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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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們來了大祁,一頓飯多吃幾道菜就會被禮部官員殷切問候,和藹樸素地教育道:“大祁祖制,非年節(jié),親王一頓最多可食九菜九湯,違禮即為大不敬,要削藩的?!?/br> “郡王常日里最多食用七菜七湯,王子,您又僭越了?!?/br> 南越國的王子們心里不知罵了多少遍大祁的太祖太|宗“摳搜”。 但他們大多是正常人,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他們在南越確實過著舒心日子,可那早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近些天,官反民也反,人人都想屠殺他們皇室子弟,他們這些普通小王子好不容易求著父王母后,一起到了大祁,再也不用擔心一覺睡醒人頭落地。 生活差點就差點,能忍。 小命安全就行。 他們是這樣想,他們的十四弟弟可不這樣想。 落荒而逃的小十四看見追上門的祁峟,也沒覺得皇帝陛下是來算賬的,只呆萌地問了句,“你是要把皇宮讓給我們,自己住進這藩坊的嗎?” “皇宮應該比景王府漂亮,我也是能勉強接受的?!?/br> 祁峟:! 熊孩子這么敢說嗎? 他懶得搭理小孩,扭頭瞧向小孩的爹,聲音陰寒,“怎么,王弟也想住進朕的寢殿?” 南越王在小十四開口的一剎那就已經(jīng)嚇的心肝脾肺腎亂飛,他早早就跪下,待到小兒子把作孽的話說話,才大嗓門吼道:“陛下,皇兄,好哥哥,孩子還小,口無遮攔,咱不能跟孩子一般見識吶!” 祁峟笑容燦爛,“朕當然不會跟小孩一般見識呢?!?/br> “你家太孫御前失儀,沖撞了朕,朕也沒想著罰他,可惜啊,朕的狗是個通人性的,見不得朕受委屈,狠狠咬了他幾口。” “王弟可不要生氣,人哪里好和一條畜生計較,你說是不是?!?/br> 祁峟散漫地說著話,暗一的人很是知情識趣地將被狗咬了腿、又被人揍了臉的胖太孫攙扶到南越國王眼前。 南越國王王后、連帶著太子太子妃,各個瞪大了眼睛,看著傷勢嚴重的心肝寶貝,眼里頓時蓄滿了眼淚,卻又不敢放縱眼淚流下,只舉了小手帕捂住嘴,偷偷的哭。 祁峟瞧著一家人心痛到難以呼吸的模樣,心里直覺諷刺,就他們家這破小孩,仗勢欺人的事肯定不是第一次干,他們縱容孩子欺負別人家的小孩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別人家父母的感受呢? 風水輪流轉罷了。 “王弟,”祁峟加重了語氣,“大人不跟小孩計較,您也就別和一條狗置氣了?!?/br> 南越國王顫栗地咬牙,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我孫兒臉上的傷,又作何解釋?” 祁峟不想搭話。 祁邖很和適宜地開口,“我打的,我把我的神農(nóng)氏庇護轉讓給他,轉讓過程一定要儀式滿滿的,否則成功不了!” “所以我揍了她兩拳,神農(nóng)氏真的庇護他了呢!” “不信你問他,腿上的傷是不是比臉上的輕。我若不把庇護給他,他可能早就死在瘋狗口下了。” “你們都要謝謝我,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南越王聽著自家孫子如此蠢的囧事,心恨得簡直在滴血,很好!很好!堂堂南越國王太孫竟然蠢笨如斯,真的很好! 大祁也不要欺人太甚! 他心里暗恨,嘴上還是要小心翼翼地討好祁邖,笑道:“是嗎?那王叔爺爺就代替我那不成器的孫兒謝過姑娘了?!?/br> 他不知道小姑娘的身份,不清楚她是郡主公主還是縣主,就用了姑娘代替。 誰知道一句話惹毛了小姑娘,“你是誰爺爺,你分明管我皇兄叫哥哥,你怎么能在我面前自稱爺爺?” “亂輩了。” 南越王只好賠不是。 祁峟看著小姑娘耍了會兒威風,才幽幽開口,“朕不和小孩計較,但子之過乃父之錯。小孩的懲罰可以減輕,但相對應的,大人受的懲罰就要加重?!?/br> 南越國王像是聽到了笑話,“你說什么,小孩不懂事,難道還要禍及家人嗎?” “憑什么不呢?” 祁峟笑容璀璨。 “小孩犯錯難道就可以放任不管嗎?” 第36章 藩坊廟小 “可他們還只是孩子啊!” 南越國王垂死掙扎。 祁峟失去了和他廢話的耐心,只輕輕取出袖中卷著的卷軸,慢條斯理地展開,動作極其舒緩極其優(yōu)雅,“這是盛靳大將軍的來信?!?/br> “盛靳這個名字,你應該聽說過吧,我們大祁最能打仗、最有威信的將軍,他現(xiàn)在駐扎在溪南,細算起來,你們先前還是鄰居呢?!?/br> 南越國王猛然抬頭,心里暗道不好。 他不是一個完全不管政事的國王,他當然知道盛靳是誰,盛靳大軍開進溪南,斷了他南越百姓的生計活路,他心里恨死了盛靳。 此行的目的之一就是離間盛靳和大祁皇帝的關系。 只要大祁的士兵撤出安南、溪南,只要這綿延千里的南疆僅活動他南越一國的軍隊,那么,南越當前的糧食危機、政治危機又算的上什么呢? 只要南越的軍隊能開進安南糧倉,憑借安南百姓的淳樸能干、水土的豐沃肥美,他南越差得那零星幾點糧食,豈不是分分鐘補足。 解決了糧食危機,又能發(fā)出百官的俸祿,那崩塌的政治基本盤,又算得上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