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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衛(wèi)生間里全是鮮血,白靜癱在地上哭不出聲,雙手扒著老玩家的褲腿凄慘的叫道:“是孫哥,他死了,他真的死了,我看見了!” 男廁里到處都是鮮血,卻沒有尸體,連人體組織碎片都沒有。 白靜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求求你們相信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尸體,尸體突然消失了!” 江岸雪忽略到那些慘不忍睹的血跡,清冽的目光落在小便池下的瓷磚地上,那里有著一小灘黃色的液體,不僅是地上,在墻磚上也有噴濺。 尿液? 江岸雪心中一顫。 他記得孫周是不小心踩到自己的尿滑到摔死的…… 第3章 暗夜游魂 “不管白靜有沒有看錯,就這個出血量,孫周也活不成了?!苯堆┱驹陂T口沒有進去,兩個女玩家嚇得扶著墻壁打哆嗦,南柯也是小臉煞白,老半天說不出話。 剛才還是活生生的人,這會兒就死了…… 老玩家扶住額,嘆了口氣,再看向江岸雪時,眼神中多了份欣然:“新人,你素質(zhì)不錯,居然沒被嚇著。” 江岸雪沒應(yīng)答,他凝神靜氣,似乎在想什么。 南柯三魂沒了七魄,不忍再看一片狼藉的男廁,機械式的挪到江岸雪身旁:“江,江哥……” “噓?!苯堆┳隽藗€噤聲的手勢,眼底一寒。 南柯忐忑的咽了口唾沫,悄聲問:“怎么了?” “聲音?!苯堆┖每吹拇叫屋p抿著,“歌聲?!?/br> 眾人一愣,紛紛下意識的屏住呼吸,豎起耳朵去聽那微乎其微的聲響。 果真有歌聲! 樂曲旋律詭異陰森,屬于女性的歌喉嘶啞恐怖,曲調(diào)時高時低,歌聲尖銳刺耳,聽的人毛骨悚然。 隨著歌聲逐漸清晰,江岸雪勉強辨認出模糊的歌詞。 “好朋友,一起走?!?/br> “唱著你的歌,吃掉你的rou?!?/br> “用你的骨頭煲湯,和那只娃娃一起?!?/br> “墮落吧,沉淪吧,我們來世還是好朋友?!?/br> 凄厲的歌聲回蕩在陰冷空寂的教學(xué)樓,寒風(fēng)透過半掩的玻璃窗涌入室內(nèi),如同一雙無形的手輕輕撫摸人的后頸,遍體生寒。 白靜靠著冰涼的墻面瑟瑟發(fā)抖,她捂著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叫喊出聲驚動隱藏在暗處的東西。 “我受不了了??!”一個男玩家突然驚吼,他掙開同伴的攙扶,發(fā)瘋一樣的亂抓亂打,“為什么我要遇到這種事,我死了都不安生,還要在這里擔(dān)驚受怕,憑什么?。 ?/br> 老玩家本來還算鎮(zhèn)定,被男玩家突然這么一鬧,莫名的心里焦躁,涌上一股怨氣,他瞪了瘋子一眼,咬牙切齒道:“你別吵了!都是玩過一關(guān)的老人了,還比不上人家新人素質(zhì)好!要死就自己抹脖子自殺,別在這里動搖軍心!” “陸羽你裝什么牛逼!真把自己當(dāng)老人了?上回要不是明哥救你,你早被那女鬼碎尸萬段了!”男玩家光罵還不解氣,直接一拳朝老玩家呼過去! 陸羽也不怵他,一個相當(dāng)靈巧的轉(zhuǎn)身躲過拳頭,也舉起巴掌還手,當(dāng)場和男玩家互撕起來。 這倆人都下了狠手,大有一種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架勢,男玩家很明顯技不如陸羽,很快就落了下風(fēng)。 白靜嚇得躲得老遠,兩個女玩家忍不住去拉架,男玩家發(fā)了瘋,干脆無差別攻擊,先是推倒一個女玩家,又掐住另一個女玩家的脖子,雙眼猩紅,目眥盡裂。 就在那女玩家即將窒息之時,江岸雪攥住了男玩家的手腕,看似輕輕的往上一提,男玩家竟被迫松開了女玩家的脖子,讓人牙疼的“咯吱”骨裂聲清脆響起,男玩家臉色鐵青,面容猙獰如同惡鬼一般。 南柯突然想到什么,一溜煙跑走了,再回來之時手里多了條繩子。 “江哥,給。” 陸羽也總算喘口氣,和江岸雪聯(lián)手將男玩家五花大綁,總算控制住了sao亂的局勢。 陸羽扶著膝蓋大喘氣,余光瞥了眼男玩家通紅發(fā)紫的手腕,看向江岸雪:“新人,練過?” 江岸雪淡淡應(yīng)了聲:“只是有點蠻力而已?!?/br> 陸羽冷嘲道:“不比不知道,他還趕不上你一屆新人。” 江岸雪倒是相當(dāng)理解:“在這種精神壓力下,心理承受不住發(fā)瘋,這沒什么?!?/br> 陸羽一聽這話,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好奇道:“哥們兒,你在“生世界”里是做什么工作的?” 江岸雪不咸不淡的一笑:“學(xué)生?!?/br> 陸羽半信半疑,見到血不害怕,心理素質(zhì)過硬,莫非是醫(yī)學(xué)生? 江岸雪可不準(zhǔn)備陪聊了,問南柯道:“你在哪兒弄得繩子?” 南柯:“二年(3)班的教室?!?/br> 江岸雪轉(zhuǎn)身就走。 南柯本能跟上:“去哪兒?。俊?/br> “二年三班?!?/br> “咦?你不去學(xué)生宿舍找你搭檔嗎?” 江岸雪遠遠望了眼宿舍內(nèi)移動的定位,漫不經(jīng)心道:“不用管他。” 倆人先后進了教室,南柯端出講臺下的塑料桶,里面放著些清潔用品,抹布和刷子之類的。 南柯說:“繩子就在這里。” 教室里的桌椅都是木制的,用的年頭久了,桌角的位置有深淺程度不一的掉漆。江岸雪走到老師辦公桌前站住,拉開抽屜,里面放著一沓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