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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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卿禾還是沒有吃飯。 飯菜怎么端進(jìn)去的,又怎么端出來了。 橘白在外頭小聲的同陸胥說話。 “夫人沒在睡,瞧著是困了,但一直睡不著?!?/br> 橘白心里頭直跳得厲害,一陣發(fā)悸,饒是如此,她還是把一切都實話實說的告訴陸胥。 “方才奴婢進(jìn)去的時候,夫人說是肚子有點疼?!?/br> “肚子疼?”陸胥整個人都明顯緊張了起來,緊接著又問道:“那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應(yīng)當(dāng)好點了?!遍侔拙唧w也不知道,只能估摸著說。 陸胥抬腿想進(jìn)去,可剛有動作又停住,一手捏住了一截粗樹枝,手臂肌rourou眼可見的越發(fā)鼓起。 整個人氣勢兇煞又龐大。 接著只聽“咔嚓”一聲,那么粗的一截樹枝,竟被他生生的折斷了。 “砰”落在地上,還震了好一段聲響。 橘白嚇得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陸胥心里煩躁得很,他又想罵人又想打人,只想把心里這異樣的情緒都發(fā)泄出去。 “霽城里是不是有專門為懷孕的人做膳食的廚子?”陸胥不太確定的問她道。 “這個奴婢好像聽過?!?/br> “這些飯菜都扔了吧,你現(xiàn)在便讓人去請新的廚子,還有,我有些事要問文大夫,你幫我轉(zhuǎn)達(dá)。” 他說的橘白都點頭,一一記住了。 隨即她便匆匆出府,按照陸胥說的去做。 橘白剛離開,隱半出現(xiàn)在院門口,往里頭看了兩眼,有些猶豫要不要進(jìn)來。 “少爺,手流血了?!彪[半還是走了進(jìn)來,低頭看了眼他垂在身側(cè)的手。 血瞬間溢滿了整個指縫。 “啪嗒”一聲,滾大的血珠子掉落在了地上。 這情形連隱半都瞧得膽戰(zhàn)心驚。 他還從沒見過少爺有情緒這般失控的時候。 著實嚇人。 “沒事?!标戱憷渎暬亓司洌耆珱]在意自己的手,只是說道:“有什么事,說?!?/br> “大少爺院里的丫鬟,已經(jīng)倒了兩日的藥渣了,我把這些藥渣拿去給大夫看了,說是治外傷止血的藥?!?/br> 隱半頓了頓,又道:“而且看這量,受傷應(yīng)該還挺嚴(yán)重?!?/br> 受這么嚴(yán)重的外傷,他還能活動自如,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那看來是他低估了陸豫…… “都連上了?!比绻翘煸谇嗖忌降暮谝氯苏娴氖顷懺サ脑?,那一切都連上了。 陸胥眼眸微垂,思考片刻后,道:“陸歡璇……是陸豫的孩子吧?!?/br> 之前白芊芊說是他孩子的時候,陸胥便已經(jīng)有懷疑了,無緣無故的,白芊芊不至于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既然說了,那肯定是想掩蓋什么。 而陸家的男人,除了陸豐益和他,就還剩下陸豫和陸晟。 雖然陸晟不可能,但保險起見,他還是去查了下,將他排除了。 這樣一來,只剩下陸豫。 想想才發(fā)現(xiàn),璇璇和陸豫……是真的長得有點像。 片刻后,陸胥抬眼,看向朧明院的方向,冷冷道:“收網(wǎng)吧。” 第39章 之后的幾日里, 沈卿禾對陸胥閉門不見。 她不同意他進(jìn)來,陸胥也不敢,只能在門外徘徊,可連門窗也鎖得緊緊的, 壓根看不到她。 這幾日沈卿禾吃得也不怎么好, 聽橘白說, 她吃什么吐什么,只對酸味的水果還有點食欲, 多少能吃下一點。 陸胥也好幾日沒吃東西, 沒怎么睡覺了。 枝枝沒有胃口,他跟著沒有胃口,想想現(xiàn)在自己肚子這么餓,而枝枝也同樣餓著, 甚至還反胃難受, 他心里就心疼的不得了。 先前讓橘白去問了大夫, 大夫說孕婦這個月份,多多少少有點孕吐反應(yīng),沒法子的。 枝枝自己都還是個孩子, 陸胥想, 他之前雖然很期盼這個孩子的到來, 可一想到枝枝會因此而受很多苦,他便覺得,沒有也沒關(guān)系。 凌晨天光見亮,沈卿禾醒得早,瞧著外面難得的有了日光,便起身打開了門,想出來院子里看看日出。 可剛踏出門, 便看到一個龐大的身影坐在臺階上,撐著腦袋,睡得正沉。 沈卿禾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陸胥。 看他這樣子,怕是在這里待了一整個晚上了。 這外頭多冷啊,昨兒晚上風(fēng)更是刮得厲害,光風(fēng)聲便聽得人心慌,樹葉都被刮散了一地。 所以他在這里要干什么…… 沈卿禾愣了這一會兒,陸胥鼻尖似乎聞到她的味道,睜開眼,轉(zhuǎn)頭正好看向沈卿禾。 太久沒有見到她了,陸胥眼睛一亮,當(dāng)即站了起來,眸里是分外渴求的神色。 沈卿禾心緊了下,目光怯怯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還隔著幾步,她似乎都能感受到陸胥身上涼意深重。 沈卿禾似乎有話要說,她抿了抿唇角,在心里斟酌再三,才極小聲的開口喚了句:“陸胥?!?/br> 陸胥幾乎是緊接著出聲接話,盯著她目光便不敢再移開,問道:“什么事?” “陸胥,你放我回家吧……” 這兩日沈卿禾待在屋子里,心里難受,身子也難受,一個人就想了很多。 她覺得,或許不應(yīng)該這樣活下去,太累太痛苦了。 她只想能活得開心一點,也安心一點。 “這是不是……叫做和離?”沈卿禾其實也不是太懂這個詞,但她多少聽說過一些。 如果已經(jīng)成婚的夫妻想要分開,那便和離。 她以前是覺得,如果嫁了人,那她肯定會好好的相夫教子,努力當(dāng)一個賢良淑德又稱職的夫人。 可她也真的很難過,被人往身上潑這樣的臟水。 她又笨又膽小,很多事情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處理,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哪天性命弄丟了都不知道。 而陸胥聽見“和離”兩個字,當(dāng)時便怔愣住,臉色青了又白,極其難看,身軀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僵住了一般。 他動了動嘴唇,卻始終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臉色暗的十分難看。 “枝枝,不和離好不好?”軟和又近乎祈求的話語,每一個字都極其酸澀又小心翼翼,他手在身側(cè)握緊卻又松開。 “以后都不了,那些混賬事,我肯定不做了?!?/br> 頓了頓,他又道:“不欺負(fù)枝枝,不惹枝枝生氣,會永遠(yuǎn)把枝枝放在心上護(hù)著,我會……一輩子對枝枝很好很好。 ”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對什么事情這么執(zhí)著過,這幾天他坐在外面,就一直在想,他愿意拿這輩子所有的時間,甚至是命,來對她好。 沈卿禾看了他一眼,卻又收了目光回來,垂眼,很不開心的小聲說道:“不要,我就要和離?!?/br> 語氣別扭的倔強。 果然除了父親和母親沒有人會對她好的,她誰都不相信,她就要回家。 沈卿禾這也不是耍小脾氣,她是真的想了很久,有時候她犟起脾氣來,也是誰勸都不會聽的。 “枝枝?!标戱愕脑捯诤韲道?,極小的一聲,斷在一半,又沒后話了。 沈卿禾想,不管他答不答應(yīng),她都要回去的,只是如果他答應(yīng)的話,那事情會簡單很多。 于是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正好這時候,有人著急的往院子跑來,直接推開了門,出聲道:“二少爺,您去看看五小姐吧?!?/br> 來人是木桃,平日里照顧璇璇的丫鬟。 “五小姐已經(jīng)連哭了五六日了,方才奴婢給她換衣裳時,才發(fā)現(xiàn)她脖子上有痕跡……” 木桃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說得也斷斷續(xù)續(xù),可好歹話都說明白了。 這個時間,木桃也不知道該找誰。 太夫人正在睡覺不好打擾,于是剛好跑到水瀾院這邊,聽見院子里有說話聲,她一著急,才直接推門進(jìn)來了。 不管二少爺和五小姐是何種關(guān)系,總歸是有那一份情誼在的,肯定不會不管。 “什么痕跡?”陸胥問道。 “這……奴婢也不知道?!蹦咎一艁y起來,也說不太明白,“五小姐情況本來已經(jīng)好很多了,可四五天前的時候,又開始哭,還哭得更厲害……” “痕跡在脖子下面,像是……像是……” 木桃猶豫再三,最后還是說道:“像手指的掐痕……” 一提掐痕,陸胥臉色立馬變了。 之前四小姐的尸體被撈上來的時候,脖子上就有掐痕。 “我去看看。”陸胥著急了起來,說著拔腿便要往外走。 剛走了兩步,他腳步又停頓住,回頭看了眼沈卿禾,說:“我馬上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