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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眠有點不耐煩,他一個同性戀,對這種黃腔實在不怎么感興趣,突然間有什么東西踩在了他的皮鞋上,褚眠眼皮子一跳,下意識的抬眸去看秦唐。 親唐正在跟身邊一個禿頂?shù)哪腥苏f話,像是察覺到了的視線一樣,他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笑。 褚眠捏著酒杯的手緊了緊,心臟跳得厲害,包間里這么多人,這男人怎么敢這樣,桌子下面那么多腳,他怎么就能確定是自己? 思考間,那只腳的主人見他沒反應更是得寸進尺,鞋尖兒隔著長褲在他小肚子上畫圈兒。 褚眠太陽xue的青筋若隱若現(xiàn),他忍得艱難,緊緊捏著酒杯,狠狠瞪了故作無辜的秦唐一眼,終于忍不住回踩一腳。 禿頂老板‘嗷’了一聲:“誰踩著我腳了?” 自以為報復回去得意洋洋喝了口酒的褚眠,差點把剛進嘴里的酒給噴出來。 等再急忙去看秦唐,男人眼底帶著狡黠笑意。 上當了······ 秦唐今晚心情實在大好,多喝了幾杯酒之后就起身要去衛(wèi)生間。 等他走后包間里的人們到底多談了幾句‘明華’,說秦唐年紀輕輕能力出眾還是個單身,臨城想嫁他的女人只怕是從城南排到城北。 “他不是有個兒子嗎?” 亨泰老板疑惑道:“兒子?不能吧?秦總連婚都沒結哪兒來的兒子褚總從哪兒聽來的消息?” 褚眠云淡風輕:“是嗎?小道消息而已,看來是不可信。” 說完起身,表示自己也要去趟衛(wèi)生間。 秦唐剛解決完個人問題要出去,隔間門就被人猛的打開又迅速關上。 是褚眠躋身進來了。 他現(xiàn)在的身高已經(jīng)不需要秦唐再低頭了。 “你騙我。”褚眠盯著秦唐的眼睛,咬牙切齒,他剛在餐桌上才知道,秦唐根本就沒結婚,也沒繼承秦家的公司,更不是什么狗屁鰥夫! “騙你怎么了?”秦唐嗤笑一聲,絲毫沒有謊言被拆穿的驚慌。 “為什么騙我?” “隨便玩玩而已?!鼻靥频囊暰€終于對上褚眠的,他故意將聲音壓低了,緩慢的詢問,“不然,你以為呢?” 褚眠也笑了,眉眼上挑,他伸手松了松自己勒的緊繃的領帶:“我以為是秦總喜歡我,在跟我玩情趣呢,欲揚先抑,欲拒還迎?” 他的手慢慢伸到秦唐的腦后,下移,落在他的后頸上,冰涼的手在頸子上緩慢的揉,把手心里的冰涼都揉化,才將臉湊近一些在他耳邊低聲問,“不是嗎?” 褚眠的身子被人猛的一把推開,然后撞到隔板上,被壓住,秦唐一條腿將他的兩腿分開,他的手掐在褚眠的脖子上,虛虛的攏住,沒用力氣,眼睛里壓抑的濃霧聚在一起:“勾引我?” 褚眠沒說話,翻身又把秦唐壓住,聲音里帶了不耐煩:“你怎么廢話這么多。” 他側臉堵住了秦唐多話的嘴巴。 洗手間里有人進來,洗手池的水龍頭被人打開,兩個高挑的身影覆蓋在一起,中央的燈光烈的像是日頭,秦唐抓著褚眠的頭發(fā),發(fā)了狂似得叼著嘴巴里那塊多出來的軟rou不放。 褚眠修長的手指將秦唐的領帶拽出褶皺,骨節(jié)泛白,他吐出來的熱氣全都悉數(shù)噴在秦唐的臉上,臉頰泛著異樣的潮紅。 他們像是兩道水流,急促奔流時卻突然交匯在一條河里,誰也不讓誰,你爭我奪,搶奪空氣里的氧氣,又洋洋得意的靠接吻渡給對方。 最后是褚眠先把人給甩開的,他用拇指蹭過嘴角被咬出來的血跡,伸手全都蹭到秦唐的衣領上,又整理自己的西裝,睨人一眼:“變態(tài)?!?/br> 他推開門出去,到洗手池前洗手,片刻身后隔間里傳來壓抑的聲音,褚眠看著鏡子里腫起來的下唇,深呼吸吐了口氣,轉身沖著隔間門踹了一腳離開了。 秦唐重新回到包間的時候,褚眠已經(jīng)走了,旁邊亨泰的老板解釋:“剛才褚總的助理來說,褚總有事先走了?!?/br> “褚總眼界高,大概是看不上我這樣做小生意的?!鼻靥菩π?,揚手將眼前酒杯里的酒干了。 “你這是什么話,你做的是小生意,還讓我們這幫人活不活了,這位褚總挺好說話的,今晚大概是真有事兒,等下次再組個局見一見,喝杯酒交個朋友?!?/br> “成,聽您的。”秦唐笑笑,“我還等著下次您幫我在這位小褚總面前多說幾句好話呢?!?/br> 秦唐仰頭又干了一杯,烈酒入口,刺激著舌頭上的傷口生疼。 酒席散了,秦唐叫了個代駕,等人的功夫他站在餐廳門口,吹著冷風,西裝外套被他嫌熱脫了掛在胳膊上,夜晚的涼風吹的稍長的劉海連帶著白襯衣往一邊倒。 秦唐直挺挺的站在夜色里,身高腿長,引得過路的路人多半側臉,他被風吹的瞇眼,模糊的看著不認識的黑色奧迪開著車燈朝著自己過來,都快到跟前了也不見停,像是想要把他給撞死。 車燈亮的晃人眼,車頭隔著一厘米的距離停在秦唐的膝蓋前方。 褚眠把著方向盤,坐在車里隔著塊玻璃和秦唐長久對視。 最后是一通代駕電話將這場詭異的對視給結束了,褚眠讓助理下班回家了,他坐在車里躺了一會兒才找了個代駕,結果代駕沒到,大老遠就看到秦唐他們散場從餐廳里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