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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命人將安神的香給你送過去。” 這回燕挽沒有再拒絕。 沒過一會兒,宋意走進學室,仍是謫仙玉顏,容色清冷,淡棕色的眼瞳被纖長鴉睫微遮,看著極是高不可攀。 不知為何,自他進來后,燕挽感覺自己身上有些炙熱,但是朝講臺上望去,宋意并沒有看自己……興許是錯覺。 課始,窗外下起了綿綿的雨,微涼的風拂過竹林吹了進來,十分容易引起春困。 燕挽一夜未眠,加之宋意嗓音悅耳如奏仙樂,他上下眼皮打架,腦子昏昏沉沉。 “燕留?!?/br> 隱約聽見有人叫他。 燕挽驟然清醒,抬頭就見整個學室的人都幸災樂禍的盯著他,寧沉臉色深沉,而宋意微有不悅。 燕挽低首:“老師?!?/br> 宋意道:“你隨我來?!?/br> 他漫步出了學室,燕挽緊隨其后,學室里片刻熱鬧了起來,均是幸災樂禍。燕挽原以為宋意要在走廊上訓話,不想他走下了臺階,屋檐遮蓋不到的天空落下繡花針般的雨,浸潤著他的衣衫。 宋意竟然將他帶到了他的居院,屋中依然干凈整潔,但書桌上摞了幾本書,約莫是他閑暇時看的,窗臺上的花瓶里也插了一枝新折的綠柳。 “老師?!?/br> 燕挽不解其意的喚了一聲。 宋意道:“你在這里寫檢討書,什么時候寫完了什么時候回去?!?/br> 燕挽展顏:“是,老師。” 宋意便翩然就從院子中離去。 屋內獨剩燕挽一人,燕挽不敢亂動宋意的東西,只取了顯眼處的筆墨紙硯來,寫了一篇檢討書。 他當然知道課上打盹是他不對,所以言辭極盡懇切,由衷反省自己的過錯。 只是寫著寫著,他的眼皮子陡然開始打架,實在不怪他,是這屋子里的氣味太過好聞,精致的銅爐中竟還有小半截暖香沒燃完。 燕挽強撐著把檢討書寫完了,暗暗想晚一點再去也沒關系吧,然后不敵困意趴在書桌上睡了起來。 春日細雨斷斷續(xù)續(xù)的下,竟然下了一個早晨。 石板濕潤,周邊生了一些苔蘚,王孫貴子們從學室中魚貫而出,有說有笑的商議著一會兒該去哪里用飯。 寧沉等在檐下,余光鉆進一抹雪白,不徐不疾地喚了一聲:“太傅大人?!?/br> 將要悠悠拾階而下宋意也在檐下駐足:“殿下有事吩咐?” 寧沉含笑說話,意有所指道:“我以為太傅大人不會心軟,會當眾斥責挽挽,打他手心?!?/br> 宋意冷笑:“殿下既知我一貫嚴厲,昨日便不該留他那么晚?!?/br> 早在燕挽心悅他時,他就發(fā)現(xiàn)了寧沉的狼子野心。 寧沉交上來的作業(yè)中不慎夾了一張小箋,箋上寫了一首詩,一首情詩,字里行間全是對燕挽的肖想之意。 若非有一回他無意中撞見他趁燕挽熟睡偷親燕挽,也不知那火辣直白不堪入目的情詩竟是寫給燕挽的。 只是那時他并不在意燕挽,所以按下裝作不知,但如今—— “奉勸殿下?lián)Q個伴讀,殿下乃陛下鐘意的儲君,想必不愿見到殿下納男妃,絕后代,燕留乃世間難覓良臣,亦不該拘于后墻之中,只為爭風吃醋?!?/br> “那也請?zhí)荡笕瞬灰俳栌脦熼L的名義留他獨處,挽挽臉皮薄,可經不起太傅大人第二次退婚?!?/br> 一時兩相無言。 雨聲變大,噼里啪啦的砸在樹葉上,發(fā)出沙沙響。 半晌,宋意不咸不淡道:“我對燕留只有師生之情,殿下那等見不得光的覬覦心思又該如何宣之于口?” 寧沉眉眼皆是譏誚:“倘若真是師生之情,還請?zhí)荡笕穗x他遠遠的,再勿動心。” 宋意劍眉緊緊一蹙。 宮人已執(zhí)了傘來,道:“殿下?!?/br> 寧沉甩袖大步邁進雨里。 …… 燕挽醒時,發(fā)現(xiàn)自己并未趴在書桌上,而是躺在床上。 他的鞋襪被人脫了,屋中卻不見人,唯有泠泠琴音傳入耳中,是一支惆悵的曲子。 燕挽連忙下床,穿了靴履出去,只見宋意坐在檐下彈琴,修長的手指如同玉柱一般,輕輕一撥,天籟之聲。 雖是彈著琴,他本人卻頗有幾分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燕挽開口驚了他:“老師?!?/br> 琴音戛然而止,宋意抬眸:“睡好了?” 燕挽有些羞愧,但面上不顯,躬身道:“還請老師責罰。” “我罰你在此寫檢討書,你既寫完了,如何還要再罰?” “過來,替我扶琴。” 琴身上潮,音色已經不準了,燕挽方才聽,竟沒聽出任何不妥。 他幫忙扶著琴臺,見宋意將琴弦擰緊,琴音校正,方才道:“多謝老師寬容。” 宋意淡聲道:“既是睡飽了,下午不要再晃神?!?/br> “是。”燕挽退了一步,“老師,我去了?!?/br> “嗯?!?/br> 燕挽從宋意的院子里出來,才發(fā)現(xiàn)已經正午了,惦念祁云生,他出宮去了祁府,想同祁云生見上一面卻仍被拒在了府外。 不得已回了家,吃了午飯接著就被燕父叫了過去。 燕挽踏進書房直覺不好,但見燕父擱了筆,朝他看來,語氣很是平靜道:“祁府方才派人上門來退婚了,這是他們送來的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