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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那人還問:“聽完這些,你有何感想?” 謝小意:“他好可憐?!?/br> 那人:“?”那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那衛(wèi)臨可是個災星,誰碰上他誰就倒霉?!?/br> 謝小意:“我覺得你說得不對?!?/br> 那人狐疑:“你說來聽聽?!?/br> 謝小意言之鑿鑿:“為什么是別人倒霉而不是衛(wèi)臨倒霉?得從自己身上找問題,不能全賴到無辜之人的身上?!?/br> 那人:??? 謝小意又感嘆道:“他好可憐?!?/br> 千金散去,家人俱亡,靠抄書賺錢,居住在一個破爛的山神廟中,長得還這么俊俏……哦,最后一個不算。 但是,衛(wèi)臨真的好符合謝小意的審美。 或許這就是一見鐘情吧! 天機閣算卦一向準,既然薛均說了,那就肯定不會錯,衛(wèi)臨就是他的命定之人。 那么既然都命定了,也不用急,自然要徐徐圖之。 一炷香后。 謝小意出現(xiàn)在了衛(wèi)臨的攤位前。 為了方便替人抄書寫信,衛(wèi)臨在一個書鋪前支了個攤子。平時幫書鋪老板抄一些書,閑暇時,只要付五枚銅板,就能雇他寫一封信。 衛(wèi)臨現(xiàn)在正在低頭抄書,他握筆的手很穩(wěn),墨水沒有一絲濺射出來的。 謝小意悄悄看了一眼。 字如其人,一樣的俊俏。 當下書生為了科考,都練就了一手館閣體。衛(wèi)臨的筆跡卻有些特殊,字體偏瘦,筆鋒有些銳利縹緲。 見字如人,好似他溫和的外表只是偽裝,待利刃出鞘,必定鳴動九霄。 謝小意輕輕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甩了出去。 他在想什么?衛(wèi)臨明明只是一個凡人,哪里來的這么多戲。 衛(wèi)臨擱下了筆,抬頭看向了謝小意:“寫信?” 謝小意:“不寫?!?/br> 衛(wèi)臨往旁邊一指:“那勞煩讓讓。” 謝小意聽他這么一說,連忙改口:“寫!” 衛(wèi)臨收回了手,問:“你口述,我寫?!?/br> 謝小意:“……” 他哪里知道要寫什么? 身為修士,他們的通信工具比凡人高級多了,可以語音通話,還可以真人面對面交流。他都八百年沒寫信了。 “要不……”謝小意遲疑了一下,“你隨便寫寫?” 衛(wèi)臨靜靜地看著他。 謝小意被這雙平靜深邃的眼睛注視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他抬手撓了撓頭:“我就是來……”靈光一閃,一個好的借口出現(xiàn)了,“來謝謝你的!” 衛(wèi)臨:“?” 謝小意漸漸說得順暢了起來:“昨天你不是給我?guī)穯??我來謝謝你!” 衛(wèi)臨微微頷首:“不必客氣?!?/br> 交流結束。 謝小意:“……” 感覺他已經(jīng)很努力了,為什么還是把天給聊死了。 謝小意看著衛(wèi)臨。 衛(wèi)臨看著謝小意。 兩人的眼中皆是認真。 謝小意心頭一動:難道,愛情已經(jīng)在電光火石間發(fā)生了? 衛(wèi)臨平靜地開口:“你擋著光了?!?/br> 謝小意:“……” 他磨磨蹭蹭地到了一邊,拖了張椅子坐下,就這么看著衛(wèi)臨抄書。 衛(wèi)臨竟也紋絲不動,一眼都不往旁邊來。 一直到暮色四合。 衛(wèi)臨將今日抄完的書交于掌柜,換了半吊錢與一疊紙,回來攤位前收拾。將所有東西都放入書箱中后,他收起攤位就走了。 動作一如往日。 只是今日略微有所不同,他的身后多了一個小尾巴。 謝小意就這么跟著衛(wèi)臨,想要看他什么時候忍不住開口??蓻]想到,衛(wèi)臨實在修養(yǎng)了得,就這樣,硬是沒有回頭看一眼。 反倒是謝小意忍不住了:“喂,書生?!?/br> 衛(wèi)臨方才停了下來,側頭:“何事?” 謝小意的雙手背在身后:“我聽你一直住在山神廟,那里多破啊?!?/br> 衛(wèi)臨語調不變:“家中貧寒,見笑了。” 謝小意:我有在笑嗎? 謝小意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頰。 在確定沒有在笑以后,才放下了心。他兩三步上前去,解釋道:“我沒有要嘲笑你的意思,就、就是……最近梅雨,山神廟破敗,你的書都會壞的!” 衛(wèi)臨的態(tài)度軟化了一些,溫聲道:“不勞cao心,我自有辦法?!?/br> 謝小意:……這人怎么油鹽不進! 謝小意趕緊說:“我就是想說,我租了一個大宅子,就我一個人住……” 衛(wèi)臨正過身,直視謝小意,不徐不疾地說:“在下雖家境貧寒,但也能自力更生,無須他人憐憫。” 謝小意:我沒有想憐憫,我就是想泡你! 但這話怎么能直接說呢? 他絞盡腦汁,用了畢生的智慧,找了一個借口:“我是家中庶子……” 衛(wèi)臨:“嗯?!?/br> 謝小意結結巴巴:“我、我不受嫡母喜歡,也從來沒有讀過書,我一直想要讀書的。”他又靈光一閃,“現(xiàn)在我被嫡母趕出來了,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衛(wèi)臨低眸看著面前的少年。 少年被好生包裹在一身綾羅綢緞之中,像沒受過多少苦,眉眼間皆是天真稚氣,7眼睛濕漉漉的,說起話來也是軟軟的。 沒有人能拒絕他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