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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眠鬼迷心竅的一樣跟著秦唐走了,他們倆進了一間包間,桌子上只有一副打開的碗筷,看來秦唐沒騙自己。 秦唐菜單遞給褚眠:“你再點幾個菜?” “喝酒不用點太多菜?!?/br> “那再要幾瓶酒。” 服務(wù)生又送來一堆酒,紅的白的還有啤酒,要是把這些都喝完,他今天估計得躺著出去。 褚眠捏了捏自己的手機,低頭給秘書發(fā)消息,讓他十一點半的時候給他打一通電話。 這種cao作以前在酒桌上常干,就算是面對著秦唐,褚眠心里給自己催眠,他現(xiàn)在面對的不過就是一個離異兒子還不是自己親生的失意男人。 大概是被褚眠盯著的時間太長,秦唐掃了他一眼,將酒杯倒?jié)M:“我先干了,你隨意?!?/br> 還他隨意, 這是一個離異男人最后的紳士禮儀嗎? 褚眠不知道怎么想的,還真就端著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把嘴唇沾濕了,不知道還以為杯口臟了他用嘴擦了擦呢。 秦唐神色也是有點復(fù)雜:“你跟以前確實是有點不一樣了。” 以前褚眠多乖,至少不像現(xiàn)在怪里怪氣,活像是青春期的少年想要氣死親爹。 “你倒是沒怎么變?!?/br> 光長歲數(shù)不長腦子,怎么就能被人給戴了綠帽子呢?!真是不爭氣。 “你,你前妻是做什么的?”他還是沒忍住好奇想要打聽。 “......銷售公司主管?!鼻靥蒲鄱疾徽5暮?,說完還嘆口氣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仿佛因為褚眠的問題又想起什么難堪的過往。 嘖,越是這樣,分明才越是讓人好奇啊, 褚眠心里的小貓兒刺撓的打滾兒。 “那她現(xiàn)在?” “從家里搬出去了,之后就沒了聯(lián)系,但是。“秦唐看著褚眠的臉,“哪怕一個人消失了,生活的久了,身邊還是會有他的痕跡?!?/br> 褚眠沒注意秦唐,只是贊同的點點頭,他在海城的小區(qū)外有一家麻辣燙店,懶得做飯時經(jīng)常去吃,后來店突然就關(guān)門了,老板帶著他老婆跑路了,褚眠那一陣恍恍惚惚的總覺得能聽到麻辣燙店外的那個喇叭在放《酒醉的蝴蝶》。 “你也不要太傷心了?!瘪颐邉恿藙幼齑?,他已經(jīng)很久安慰過別人了,努力從腦子里憋出一次好聽話來,最后也只是冒了一句:“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br> 秦唐被他逗笑,含著冰霜的眉眼終于融化一些,輕聲應(yīng)道:“好,聽你的。” 褚眠眼皮一跳,這話聽著可夠曖昧的,他舉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壓了壓有些慌亂的心神。 “你這些年怎么樣??秦唐問。 “挺好的?!瘪颐邲]察覺,在秦唐問話時,身子突然僵硬了一些,手心里出一層細(xì)細(xì)的密汗。 他是有些怕秦唐跟他提起從前的。 畢竟當(dāng)初他像極了一個欺騙人感情然后跑路的渣男。 這樣一想,秦唐可真是遇人不淑,不管是他還是那位素未謀面的前妻。 作者有話要說: 秦唐: 我離婚了。 孩子不是我的。 你能陪我喝酒嗎? 第六十七章 ‘從前’這兩個字就像是□□,誰主動去提,就是主動將炸彈引爆,‘砰’ 的一聲把包間里和平的氣氛炸的支離破碎。 秦唐面前的空酒瓶逐漸堆積起來,大概是酒精在身體里逐漸發(fā)酵,讓他覺得熱了,單手扯了扯襯衣領(lǐng)子,瑩白的鎖骨在褚眠的眼前一晃而過。 褚眠舉著自己面前的酒杯饒有興致小口的飲著,藏著鏡片后的眸子卻暗了幾分。 他知道秦唐醉了,視線更加肆無忌憚,從luo露在外面的小臂再到染上淡粉色的脖頸,他細(xì)細(xì)的探查他的每一寸肌膚。 像是銜著玫瑰花的毒蛇,他嘴角噙著斯文的笑。 當(dāng)初他帶走了一件秦唐的襯衣,在海城的這三年,多少個不眠難捱的夜,全都是靠那件襯衣支撐下來的。 可是現(xiàn)在人就在他眼前了,褚眠卻不敢妄動。 “別再喝了?!彼^去握住他的酒杯,呼吸間嗅到秦唐身上摻了酒氣的大吉嶺茶味道,瞇了瞇眼睛。 秦唐虛晃著眼瞧他,他醉的厲害,眼角都是緋紅,褚眠放緩了聲音,學(xué)著溫柔的腔調(diào):“我給你叫個代駕?” 秦唐嘴唇動了動,褚眠沒聽清楚他說什么,彎了身子湊近他的唇,耐心的又問了一遍:“你說什么?” 秦唐說:“我沒家了?!?/br> 褚眠的心被玫瑰花刺扎了一下,他恍惚面對著秦唐又成為了從前的自己,撫了撫他的后背安慰道:“沒事的,都會過去的?!?/br> 秦唐抓住了他的手,輕柔的捏他的手指,暗沉的視線盯著他的眼睛,他問:“你回來了?” 秦唐看著眼前的他,眸子里映出來卻是從前那個單純無暇的褚眠。 可是這三年改變了多少,褚眠沒敢吭聲,秦唐又追問了一句,他才緩緩點頭說了句:“嗯。” 包間里的氣氛太怪異了,褚眠想抽回手,秦唐卻抓的很緊,也不知道他都喝醉了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力氣。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褚眠知道是秘書按照約定給他打電話來了。 “先松開讓我接個電話好不好?”他好聲好氣的和他商量,秦唐卻不聽,固執(zhí)著抓著他的手,好像松開之后,他就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