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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難嫁第二十九天 這問題一出來,入府多年的婢女們竟是齊齊“撲哧——”笑了。 小丫頭面紅耳赤,眼里水汪汪的,瞧著臊極。 她攥緊了粉裙,小聲囁嚅道:“難……難道不是?” 玉娥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花枝亂顫,緩了好一陣,才答:“當(dāng)然不是,你進(jìn)府晚,不太清楚咱們公子酷愛吃甜,唯有這橘子酸甜不挑,還鬧出過笑話呢?!?/br> 笑話? 實(shí)難想象那位而今看起來完美無缺如琢如磨的公子能鬧出什么笑話。 小丫頭好奇心被勾起,眼巴巴的盯著玉娥,玉娥瞬間得到極大滿足,衣裳也不洗了,直接拉著她說了起來:“咱們公子生來就愛吃橘子,為了一筐橘子連貼身佩玉都愿意給人。佩玉你知道么?趨吉避兇,關(guān)乎命程,向來只可贈(zèng)予結(jié)發(fā)之妻作為定情信物,如此重要,公子卻為了一筐橘子給了八竿子打不著的表兄,正好被夫人抓個(gè)當(dāng)場?!?/br> “那佩玉后來被夫人拿別的東西換了回來,又系到了公子身上,可是呀,此后全府皆傳遍了,公子對(duì)于橘子不是一般的愛,還因此得了個(gè)有趣的小名呢。” 小丫頭疑惑的眨了眨眼,“什么小名?” “你猜猜。” “jiejie,你別為難我了,我猜不著。” 玉娥故弄玄虛,其他婢女卻是忍不下去了,立刻便有人出聲道:“當(dāng)時(shí)夫人見到公子的時(shí)候,公子是抱著籮筐的,籮筐里全是這般青橘,所以啊——” “公子的小名叫懷枳?!?/br> 嗡—— 好似一瞬間受到了重?fù)?,腦子里嗡嗡作響,熱日當(dāng)頭的天氣,腳底卻竄起寒意,須臾遍布周身,如置冰窖。 那方還在繼續(xù)—— “懷枳不是故去的大小姐的名字么?” “噗……” 婢女們又笑了,這回笑得比上回更大聲。 小丫頭聰明,不再需要她們解釋,自己心領(lǐng)神會(huì),“啊——”地尖聲叫出來:“公子跟大小姐是同一個(gè)人?!” 婢女們既沒肯定也沒否認(rèn),然這態(tài)度分明是默認(rèn)了的,玉娥婉聲開口:“這事切莫外傳,僅我們燕府里頭知道就夠了,若是膽敢傳出去,叫外人知道了公子的秘密,被夫人曉得直接杖斃?!?/br> 小丫頭不勝惶恐:“可是為……為什么要這樣做?” “公子小時(shí)生了大病,怎么都醫(yī)不好,高僧指點(diǎn)須得以女身養(yǎng)著,方能逢兇化吉。” 原來是這樣,婢女們均是嗟嘆,暗道燕挽可憐,堂堂七尺男兒非要以女身養(yǎng)著,怕是受 了不少委屈。 正是這萬分火熱之時(shí),氣氛忽然變得有些詭異,荷塘中愉快游動(dòng)的錦鯉,忽然成群逃竄,玉娥仍未察覺,碎嘴的說道:“哎,要是咱們公子真是女身就好了,我就不會(huì)惦記著,說不定早早就與大公子結(jié)成了……” 望到其他婢女們?cè)絹碓交炭值哪樕E然脊背發(fā)涼,驚恐的回過頭去,“夫妻”二字終在唇齒間湮沒。 “大……大公子!” “你們方才說,燕挽的小名叫什么?” 男人渾身煞氣,宛如從地底爬出來的煉獄修羅,眉間陰戾之色深重,仿佛能吃人。 “回回回回……回大公子,公子小名叫……叫燕懷枳?!?/br> 燕、懷、枳。 好一個(gè)燕懷枳! …… 燕挽在太書院中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他按了按自己瘋狂跳動(dòng)的右眼皮,咕噥了聲:“別跳了!” 聽得身后傳來一聲:“挽弟!” 紫衣華貴的男子兩三步跟了過來,腰間寶石血紅欲滴,唇角卻勾著一抹與之不相稱的溫文爾雅的笑意。 “挽弟怎么走得如此之急,就好像在躲著誰一樣。” 燕挽回身恭敬喚了聲:“殿下。” 然后道:“殿下說笑了,要躲也當(dāng)是躲宋太傅?!?/br> 這話果真取悅了眼前人,寧沉道:“許久沒聚,今日挽弟陪我去齊賢居喝酒罷,我記得那里有你最喜歡的栗子糕。” 燕挽提醒他:“殿下,我們前些日子剛在葳蕤亭聚過?!?/br> “哦——”寧沉悠悠拉長了語調(diào),嘴角弧度不變,笑意卻染上了一絲危險(xiǎn),“挽弟真真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和祁云生好事將近,便連同我喝酒的興致也沒有了,重色輕友至此,我可要不高興了。” 燕挽面色一滯,嘆了口氣,妥協(xié)道:“既是殿下盛情相邀,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br> 寧沉方又恢復(fù)了方才溫和燦爛的笑意,極是無害:“挽弟不愧是我的好挽弟?!饼R賢居是個(gè)不錯(cuò)的地方,起碼栗子糕好吃,能沖淡燕挽此時(shí)壓抑的心情。 香甜味道在口中融化,燕挽吃了一塊,緩緩道:“殿下今年二十有三,亦正值當(dāng)娶的年紀(jì),不知殿下是否有心儀的女子,成了家,也好讓陛下放心。” 寧沉悠悠轉(zhuǎn)動(dòng)的酒杯一停,他懶散抬眼,輕笑道:“誰同你說我喜歡女子?” “殿下或?yàn)閮?chǔ)君,難道要娶男妃?”燕挽早知他對(duì)他存的什么心思,卻裝出震驚的表情,立刻勸諫道,“殿下,這萬萬不可?!?/br> 寧沉似覺好笑,接著目光變得深沉,不溫不火道:“如何不可?我看挽弟斷袖就斷得很開心。” 燕挽一停,胸膛中驟然一派亂跳,暗帶驚慌。 寧沉卻由坐變跪,支著案己探過身子,修長的手指揩過他唇角的糕點(diǎn)粉屑,臉也與他湊得極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