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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堯:“據(jù)說張導挺寵他老婆的, 想來關系應該不錯。” “就他了。”嚴遇琛給張程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傳來了張程那一口天津相聲味兒的問好。 “嚴總,您有嘛事兒?”張程道。 嚴遇琛掐了掐眉心:“也沒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日常關懷一下員工, 看看你的夫妻感情生活是否和諧?!?/br> “???”張程懵,老板你什么時候這么閑的?“那真是多謝嚴總費心了,我跟我老婆關系挺好的。” “那就行。”嚴遇琛道,“有件事想請教一下張導。” 聽見張導這個稱呼,張程差點沒站穩(wěn)。 嚴遇琛時他老板,也是他在訓練營的頂頭上司兼金主爸爸,一般都是直呼其名,很少這么給面子的喊他張導。 “嚴總,您有什么話就直說,我承受得住?!睆埑讨鲃影炎约旱男膽B(tài)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畢竟老板是不會無緣無故的跟你客氣的,而且這種場面話后面,一般接的都是——你很優(yōu)秀,但不適合我這兒,所以還是另謀高就吧。 該不會是要炒魷魚吧? 張大導演已經(jīng)緊張的要死了,飛快回想著自從擔任訓練營導演以來,自己所犯下的小差錯,樁樁件件,當時沒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想起來可真是件件誅心啊。 嚴遇?。骸澳銊e緊張。” 張程:“好嘞,我不緊張?!?/br> 那是不可能的,都快緊張死了。 嚴遇琛:“我就是想問問你,你老婆生日的時候,你一般都送什么禮物?” “?。俊睆埑踢€以為自己聽錯了。 嚴遇琛淡淡道:“唐池馬上生日了,你也知道,我是第一次結(jié)婚?!?/br> 張程:“……”說的好像誰不是第一次結(jié)婚一樣。 嚴遇?。骸拔覜]什么經(jīng)驗,不知道送什么禮物比較好,所以想問問你?!?/br> 就這?張程提心吊膽:“那除了這個,還有別的事嗎?” 嚴遇琛如實道:“沒有了,怎么了?你覺得我還應該有別的事要跟你說?” 張程連忙道:“不是不是?!?/br> 嚴遇琛繼續(xù)道:“我想了想,覺得太普通的禮物,感覺送不出手,可是如果純粹用錢買的東西,又覺得太生硬了,代表不了我的心意,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張程想了半天,最后忍不住問:“要不買套房子吧,嚴總你名下地產(chǎn)那么多,隨便送他一套房子,然后自己精心裝修一下,又體面又能代表心意?!?/br> 張程覺得自己這個建議還不錯,但立刻便被嚴遇琛駁回了。 “不行。”嚴遇琛振振有詞道,“我沒事兒給他買什么房子?我有房子,他跟我住一起就行,給他單獨買一套房子這不是咒我跟他離婚么,太不吉利了?!?/br> 張程抹了把汗:“那要不買輛跑車什么的?我聽說先前顧影帝生日賀禮上,唐池還送了他一輛五百萬跑車呢,雖然沒見顧影帝開過,但想著也肯定很體面?!?/br> “……”嚴遇琛皺眉冷聲道,“張程,我現(xiàn)在有點后悔問你這個問題了,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對吧?” 之前,顧釗涼反復跟自己強調(diào),自己老婆惦記自己的親外甥。 現(xiàn)在,這個破張程又沒眼力見的在自己面前提唐池給顧釗涼借錢買車的事,要死??? 他知不知道,唐池欠的那一屁股債,現(xiàn)在都是自己幫忙在還? 嚴遇琛越想越氣:“我怎么跟冤大頭似得?” 剛說完,一股強烈的疼痛感便沖上了頭頂。 嚴遇琛知道,應該又是自己情緒過激,嚴瞳要出來了。 他努力克制著,尋思著只要扛過這一陣,應該就沒問題了,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彭堯的手機鈴聲不知道什么時候換成了Matt Duke的《Rabbit》。 旋律響起的一瞬間,嚴遇琛的思維便開始不受控制了。 彭堯接完電話,一回頭,便發(fā)現(xiàn)嚴遇琛閉眼靠在了車玻璃上。 彭堯以為他只是太累,睡著了,并沒喊他。 路過奶茶店,彭堯下車買了杯奶茶,再回來時,發(fā)現(xiàn)車后座空蕩蕩的,嚴遇琛已經(jīng)不見了。 這邊,訓練營內(nèi)。 唐池坐在導演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狐疑道:“我看你表情怪怪的,嚴遇琛剛才到底在電話里跟你說什么了?” 張程嘆了口氣:“嚴總問我,你生日的時候他送什么禮物好?!?/br> 唐池愕然:“我生日?” 張程點點頭:“你不是五月六號生日么,沒剩幾天了?!?/br> 唐池:“他跟你聊了那么久,就是為了這事兒?” 張程應聲道:“不過后來我也不知道我說錯了什么,嚴總就生氣了,還說我哪壺不開提哪壺?!?/br> 唐池安慰道:“導演你別在意,他就是那樣的人,極個別的時候,有那么一點喜怒無常?!?/br> 又跟張程聊了幾句晚上電臺直播的事,唐池就繼續(xù)回去訓練了。 可是,一整個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與此同時,地鐵站內(nèi),一道高挑的身影通過安檢后,一臉人畜無害的從兜里跳出一張卡,在入口檢票處刷了一下。 滴——學生卡! 清脆的機械女音播報時,旁邊過安檢的老大爺差點把剛買的大蔥忘在了安檢機口。 在熱心市民的好奇注視下,身穿黑色高定的男人手里抓著一直粉紅小兔,面無表情的乘扶梯去地下二層候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