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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并沒有很快結(jié)束,衡星幫他整過衣領之后直接從背后走到了程陸身前,開始替他拉拉鎖,距離很近,衡星呼出的熱氣鋪面而來,程陸覺得整個密閉空間開始有點讓人壓抑的喘不上氣,呼吸不順。接著伸手將衣角從衡星的手里拽了出去說:“我自己來吧,謝謝了?!?/br> 程陸手心莫名的出了一些汗,捏著鎖頭的力道都開始不好使的有點泛滑,拉了幾下鎖鏈沒動就禁不住的有點急躁,心急了就容易出錯,結(jié)果程陸一個用力向上,直接將鎖鏈和里面穿的內(nèi)襯衣服的布料拉到了一起??浚≌嫠麐尩氖莻€挫逼!程陸暗自罵了自己一句。本來只是手心有汗,此刻因為上上不去,下又下不來的拉鏈鬧的滿頭都滲出了不少細細密密的汗珠。程陸頭大!搞什么?要不要這么菜!真丟人! 正當程陸低著腦袋,戚著眉頭努力與拉鎖奮戰(zhàn)的時候,一雙細長好看的手直接上來抓住了自己已經(jīng)摩擦的發(fā)紅的指尖,然后輕輕的將程陸捏著鎖頭的指頭掰開說:“慌什么,我來給你弄?!?/br> 程陸:“……” 慌?切!有嗎?他慌了嗎?怎么可能! 衡星抓著鎖頭上下動了動,又將手伸進了里襯拽了一下被絞進鎖孔里的布料,絲毫沒有松散的跡象,這家伙,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想到外面的人又等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其實工作起來的衡星是極為認真的,長久習慣養(yǎng)成了他的從來不會懈怠。于是將手從拉鏈上松開,伸到門把手上,直接打開了換衣間的門,沖外邊的工作人員說:“再給程陸拿一套一模一樣的校服過來,這套鎖鏈壞了。” 壞了?朱文有點郁悶,剛剛自己明明有好好檢查的呀?但她并沒有猶豫,立馬從旁邊的衣架上找到對應的碼數(shù),大致檢查了一下,遞到了衡星的手里。 衡星拿過衣服,關上門,沖程陸說:“把身上的這套脫了,換這個?!闭f完直接伸手從程陸下面摟起衣服,緊實的腹部也再次在衡星面前一覽無余,衡星不自然的將目光收回向旁邊閃爍了一下,覺得剛剛口干舌燥的情況更嚴重了,全身都升起了一股燥意。接著直接將抓著程陸衣服的手放開扭過身走到了一邊說:“你自己脫,脫完把這個穿上?!闭f著將剛剛新拿過來的背心和外套放到了程陸面前的椅子上。 五分鐘后,兩人方才從換衣間走了出來,朱文看了一眼程陸,連忙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了他說:“怎么出了那么多的汗?換衣間很熱嗎?要不要放進去一個風扇?!?/br> 程陸:“……額,熱不算是太熱,可能就是有點悶。沒事,不用放?!闭f完深呼了一口氣,用手中的紙巾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而這邊衡星早已走出了拍攝場地沒了人影,趙興喊了個工作人員出去尋人,很快在隔壁的衛(wèi)生間旁邊的洗手臺跟前看到了正在用涼水沖臉的衡星,工作人員自覺的遞了一張面巾紙過去,衡星擦了擦也很快回了拍攝場地。 開始給頭發(fā)造型,衡星很簡單,做個一次性的軟化就行,主要是程陸,需要剪掉一些。上了藥水的衡星沒有事干,像個監(jiān)工,從Polo下的第一剪刀就開始指揮,好像他手下剪的不是頭發(fā),而是剛出土的文物,一個失誤就有可能讓手下的東西身價大跌一樣。 衡星:“Polo,這個劉海我來剪吧?!?/br> 程陸:“……” 某P:“……”監(jiān)工還不滿足,要親自下手了!衡哥,我是專業(yè)的好嗎?“那個衡哥,你學過這個?” 衡星直接從Polo手里拿過剪刀說:“放心吧,你們可能不知道,我早些年也是給人做過造型的?!?/br> 某P:“……”搗鼓誰呢?衡大影帝當年做過造型師?這個料,他怎么沒聽說過?。?/br> 程陸悠悠的開了口說:“請衡老師手下留情,我不想當你手下死去的小白鼠……” 衡星聞言勾了勾唇角,說:“我的小白鼠,也不是隨便誰都可以當?shù)??!边€小白鼠。 可是衡星下剪刀的那一刻,作為專業(yè)造型師的Polo就立馬相信了他剛剛說的自己做過造型師的話,不管手法,姿勢,都挑不出一點詬病,真的很專業(yè)。 從程陸的留發(fā)習慣來看,衡星早就知道他很珍惜自己的這幾根劉海,雖然效果也就那樣吧,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是一旦Polo下了狠手,他肯定心疼。所以在保全造型審美的方面,衡星也對程陸的劉海做了最大的保全。 衡星的動作很輕,很專注,頭發(fā)被一次次的撩起再放下,從程陸的視線方向甚至可以從衡星的下巴一直向下看到他露出的鎖骨,再向下看到—— 咳。 程陸不自然的直接將眼睛斜向一邊,像是找尋什么東西。 接著就看到衡星扭過了身,拿了一瓶桌上放的礦泉水放到了程陸的手里。 程陸:“……” 衡星:“不是渴么,怎么不喝?” 程陸:“……” 他幾時說了?切!雖然是真的渴。 此時兩人旁邊剛好沒人,大家都忙著布置場景去了,衡星直接將臉貼到了程陸的耳邊,小聲的說:“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口渴的嗎?” 衡星口中呼出的熱氣吹到了程陸的耳朵里,讓他頓覺癢癢的?!霸趺粗赖??” 衡星:“我看到你的喉結(jié)動了。” 程陸:“……” 衡星:“其實,我每次想親你的時候也都會口干舌燥的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