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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忍耐發(fā)情帶來的痛苦,就又另一種更為尖銳,更為極端的痛苦來遮掩,來分散注意力。 穆晗風指腹在那一道道傷疤上摩挲著,心臟都仿佛揪了起來。 童澈假性發(fā)情那次,他親眼所見,知道不打抑制劑,會有多難受。 可他卻沒想到,在這難受之上,還能有更難受。 想象著小小一團的童小貓,一個人蜷縮在陽臺角落里,因為發(fā)情難受得渾身發(fā)燙又疲軟,卻還握著把刀,割破自己的皮膚,用這樣近乎殘忍的方式逼著自己清醒… 穆晗風就覺得喉嚨口又泛起了濃重辛澀,快要嘔出血來。 可最后,他卻也只是生生壓下了滿腔血氣,斂眉問,“治不好了嗎?” “不太容易,”童澈笑了笑,解釋道,“主要是拖得太久,錯過了神經(jīng)修復的最佳時期。” 小時候被童凝打過,落下一次病根。 后來一次次自殘,割得深了又傷到神經(jīng)。 再后來,16歲開始出去打工,也從來沒好好上過心。 一直到19歲開始做練習生,生活過得稍微好些了,才想起來去治,卻已經(jīng)晚了。 見穆晗風一直沒出聲,神色晦暗不明,童澈又松了語氣去哄他,“其實現(xiàn)在這樣也不礙什么事,就是吃不上勁,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嬌氣了不少,不過,不是有你在了嗎?” 穆晗風知道他有意寬自己心,斂了神色,無奈嘆口氣,配合應道,“嗯,嬌氣就嬌氣,男朋友寵著?!?/br> 只是話雖這么說,穆晗風還是記下了今晚就去讓云蘇聯(lián)系最好的神經(jīng)科醫(yī)生,順便… 穆晗風垂下眼睫,順便,也要打聽打聽童澈那對所謂的父母和弟弟,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 聽穆晗風這樣說,童澈明顯放松了不少,又往他懷里鉆了鉆,想起什么,他忽然轉(zhuǎn)頭,彎下腰仔細扒著旁邊的墻根看。 穆晗風注意到了,問他,“怎么了?在找什么?” 童澈有些不好意思,看了兩眼就又直起了身,解釋道,“我以前,以前在這邊刻過字,不過剛想起來,前幾年這里重新刷過油漆,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到了?!?/br> 穆晗風想了想,忽然道,“現(xiàn)在還想刻嗎?” 童澈一愣,耳朵紅了紅,可還是誠實點了點頭。 他那時候不知在哪本哄人的書上看過,說把自己的心愿刻在墻上,愿望就會實現(xiàn)。 童澈當時正值青春時期,又才讀了那首詩不久,因此刻的是—— 想去看大海,想去見心上人。 現(xiàn)在都實現(xiàn)了,也許以后還有機會,和心上人一起去看大海。 明知道這東西就是哄人玩的,可童澈卻還是有些固執(zhí)地,想再刻一次自己的心愿。 于是,他摸出了之前繳收上來的折疊小刀,側(cè)身彎腰,在墻的角落,一筆一劃刻下了新的愿望—— 想和穆老師有個家。 刻完,童澈又后知后覺有些難為情,他轉(zhuǎn)頭看向穆晗風,嘴唇動了動,卻又一時不知道要說什么。 穆晗風也沒說話,只是探手過來,接過了他手里的小刀,在那行小字下面,又神情專注,認認真真,刻下了四個字—— 一定會的。 是愿望,更是諾言。 作者有話要說:就好起來了,童小貓和穆老狗,會有家的。 —— 感謝投雷營養(yǎng)液~ 鞠躬,愛你們。 第62章 六十二個小風車 口袋里的老年機突然振動起來, 童澈急忙摸出來看,發(fā)現(xiàn)是王齊打來的。 深呼吸了一口,童澈調(diào)整好情緒, 才按了接聽, “喂,王導?!?/br> “你和穆晗風又跑哪兒去了?”王齊的聲音混著輕微的電流雜音傳出來, “不錄節(jié)目了?再不下來我記你們無故曠工, 罰金幣!” 童澈一拍額頭, 這才想起他和穆晗風還在錄節(jié)目。 說來有趣,在上這個節(jié)目之前,他的每一次通告都絕對不會中途去做其他事情, 一分鐘都不會少錄。 一方面是性格使然,該是他做的,童澈就不會偷懶。 另一方面,則是沒那個底氣偷懶,這是根深蒂固的東西, 即便紅起來以后, 童澈也依然是這樣。 可自從上了這個節(jié)目, 雖說也不會無故“曠工”,可陰差陽錯因為種種事情,倒也曠了好幾次。 童澈又忍不住看了穆晗風一眼, 想, 人真的會恃寵而驕。 斂了亂七八糟的念頭,童澈對著電話應了一聲, 下意識又想道歉,“王導,抱…” 可他后面一個字還沒出來, 老年機就被穆晗風搶了過去。 穆晗風語氣冷淡,拋出兩個字,“來了?!?/br> 說完,也不等王齊再說話,他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穆晗風回頭看向童澈,斂了斂眉,決定給他扳扳臭毛病。 從兩人第一次見面,穆晗風就發(fā)現(xiàn)了,這小Omega道起歉來格外熟練,就像做過很多回似的。 后來一起相處,也驗證了他的想法,童小貓的道歉簡直就是掛在嘴邊,無論是不是自己的問題,遇事總要先道歉。 現(xiàn)在聽童澈講了他的家庭,穆晗風大抵能明白這個毛病是從哪兒來的了。 無非是被那對不配稱作父母的父母一次次壓制,童澈從小就學會了道歉,學會了把別人的錯事往自己身上攬。 可現(xiàn)在有他了,就沒必要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