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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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遠(yuǎn)嫻熟地進(jìn)了廚房,自柜子里拿出碗來,不忘在水龍頭下沖洗一遍。 陳夢望著那鍋浮著黃油的雞湯,心里頭莫名起了一絲愧疚。 “你媽……阿姨她還不知道真相吧,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告訴她?”她問。 “什么真相?”邵遠(yuǎn)困惑。 “我跟你并不是真的在交往?!标悏粽f。 “哦,這個啊,不急,我打算過段時間再講,喝湯吧!”他把碗推過來。 雞湯里面加了甘蔗和五指毛桃,味道清甜醇厚。 陳夢喝了幾口,感覺精力恢復(fù)了些。 邵遠(yuǎn)拿出手機玩游戲,不時瞟她一眼。 “你之前說要搞什么投資,進(jìn)展的怎么樣了?”陳夢問。 “挺好的,打算跟朋友開個木門加工廠,地方和師傅都找好了,就能安裝好機器開工?!彼f。 “那就好?!标悏糨p聲說。 “你吃藥沒?看起來無精打采的,要不要去醫(yī)院做個檢查?”邵遠(yuǎn)問。 “不用,喝完這鍋湯就好了?!标悏粽f。 “那就行,不是吹,我媽煲湯的手藝是一絕,比外面飯店那些大師傅都要好?!彼N腳得意道。 “我也這么覺得。”陳夢很贊同。 沉默了會兒,陳夢試著找話。 “你前段時間去江城,干什么了?”她問。 “……”邵遠(yuǎn)動作僵住。 “不好意思啊。”陳夢連忙道歉。 “沒事,我去當(dāng)年的事發(fā)地看我哥了?!彼f。 陳夢拿著勺子,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對方。 她知道,對方有個哥哥,不過早就去世了。 也是因為他,邵遠(yuǎn)才動手揍了酒后污辱他的伙伴,結(jié)果失手把人打成重傷,直接進(jìn)了看守所。 “我哥長我十幾歲,因為早年家境不好,放棄了上大學(xué)的機會,早早進(jìn)入社會,挑起養(yǎng)家的重?fù)?dān)。其實他各方面都比我強,比我長的好,比我聰明,可是沒辦法……好不容易打拼出頭,婚房都開始裝修,卻在節(jié)骨眼兒上出了意外?!鄙圻h(yuǎn)情緒開始低落。 初見時,他是桀驁不馴的形象。 如今低頭難過的樣子,卻像極了自責(zé)的乖乖仔。 “知道消息后,整個家都塌了,我媽差點沒能挺過去。我有時候就在想,如果當(dāng)年出事的是自己,就好了?!彼p聲說。 邵遠(yuǎn)這種念頭,陳夢也曾有過。 那種對逝者無助的悲傷,她比誰都能體會。 “人應(yīng)該向前看,不能總是沉浸在過往悲傷中。你現(xiàn)在好好生活,對阿姨來說,就是最大的安慰了。”陳夢輕輕拍了拍他的手。 不知道是因為那鍋雞湯,還是因為天空出了太陽,小院開始變暖。 “咦,你這里還有象棋呢!”邵遠(yuǎn)突然盯著窗臺說。 那是前些天,齊飛買回來的。 這里沒有wifi,手機信號又差,去超市的時候,他便帶了一副回來消遣。 “會下嗎?”邵遠(yuǎn)問。 “懂一點,但是下的不太好?!标悏粽f。 “沒關(guān)系,待會兒我教你!”他說。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在桌子上擺開棋局。 十分鐘后,邵遠(yuǎn)露出郁悶的表情。 “你這女人,也太不老實了吧!說什么下的不太好,虧我還當(dāng)了真!”他說。 “不是我下的好,而是你……太差。”陳夢尷尬。 她的入門帶路人,是沈沐川。 課間閑暇時,他便教她怎么打譜,如何快速演算復(fù)盤。 有時不是在下棋,而是在用這種方式交流思維方法。 就在邵遠(yuǎn)舉棋不定時,敲門聲又響了。 跟上回一樣,陳夢沒有立刻起身。 “誰啊,我去開!”他如釋重負(fù)地放下棋子。 不等陳夢勸阻,就已經(jīng)走了出去。 段策站在外面,心里盤算著待會兒見了陳夢該怎么打招呼。 結(jié)果門一開……全省了。 兩個男人,虎視眈眈地打量對方。 偵測敵情方面,雄性動物的第六感比女人還強。 “你找誰?”邵遠(yuǎn)問。 “你怎么會在這里?”段策回。 陳夢喝了雞湯后,才感覺精神好了點,這會兒又開始頭疼。 她走出去,心情復(fù)雜地望著段策。 “我不舒服,朋友過來看望。你這會兒過來,有什么事嗎?”她問。 其實,最后一句挺諷刺的。 不管白天還是晚上,段策過來的目的除了睡她還是睡她。 沒有感情也沒有任何利益往來,他們之間能有什么事?! “沒事我就不能過來?”段策微慍。 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里,隱約跳動著火苗。 陳夢下意識看向邵遠(yuǎn),只見對方一臉冷淡不屑。 氣氛陷入尷尬,三個人站在原地都沒動。 不想讓她難堪,邵遠(yuǎn)主動提出離開。 “差點忘了,我待會還得去看機器呢,走啦。”他說。 “等等……鍋別忘了帶走?!标悏籼嵝选?/br> 雞湯還有剩余,陳夢把它們倒玻璃碗中放進(jìn)冰箱。 “記得幫我謝謝阿姨?!彼f。 “嗯,以后想喝什么直接給我打電話,我媽會煲的湯,一年都不帶重樣!”他笑笑。 臨走時,還掃了眼段策。 這混蛋是挑釁自己,段策想。 要不是因為mama不擅廚藝,怎么著也得殺傷他的銳氣! 會煲湯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等等……上次在這里過夜的,就是這孫子吧? 自己怎么會忽略了重點,就這樣輕易放他離去! 段策的臉色,迅速變了幾變。 當(dāng)他回過頭看陳夢時,臉色徹底黑下來。 “進(jìn)來說話吧?!标悏魢@氣。 “你跟那家伙,到底什么關(guān)系?”段策問。 “朋友?!标悏粽f 。 “呵!”段策冷哂。 端著鍋來家里送湯,這種深厚友誼還真是罕見! “你下午不上班嗎?”她好奇。 “本來要上的,但我現(xiàn)在決定不去了?!倍尾哧帎艕诺馈?/br> 陳夢下意識別開臉,視線游離不定,唯獨不敢看他。 而這樣的反應(yīng),讓段策越發(fā)篤定她在心虛。 伴隨著他扯領(lǐng)帶的動作,陳夢思緒也開始紛亂。 “剛才那小子,長得好像還不錯。”段策漫不經(jīng)心道。 “嗯。”陳夢回應(yīng)。 “所以,是你現(xiàn)在的口味變了?”他話語中夾帶著自己都無法察覺的醋意。 陳夢咬了下嘴唇,沒作聲。 段策微微瞇起眼睛,竭力收斂壓制憤怒,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親切和善。 “陳夢?!彼酶挥写判缘穆曇粜M惑她。 又來了……陳夢開始慌張。 他這招,著實惡劣。 而對于深陷自責(zé)的陳夢來說,卻是屢試不爽。 十年了,她心里那份愧疚與牽掛,早就化為執(zhí)念,成為了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