爺臉離開大殿后,老太醫(yī)忙命人小心的將司南公主抬到了馬車上,舒妃命人牢牢看守二王爺后,便同司南公主坐在了同一輛馬車上,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腕。 “司南,等到了宮內后,母妃便將這件事原原本本告訴你父皇,你父皇一定會為你做主的,絕不會讓二王爺茍活!” 司南公主緊閉著雙眸,就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從眼中落下了兩滴滿是恨意的淚。 這時,她心中一慌,突然發(fā)覺她手中的巫蠱城戒指不見了,掙扎著便要坐起身來,奈何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戒指,我的戒指……戒指……” 司南公主眼角落下的淚越發(fā)的多,聲音極輕,就算是舒妃湊近了她的唇邊,也沒能聽清她在說些什么。 “你想要什么東西?同母妃講,母妃去給你拿。” 司南公主單是喊了這幾聲,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再次張口的時候,只有嘴唇在動,喉嚨中再發(fā)不出一絲聲音了。 與此同時,白瑾瑜朝著司南公主先前躺的地方走了過去,微彎下腰,將那一枚用日月石制成的假戒指拿到了手中,用手帕擦干凈上面的血跡,放到了懷中。 門口沒有禁軍把守之后,百姓和江湖中人生怕再出什么變故,死都不愿在此久留,不過片刻的時間,便已蜂擁離開,整個大殿之內,一時極為空曠,只有血腥味在肆意蔓延。 許多強盜是奔著這些寶物來的,臨走的時候,有幾個強盜還生了歹心,要去搶奪琉璃罩內的寶物,白瑾瑜不過衣袖一揮,他們便倒在了地上,成了幾具尸首。 而那些傭兵們,見白瑾瑜沒有命他們留下,也逃命似的離開了此處。 整個大殿之內,一時間只剩下了白瑾瑜他們幾人。 此刻,白素仍神情瘋癲,坐在了地上,怔怔地朝白瑾瑜望著,口中念念有詞,不知是在念叨些什么。 狐貍朝她湊近了一些,才聽清她口中所說的話。無非是說一些白瑾瑜說話不算話,故意將司南公主放走等等。 狐貍伸出了手,輕輕握著鶯靈的守望,頗有些無語。 “瘋子?!?/br> 狐貍搖了搖頭,便將鶯靈抱在了懷中,朝后退了十幾步才停了下來,生怕鶯靈會被她嚇到。 紅衣在地上疼的哭嚎了半個時辰,如今臉上的血也止住了,她也徹底疼得昏了過去,白瑾瑜只淡淡的望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 丁煦羽命屬下將此處的寶物收起來 ,要同白瑾瑜一道離開時,紅衣猛地睜開了雙眸,伸出了手,緊緊拽住了白瑾瑜的衣袖! “你賠我的臉!賠我的臉!你不能走!” 紅衣的一雙眼眸猩紅,死死的朝著白瑾瑜瞪著,恨不得將白瑾瑜挫骨揚灰! 這個身份低賤的傭兵!她日后就算是做鬼,也絕不會放過她的! “我數三聲,若是你再不放手,我便將你的手給砍了。” 白瑾瑜的聲音冷漠,緩緩的握住了赤風劍的劍柄,將其拔出了一截,她身上的氣勢極強,紅衣的身子一顫,倒真的被嚇著了,她卻冷笑一聲,將白瑾瑜的衣袖握的更緊了! “砍我的手?呸!我實話告訴你罷,定國公嫡子可是我的恩客,你若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我絕不會讓他饒了你!” 白瑾瑜眉毛微挑,似笑非笑的朝著紅衣望了過去:“哦?定國公公子的嫡子,是你的恩客?” 定國公只有一個嫡子,名喚帝釋,乃是定國公大公子,也是孫悅的丈夫,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同帝釋有些關系。 紅衣唇角勾起一絲淡笑,頓生得意:“我這條命還是帝公子救的,若不是他,我早就死了,呵……我可是早在帝公子成親之前,便同帝公子情投意合了,后來他被家族威脅,非得娶什么孫家的嫡女…… 聽說這孫家嫡女生得丑陋不堪,而且極為善嫉,若非帝公子怕她傷著我,早就將我娶到府內做平妻了!” 紅衣唇角噙著一絲冷笑,微抬起了脖頸,顯得有幾分傲氣,她這般說,只不過是想要白瑾瑜知道,她在帝釋面前的地位之重,讓白瑾瑜生懼而已。 然而,從始至終,白瑾瑜一直冷眼望著她,眸中未曾看見一絲懼色。 孫悅日日在她面前夸這位定國公公子,她還以為是什么好男人,原來也是一個在外面養(yǎng)了女人的。 不過孫悅的家事,她懶得去管。 “我再說最后一遍,放手?!?/br> “我偏不,你這個低賤……?。 ?/br> 白瑾瑜高舉起了赤風劍,便將紅衣的手腕齊根切了下來! 紅衣一雙眼睛猛的瞪大,久久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她的手落在了地上,她才渾身都開始發(fā)顫,第一次對白瑾瑜產生了恐懼! 因為疼得實在是太過厲害,紅衣雖張著嘴,卻疼得連喊都喊不出來! 定國公公子定不會放過她的!定會將她挫骨揚灰,讓她不得好死! 紅衣疼得額頭上爆出了青筋,猛的倒在了地上,疼的張大了嘴! 一個人如果疼到極致的時候,的確是發(fā)不出來聲音的。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匆匆的走到了大殿之內,湊近白瑾瑜的耳旁,低聲道:“家主,出事了!” “說。” 白瑾瑜神情一冷,微蹙起了眉頭。 “孫家小姐孫悅,道孫家的麒麟杖丟了,說她身邊有丫鬟親眼看見,是您昨日晚上偷偷潛入孫家,將麒麟杖給偷走的,現今幾大家族的人,都在孫家內等著您過去!” 士兵說罷,白瑾瑜面上掠過了一抹冷嘲。 呵,麒麟杖丟了? 白瑾瑜垂下眼簾,朝著疼的快昏過去的紅衣望了一眼,淡淡道:“狐貍,給她上些藥,莫要讓她死了,我留著她還有用?!?/br> 孫悅,這次是你先出手的。 狐貍點了點頭,忙從懷中拿出了一瓶傷藥,朝著紅衣的手腕上灑了過去!這傷藥的治療效果雖好,撒到傷口上面,卻是有極強的灼燒感的。 這也是狐貍專門為紅衣選的藥。 紅衣手腕上一陣刺痛,瘋狂的掙扎了起來,狐貍似笑非笑的望了她一眼,便伸出腳踩中了她的腰腹,又將傷藥朝著紅衣的臉龐上灑了過去! 鶯靈站在狐貍的身旁,嘶了一聲,伸出手捂住了自個兒的小臉,朝后退了一步。 “jiejie說的沒錯,他的確從來不會對女子溫柔……” 鶯靈喃喃說了一聲,蹙眉搖了搖頭。 其實,狐貍在面對鶯靈的時候,還是有幾分溫柔的,但紅衣對白瑾瑜口出不遜,他自然逮著機會,便要狠勁的報復了! “狐貍,帶上鶯靈,隨我一同去孫家?!?/br> 白瑾瑜淡淡說罷,便將影召了過來,垂眸朝著單膝跪地的影望了過去:“影,你負責將白素送回白家,另外……” 白瑾瑜雙眸微瞇,湊近影的耳旁,淡淡道:“殺了二王爺?!?/br> “是!” —————— 杜萍在城鎮(zhèn)里面呆的膩了,便想要來皇城內看看熱鬧,前幾日便已經從王婆子,另幾個洪村的女人雇了馬車,朝著皇城而來。 杜萍著了一身淺藍錦衣綢緞,鬢發(fā)高挽,戴了好幾根的金簪,或許是因為她這些日子吃盡了山珍海味,保養(yǎng)的好,臉上的皺紋都少了一些。 她們到了皇城,下了馬車后,王婆子湊近杜萍的身邊,一笑間,臉上擠滿了褶子,陰陽怪氣的道:“杜萍啊,你銀子這般多,要不然,你就花些銀子在皇城內置辦個宅子吧。 日后到皇城內玩兒的時候,也不用再住什么客棧了,多方便??!” “就是啊,杜萍,買一個宅子吧,日后我們也好搬進去一同住著,咱們湊在一起,也熱鬧不是?正好我那小孫女,也一直想到皇城內住呢!我早就告訴她了,她萍姨有錢,也有的是銀子給她買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