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養(yǎng)殖大戶后_分節(jié)閱讀_176
因周家新開的茶園需要人手,所以周員外又調(diào)派與雇傭了不少人到新茶園幫忙。新茶園離原本的那三十畝茶園并不遠,所以稍不注意就有雇工跑到了舊茶園來,或偷偷打聽紅茶制茶方式,或是給茶園添堵。 前些日子周紓巡視茶園時才發(fā)現(xiàn)有些茶樹枯萎了,她找主事詢問,后者不以為意道:“這些茶樹想必是有蛀蟲,要么是養(yǎng)分被別的茶樹吸收了,所以長壞了?!?/br> 幾乎所有的茶園都會有一兩株茶樹生病或枯萎,這是正常情況,所以主事不明白她為什么會特意詢問這事。 然而他并不清楚,自從周紓知道茶樹的生長與祁有望有關(guān)之后,她便很是留意茶樹的生長情況,發(fā)現(xiàn)這一年來,除非是刻意為之,否則茶樹壓根不會枯萎。 她也擔心是不是祁有望的祥瑞不管用了,但是鹿、作物生長情況等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祁有望的祥瑞依舊在,她夜里甚至偶爾還會夢見綠色的光點。 所以她肯定是有人不安好心想破壞茶樹,毀了茶園。 周紓面上不動聲色,只讓人挖出那些茶樹,然后此事就這樣草草處理了??墒遣鑸@的人慢慢地便發(fā)現(xiàn)了每日都有枯死的茶樹,那主事也開始覺得事情不對勁了,忙找周紓匯報。 周紓反問那主事:“你覺得會是什么問題?” 主事也拿不準主意,揣測道:“興許是得了什么會傳染的病,又許是照料得不仔細?!?/br> 周紓點點頭:“你將那些枯死的茶樹帶來給我,還有,那里的土也帶些來?!?/br> 主事去辦了,很快茶樹就送來了祁家別莊。 其中一個雇工好奇地打量祁家別莊內(nèi)部,離去時問主事:“茶樹難道不是正??菟赖膯??為何要送來這兒?” “打聽那么多干什么?”主事訓斥,但是還是提了一嘴,“娘子種茶樹可是頂好的,讓她看看茶樹或許能知道得了什么病。” “哦。”那雇工心里有點慌,但是又安慰自己,哪怕是老茶農(nóng)也未必能看出些什么來。 他卻不知周紓早就仔細地檢查過所有的茶樹了,也知道這些茶樹是被人澆了鹽水。 她之所以能發(fā)現(xiàn),還是仔細研究那些泥土時,祁有望好奇地湊過來,然后夾出了一顆夾雜未融化的粗鹽。 周紓瞇了瞇眼,剛要過來琢磨,祁有望便舔了一下:“還真是鹽,我以為是長得像鹽的砂石。娘子,這地又不是鹽堿地,怎么會長鹽呢?” “是呀,怎么會長鹽呢!”周紓臉上沒什么笑意,她端來茶給祁有望,罵道,“地里出來的東西你居然就這么放進了嘴里,你就不怕這泥有糞便或者毒?!” “嘻嘻,跟娘子成親那么久,我可也是懂得一點種茶之道的好伐!這肥料不能常常施加,否則對茶樹來說不是好事。”祁有望依舊是那副樂觀的模樣。 周紓嘆氣,沒與她糾結(jié)這事,而是琢磨起了茶樹被澆了鹽水之事。這種事情一般很難讓人發(fā)覺,畢竟也不會有人rou眼便分辨得出鹽水與普通水的區(qū)別。 這些茶樹被施以惡劣的手段,即使祁有望親自照顧茶樹恐怕都回天乏術(shù)。 周紓也清楚那些眼紅周家的人終于下手了,而且絕不可能是個別雇工的報復行為,畢竟能用這么多鹽水澆灌茶樹的可是只有買得起那么多鹽的大戶! 找到了調(diào)查方向后,周紓又讓人去查信州城最近哪戶人家買了大量的粗鹽。 另外她也不清楚別的茶樹是不是同樣被澆了鹽水,所以她借著此次機會又徹查了茶園一番。 這事她跟周員外提了一下,后者思忖過后則將此事全權(quán)交給她去處理了。 周紓先是將近日來負責澆水的雇工都找來盤問,主事很快便問出來了,這其中有一個人曾經(jīng)趁別人去茅廁,或者小憩而打著幫忙的旗號替他們干活。 就這樣,周紓先揪出了一個可疑的人。不過對方嘴硬,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好心幫忙澆水,壓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周紓推斷這人肯定還有同伙,否則一個人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添加那么多鹽進水里而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的。 周紓從這人家里下手也沒查到什么,只好將其交給了官府。 陳治熊聽說了這事,又跑來了,對周員外道:“所以說這茶園里還是得有個自家人看著才行,燕娘那么忙,不能時??搭櫍艜斐蛇@么大的疏忽。好在也只是傷了一些茶樹,要是日子久了,那不就全毀了嗎!” 周紓問他:“表兄怎么沒來?” 陳治熊悻悻然:“他忙著讀書?!?/br> 實際上是陳自在知道周家不會輕易放權(quán)的,干脆不白跑這一趟了,是陳治熊不死心,想為陳自在謀劃。 “那舅舅說能幫忙的人是舅舅自己嗎?” 陳治熊眼睛骨碌一轉(zhuǎn),陳自在雖然不想白費力氣,可是他要是能混個主事當當,平日不用干粗活,光指使別人就行了,好像也挺不錯的! 于是點頭:“是呀!” “果然還是舅舅好啊,竟然不要一分一毫地幫忙!舅舅說的對,一家人就無需這般見外!” 陳治熊臉上神情垮了:“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