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書迷正在閱讀:全宗門只有我是人、快穿之艷光四射、咬一口驚悚BOSS,呸戀愛腦、我夫君他很想掐死我、被神明暗戀后、別追我,沒結果、喬木森林【強制愛】、梔言草語(骨科)、哪知他一劍太溫柔、據(jù)說我是大魔王[快穿]
“玉佩倒是保存得完好,難不成是打算糧餉缺了用來賣錢?看著朕!” 面對喜怒無常的皇上,影七心肝一顫,忙抬頭。 大約是氣得狠了,他只見皇上把玉佩擲在榻上,抬眼對他冷笑:“你約么不知,朕當時為防著你這手,特意拿了國庫里吐蕃人送來的‘青石’,只此一塊,常被不識貨的認作青玉,但外面那些jian商可不會眼拙?!?/br> 離行瑾重新看向盯著玉佩,那日手中玉佩被人打落的畫面再次浮現(xiàn)于腦海中,他的眼里像是碎了冰。 轉眼再看影七時,碎冰漸燃,逐漸化為熔漿烈焰,帶著勢在必得的濃烈欲.望。 他做了那么多,忍下如同被生生扯下靈魂的分離,甚至有過就此放手的念頭。 可結果呢? 這匹他忍了近十年也不忍心馴服的烈性馬駒,只一場意外,差點被人害死在戰(zhàn)場之上。 這叫他如何能忍? 這一次,他絕不會放手,即使過程會讓他的小馬駒疼一點,他也不敢再松手了。 眼見皇上把他錯認為少將軍,還說出那般、憤怒又委屈的話來,影七眼皮一跳,再傻也知道這枚玉佩的真實來歷了,他想不通玉佩怎么會在自己身上,難道是少將軍遺落,被他撿到了嗎? 被人目光灼灼的看著,那人還是九五至尊,影七承受不住的低下頭,露出一截雪白脖頸,連忙表態(tài):“陛下恕罪,屬下先前不知這是陛下贈予少將軍之物,醒來便見玉佩戴在身上,心中莫名歡喜,就以為……” 原來這個玉佩不是他的。 “你說什么?” 影七拿過玉佩,雙手捧在手中,跪坐著遞了過去:“陛下,物歸原主。” 離行瑾看一眼他在鋪了軟毯的地上磨蹭,沒再跟他糾纏跪不跪的問題,問他:“你剛剛說什么?” “這是陛下贈少將軍之物,影七獨占,如今奉還陛下,影七愿受罰?!?/br> 離行瑾略急:“朕問你上一句!你說你一見了它就心生喜歡?” 他語氣急,就不那么和顏悅色,影七以為陛下心中大為不滿,在對他問責,連忙道:“屬下不敢!屬下只是……”他急得語塞,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如何是好。 陛下問責他一人倒沒什么,就怕陛下覺得不解恨,連帶瞞下玉佩的影一和見過他帶著玉佩卻知情不報的影六也要被問責。 他這邊急得冒汗,離行瑾卻突然開懷笑了起來。 影七眨眨眼,直愣愣看著,一時做不出反應。 心中卻在想,影六說的果真沒錯,天子喜怒無常、舉止詭秘,輕易不能讓人猜透心思。 他想,就他這樣的,毫無記憶、不喜歡說話,也討厭彎彎道道的人,在陛下面前,可能連一招都走不過。 影七暗中咬咬牙,豁出去了,總歸自己將玉佩從戰(zhàn)場上帶回,也算是陰差陽錯為陛下尋了個念想,就算被罰,應當也不會太重。 他想通了,索性承認道:“陛下贈予少將軍之物,自是精巧難得,屬下見獵心起,便瞞著影一影六,自己偷藏了下來,屬下知錯,愿受罰?!?/br> 他還不算太呆,知道避開這玉佩背后的定情之意,只說被玉佩本身吸引,因此據(jù)為己有。 但其實這枚青玉只勝在雕紋新穎上,技藝若說多巧奪天工也算不上,甚至比起它不菲的原料來說顯得過于簡陋粗劣了,不過影七的關注點不在這上面,自然忽視了它。 “嘖,”離行瑾的聲音懶洋洋的,影七莫名覺得皇上似乎很高興,“既然影七這么喜歡,又一路從潢口貼身戴到京城,那便送你了?!?/br> 影七想說,他似乎并沒有一直貼身戴著,但看皇上刻意加重了“喜歡”兩個字,識趣地把后面的話吞進了肚子里。 那枚玉佩被皇上親手重新戴回了他的脖子上,影七僵硬著身體,沒有再拒絕,修長的手指挑起他身上的衣衫,露出縱行胸腹的一道寸長傷痕,影七被迫仰頭,修長脖頸靠在短榻邊緣,繃出優(yōu)美又極具張力的血管肌腱,如同被獵物緊緊鎖住的幼鹿。 當一只手覆上他帶著薄薄肌rou的腹部時,影七克制不住喘息了一下。 他微閉了眼,腦海中一片空白。 記憶像最無情的流沙,洶涌而過,在血rou之軀中刮起片片血紅,一旦他試圖挽留,便對他報以彌天血霧。 而關于眼前帝王的種種,是他在清醒后短暫的時光里,唯一深刻在糜爛血rou中的記憶。 感受到那只手在腹部輕揉,影七克制著自己不做出任何反抗的動作。 在皇上眼中,他是影七,也是少將軍宋琦、楚國三皇子的影子。 影衛(wèi)為帝王提劍,亦要滿足帝王的一切需求。 腦海中響起皇上說的那句話:影七,朕希望,你能替他陪朕。 影七眼中朦朧,在如小獸般敏銳的直覺中,他隱約探知到,自己今后的任務中,扮演少將軍的替身也許才是至關重要的事情。 影七的胃部已經(jīng)感受不到任何感覺,他在離行瑾輕哄慢語中猶豫照做,顫抖著環(huán)上帝王的脖子,仿佛是一個信號,離行瑾驀然緊扣住他的后腦,埋在他鎖骨間輕輕嘆謂一聲:“影七,收了朕的青玉,先前那些冠冕堂皇的官話便不要說了,你可明白?” 不知為何,影七為自己剛剛所做的決定感到了一絲害怕,他并未明白這到底意味著什么,但在帝王深沉的目光之中,他知道自己逃無可逃,只好嘶啞著聲音,顫聲道:“陛下,屬下甘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