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珩：“唉?！?/br>
    許云舟：“唉。”

    辛微揚：“唉?！?/br>
    “……”陸南橋被雞蛋噎了一下，一天不到，大家都開始學大蘑菇講話了。

    那邊都在鏡頭前打打鬧鬧，他們這桌埋頭專心吃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沒多久，當天負責拍素材的老師帶著設備過來了。

    “你們吃得好專心?！庇懈^來的選手說，“一路走過來，就你們這桌吃得最香。”

    “謝謝主辦方?！毙廖P誠懇地說，“伙食真的不錯。”

    陸南橋跟著點了頭：“謝謝主辦方。”

    段聆風似乎想說什么，被陸南橋在桌下踢了一腳，幽幽地掃了眼鏡頭，把話給吞了回去。

    段聆風面無表情，語氣極為平淡：“唉?！?/br>
    早飯過后，是安排好的拍照環(huán)節(jié)，選手換上本次賽事統(tǒng)一的衣服，依次去拍宣傳和投票時要使用的證件照。

    許云舟他們先去了，陸南橋和段聆風都排在后面，估計要下午才到他倆，陸南橋也不著急，拉了段聆風回宿舍繼續(xù)溝通。

    “雖然昨天你說你沒有經(jīng)驗，但業(yè)務能力你總有的吧。”陸南橋現(xiàn)在不談錢了，只談工作，“我是肯定沒經(jīng)驗的。”

    小幫手的業(yè)務能力，他多多少少要了解一下，這樣方便兩個人進一步的合作。

    比如這個親和力怎么培養(yǎng)，多少透點底吧。

    還有觀眾緣和路人緣，多少解釋一下是怎么來的吧，這應該是營業(yè)小幫手具備的最起碼的專業(yè)素養(yǎng)。

    “沒經(jīng)驗你還說得理直氣壯。”段聆風搖搖頭。

    “業(yè)務能力？好吧。雖然不太想透露?！弊诘首由系亩务鲲L說，“我、跳舞還行，表情管理不太行，唱歌很不行?！?/br>
    陸南橋：“？”

    不是，誰問他這個業(yè)務能力了。

    這是營業(yè)交流，問的當然是營業(yè)的事情了。

    “不是問你這個?！标懩蠘驀@了口氣，“你能不能給我講講，觀眾緣和路人緣，主要是怎么來的啊?！?/br>
    段聆風：“？”

    段聆風：“橋橋?！?/br>
    段聆風：“你這是還要考考我嗎？營業(yè)還要考試嗎？是我孤陋寡聞了?！?/br>
    陸南橋：“哎，不是，我這是請教?！?/br>
    “昨天都跟你說了，少點套路，多點真誠?！倍务鲲L譴責，“考就考了，還說請教?！?/br>
    段聆風：“唉?！?/br>
    第7章 營業(yè)快樂

    陸南橋：“？”

    不談錢，還不能談業(yè)務了嗎。

    毫無方針毫無策略，怎么帶他營業(yè)啊，靠虛無縹緲的默契嗎。

    他這邊還在困惑，段聆風那邊終于勉勉強強地給出了答案：“我理解的觀眾緣和路人緣，就是節(jié)目播出后，觀眾喜歡，或者不討厭我，路人偶爾看見關(guān)于我的只言片語，對我也沒有惡感?！?/br>
    這一點陸南橋知道，他想知道更深層次的東西。

    陸南橋：“嗯嗯?！?/br>
    陸南橋：“然后呢？”

    “問這么多的嗎，這是什么門檻嗎？”段聆風說，“然后有了觀眾緣，我就會自然而然地紅了?！?/br>
    “那怎么有觀眾緣，怎么‘自然而然’呢。”陸南橋虛心請教。

    “別問了?！倍务鲲L有點頭疼地說，“加錢，加。”

    陸南橋：“？”

    搞什么。

    加錢？

    之前不是還不要嗎？

    怎么多問兩個問題，就又要充值了，怎么的這還是不傳之秘啊。

    “你說的不提錢。”陸南橋提醒，“錢我們等出去以后再算吧，肯定不能虧待?！?/br>
    段聆風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肯定不虧待?！?/br>
    聊天又回到了一條線上，兩個人就同類選秀節(jié)目發(fā)表了各自的看法，陸南橋驚喜地發(fā)現(xiàn)，段聆風這人除了說話有時候聽不懂，其他時候，跟他自己的觀點非常類似，他們兩個人有很多共同話題。

    當下內(nèi)娛同類節(jié)目像是雨后春筍般爭相錄制，但陸南橋和段聆風都不太看好，短期的熱度不足以撐起粉絲的喜愛和支持，過不了多久，原本的熱度就會流失，失去當時看似熱絡的關(guān)注度，想通過這個節(jié)目紅，本身就很難。

    “既然已經(jīng)來了，還是要好好表現(xiàn)的?！标懩蠘蜻@話是說給自己聽的，“畢竟我們兩個是一起行動的。”

    然而坐在他旁邊的段聆風卻點了個頭：“好?！?/br>
    “你營業(yè)還挺認真?！标懩蠘驑O其稀少地表達了自己的欣賞，“你比我辛苦?！?/br>
    畢竟還要帶著他增長親和力。

    “不?！倍务鲲L搖頭，“你辛苦?！?/br>
    段聆風：“你好好干，我會對你好一點的?！?/br>
    陸南橋：“謝謝，謝謝。”

    營業(yè)對象喪里喪氣的，但說話還是怪暖人的。

    這讓陸南橋突然記起群里那位兩天沒見的“素質(zhì)教育漏網(wǎng)之魚”，節(jié)目錄制期間不能使用通訊工具，不知道等他回去以后，魚魚是否還安好，是否還記得他。

    “你倆在這里啊，我找了半天?！迸耐暾盏脑S云舟一路蹦跶了過來，“后面的號碼在下午拍，你們甚至可以睡個午覺?！?/br>
    “我也是下午?！背桃粴J推門走進來，“我剛出去逛了一圈，看到有人在練歌，還有人在練舞，氛圍還挺緊張的，我們要不要也去練一練?！?/br>
    許云舟把視線投向本宿舍的兩只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