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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能留住他?怎么才不會把他推得更遠(yuǎn)? 上一次表露真心,得到的回答卻是“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那么他想,就假裝是朋友好了,至少能留在白決左右。 黔驢技窮原來是這種感覺。 如果他身上沒有任何可以留住白決的,那么至少還有……裴聽遙?白決總不能一點點舊情都不念了吧。 裴謹(jǐn)穩(wěn)住聲音,凝視著白決:“別走,是我,是……我回來了?!?/br> 白決先是一陣迷茫,過了片刻,逐漸睜大了眼睛:“你……你……” “嗯?!迸嶂?jǐn)用力把白決往懷中一帶,“別走?!?/br> “裴……”白決嘴唇一顫,幾乎叫不出那個名字來。如果是裴謹(jǐn),不可能這般抱著他才對,只有一個人曾經(jīng)這么抱著他,用和此時相同的姿勢與力度。 難道裴聽遙的靈識真的奪取了裴謹(jǐn)?shù)闹饔^意識? 從沒聽說過有這種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經(jīng)融合了嗎,那么裴謹(jǐn)呢? 白決大腦一片混亂。 北邙劍宗的人已經(jīng)在遠(yuǎn)遠(yuǎn)催促顧汝蘭了。 白決勉強(qiáng)推了一下裴謹(jǐn),回頭看他:“……顧師兄,你先走吧。我沒事?!?/br> 顧汝蘭深深地蹙眉不語。 “真的,沒事。你走吧,去晚了顧掌門等會又要責(zé)罰你了?!?/br> 顧汝蘭看了他們兩個一會兒,失落地垂下眉目:“知道了?!?/br> 他踏上佩劍,最后對白決道:“師弟,如果問了以后還是不開心,就來北邙找我?!?/br> 裴謹(jǐn)已經(jīng)拽著白決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白決被他死死拉著走了一路,一直走到?jīng)]人的地方,終于忍不住反手拽住他。 “裴聽遙?真……真的是你嗎……”他顫聲問道。 裴謹(jǐn)掩飾住眼底的戾氣,溫聲道:“是啊?!?/br> 淚水驀然從白決的眼眶里涌了出來,他一遍一遍問:“真的?是真的?” “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那裴謹(jǐn)呢?” 裴謹(jǐn)木然看著白決欣喜激動的表情,用拇指抹去他臉頰的淚水。白決眼里的光芒,如同沙漠中逆旅的游人陡然看見了綠洲,也許懷疑那是不是海市蜃樓,還殘存了幾分迷茫。 裴謹(jǐn)?shù)氖终圃谒樕蟻砘啬﹃藥紫?,眼眸幽深:“就別管他了?!?/br> 他垂頭,對著那片朝思暮想的嘴唇吻了下去。 白決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心情接受這個吻,他是喜悅的,也是震驚的,更是迷茫的,迷茫之中,還有一絲隱隱的擔(dān)憂。 他干脆閉上了眼睛,任對方予取予求。 嘴唇相貼的一剎那,從他腦海里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 裴謹(jǐn)消失了嗎? 那把傘的事,他又該問誰呢。 很快這個念頭把他自己也驚住了,他想:我瘋了嗎? 可是,已經(jīng)融合了的靈識是怎么吞噬了本體重新出現(xiàn)的呢?他好不容易開始打算接受裴聽遙就是裴謹(jǐn)?shù)囊徊糠帧?/br> 難道之前種種……都是錯覺嗎? 第65章 風(fēng)月情濃02 飛馬獸拉著一輛無蓋的馬車,安靜地行駛在澶溪城上空,步履悠然。 馬車?yán)锏膬蓚€人并肩而坐,一個偏頭撐著下巴,目光無機(jī)質(zhì)的掠過城下的風(fēng)景,另一個揪著對方的衣角垂下眼睛,明顯心事重重。 “你的意思是,你全都不記得?”白決意識到裴謹(jǐn)?shù)囊聰[被他抓得都皺了,一下松開手,替他捋了兩下。 “嗯?!迸嶂?jǐn)?shù)瓚?yīng)聲。 他撒這個謊時一心只想留住白決,壓根沒考慮周全,現(xiàn)在被白決問是怎么回事,只能裝作一問三不知。 既然裝作裴聽遙可以留住他,那他就當(dāng)裴聽遙,三十年前在崖島融合那晚之后的事全當(dāng)不記得了。 白決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 一個時辰前,他撲在“裴聽遙”的懷里大哭了一場。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打著哭嗝,話都說不利索,卻仍一抖一抖地堅持訴說這三十年來的孤冷與相思,控訴對方和自己許下過情人間的諾言卻先失了約。 那些糊涂沒來得及搞清楚,熟悉而溫暖的懷抱,足以令他拋開一切不合理,忘記所有不開心。 裴謹(jǐn)抱得很用力,眼底的情緒風(fēng)起云涌,可自始至終只有一句:“對不起?!?/br> 白決已經(jīng)太多年沒有這樣失態(tài)過了,等到他情緒平復(fù)下來,腦子慢慢冷靜,終于一點點發(fā)現(xiàn)了不對。 他能感覺到對方懷抱里的愛意與占有欲,他毫不懷疑眼前人對自己用情至深??墒?,闊別多年,裴聽遙就一點也不想問這三十年間發(fā)生了什么嗎? 還是他問一句,裴聽遙才跟著答一句,語焉不詳,用詞含糊。 對自己奇怪的身體狀況也沒有過多表示,更不關(guān)心裴謹(jǐn)去了哪兒。 尤其是提及過去的一些事,“裴聽遙”目光下意識在閃躲。 一個荒唐的念頭從白決心中破土而出—— 也許眼前這個裴聽遙,根本就是裴謹(jǐn)裝的呢? 不然很難解釋,已經(jīng)融合了的靈識,突然回到過去的自我意識中,還霸占了本體,完全壓制住本體的識海。 這怎么想都不可能,如果這個完全不可能,那另一個不可能就會成為可能。 造化弄人,連白決都已經(jīng)要試著接受,裴聽遙其實就是裴謹(jǐn)?shù)囊徊糠謺r,裴謹(jǐn)自己還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