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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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我一眼,開口:“要?dú)⒁獎?,隨便?!?/br> 我笑了笑,倚在門上,抱胸看著他。 他索性不再看我,在床上躺下,手足鐵鏈嘩啦作響。 “喂!”我說,“我要跟你比試。倘若你贏了,我放你走;我若贏了……” 他霍然坐起,面目震驚的看著我。 我卻苦惱,我若贏了要怎么辦? “你若贏了,要?dú)⒁獎帲S便。”他接口道。 我鄙視的看著他:“我現(xiàn)在要?dú)⒁獎幰彩请S便的。我若贏了,自然要占便宜。這樣吧,你就拜我為師吧!” 他沉默片刻,道:“請!”兇寒的雙眸從我面上掃過。 我揮玦,劈開他雙手、雙足束縛。 “一言為定!”我道。 他漠然看我一眼,走到院中兵器架,提起一把大刀。 我凝神靜氣,看著他的起手勢。 戰(zhàn)清泓,你一定可以贏他的,一定! 手中的劍似乎自發(fā)的引領(lǐng)我,使出招式。 必勝的信念再無懷疑。 那日醒來后,師父來找過我。 “清泓,你知你為何會敗嗎?”師父說,“其實(shí)他武藝修為并不如你,可你卻勝不了他。如果你自己想不清楚問題在哪里,你這一輩子,都勝不了他。你被他的殺氣和意志所迫,你忘記了自己的劍?!?/br> 你忘記了自己的劍。 這句話,像是重錘,錘在我心頭。 劍人合一,人劍合一。 我怎么忘了? 躺在床上數(shù)日,我將他的招式在腦海中細(xì)細(xì)過了無數(shù)遍,想清楚了他每一招的來路、去處,想清楚他每一招的破解方式。 待一切爛熟于心后,我壓根再不去想他的招式,我忘得干干凈凈。 我心中只有我的劍法,攻云劍法和破輦劍法。 我忽然覺得,他再也贏不了我。 他如同黑色的暴風(fēng)雨,伴隨一聲怒喝,刀光撲殺過來。 我足尖輕點(diǎn),騰空躍起,落于他身側(cè)半丈外,避過他的攻擊。 他微微一怔,復(fù)又攻了過來。 避開他幾次攻擊后,他攻勢明顯不如開始凌厲。 我笑著施展攻云劍,與他纏斗。 他的刀是快、準(zhǔn)、狠,殺氣騰騰且不顧死活。 可如果,我們的過招,是我來引領(lǐng)所有的對決,就不一樣了。 我的劍,可以比他更快,在他出招前,便封住他的去路,先發(fā)制人,迫他改變招式,起初凌厲的攻勢,如今被我纏得拖拖沓沓、綿軟無力。 奇怪,當(dāng)初與他交手時,怎么就沒想到這法子? 他的臉緊繃著,我卻愈加得心應(yīng)手。 “放手!”我猛喝一聲,一劍劈落他手中大刀,右手肘在他胸口一頂,旋即抬手一拳擊中他心口。 他倒也硬氣,硬是沒扔掉刀,卻被我擊得倒退數(shù)步,捂住胸口“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他內(nèi)氣已傷,今日再無還手之力。 我贏了。 而今后,他也絕無可能再勝我。 十八、心上人 “好!”有人轟然齊聲叫道。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師父、林放、溫宥和數(shù)十師兄早已來到院邊。 小藍(lán)站在人群前面,一臉緊張。 “你輸了!”我走過去。 他低頭看著地面:“你們殺了我主,我不能認(rèn)賊作父。” “你主?”我看著他,他還這么年輕,看起來跟我一般年紀(jì),“讓你從小學(xué)意玄武功,讓你做他和意玄教爭奪地盤的棋子,你還把他當(dāng)你的主上?” “我幼時家中被仇家追殺,是主上救我性命?!彼f,“從小便是。你殺了我吧。否則我有朝一日一定殺了你們?!?/br> 身后,眾師兄們悚然動容,“你以為我們不敢殺你?”有人怒道。 “霍揚(yáng),你是難得的武林奇才。你就不想,為武林正道,為我大晉,建立一番功業(yè)?”師父走上來,看著他。 原來他叫霍揚(yáng)。 他有些迷茫的看著我?guī)煾福骸斑@些與我,何干?” 我蹲下來,對上他獸一般的眸:“你知道為何,你幼時家中會被仇家追殺?就因?yàn)閺V州武林,被jian人把持,失去了公道和正義。而我們將來要建立的武林,是不一樣的。” 他抬起頭。 我說:“愛徒,要不要隨為師去看一看,真正的武林,該是何種模樣?” —————————————— 蒼梧城著實(shí)繁華,如此寒冷天氣,街上依然熙攘熱鬧。 碧空萬里、灰墻白雪、黑金大匾,正是裘家。 無數(shù)年輕人進(jìn)進(jìn)出出。 有錦衣公子,有襤褸少年,面上均是興奮期待神色,真可謂門庭若市。 我抓住一人:“公子,為何如此多人來這里?” 那質(zhì)樸少年揚(yáng)聲道:“你不知么?裘家向整個廣州發(fā)出英雄帖,廣招弟子?!?/br> “那又如何?” “裘家承諾,今后的廣州武林,將弘揚(yáng)正義,絕不再欺凌弱小門派和百姓,要為廣州、為朝廷培養(yǎng)一批可造之才!如今亂世,正是大丈夫建功立業(yè)之時!再不象從前意玄邪教和青虎派把持武林之時,只會強(qiáng)取豪奪、欺男霸女、荼毒生靈!此乃廣州武林百年難遇的好事!” 那少年雖一口與他年紀(jì)不符的大道理,卻依然自顧自高高興興去了。 我看向霍揚(yáng),他的臉繃得緊緊的。 我和溫宥對視一眼,帶著他進(jìn)入裘家。 遠(yuǎn)遠(yuǎn)便見裘安一身青衣站在人群前,捧著本冊子。 “裘安!”我揚(yáng)聲道。 裘安見到我們,眼前一亮,目光掃過霍揚(yáng),略略停頓,卻也不多問。 果然是個極有城府的好青年。 “裘安,你忙什么?”我問道。 裘安深深看我一眼:“戰(zhàn)姑娘,你全好了?” 我點(diǎn)點(diǎn)頭。 “裘某還未感謝戰(zhàn)姑娘當(dāng)日舍身相救之恩!”他重重作了個揖。 “哎,哪里哪里,我也不曉得自己會傷這么重。”否則我就不救了。 他愣了愣,旋即笑了:“戰(zhàn)姑娘好了,裘某便放心了。今日不知,有何貴干?” “沒什么,我們來隨便轉(zhuǎn)轉(zhuǎn)?!蔽艺f,“你在忙什么?” “噢!”他舉起手中的冊子,“我正在計算這幾十年來被意玄、青虎兩派無辜?xì)埡ξ淞珠T派。我想尋找他們的后人?!?/br> 我身邊霍揚(yáng)忽然身形一晃,奪過他手中冊子。 他的手指摸上冊子上一行字:“番禺霍家,五十六口……盡屠于意玄、青虎。” “這……如何來的?”他狠狠一把抓住裘安的領(lǐng)口。 裘安臉色肅然,不慌不忙道:“我們抓獲的青虎派門人,尚有親眼見十五年前霍家慘案者?!?/br> 霍揚(yáng)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裘安,裘安一臉坦蕩道:“霍家一門英烈,卻不得善終,此乃廣州武林之憾?!?/br> 霍揚(yáng)有些頹然和迷茫的盯著那冊子上的字。 滿門被屠,幸存的幼子卻被仇人所養(yǎng)——這倒是《武林風(fēng)聲》上傳奇故事偏愛的套路。只是我沒料到,這么巧今日被我們遇上。 我看向裘安,卻發(fā)現(xiàn)他一副胸有成竹模樣,對我含笑點(diǎn)頭。 我恍然大悟,這些消息,怕是他早就收集好的。今日必是提前得到我們要過來的消息,便用上了。 林放挑的人,果然不同凡響。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看向霍揚(yáng):“你要真覺得勉強(qiáng),就算了,你走吧。” 他抬頭看向我,那雙眸子明亮得過分:“我跟你。我要跟著你去看天下武林。” 我心花怒放,抓住他的手,卻被溫宥皺眉拍掉。 霍揚(yáng)看了眼溫宥,沒有做聲。 溫宥一臉漠然。 這個狀況…… 我笑道:“徒兒,這是你溫宥溫子蘇師伯,不要鬧別扭。” “我不認(rèn)他做師伯。” “我不是他師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