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大人請自重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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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云容微鎖眉心,思忖半刻后從懷里拿出一玉制小瓶背對著將其遞給了身后人,似乎對剛才言語沒多大興趣。 欒木接過端詳兩眼,“這是什么?” “可助傷口愈合之藥?!?/br> 欒木輕笑,如此法子不行就換個法子戲弄。 “真君,這藥要如何使用?外涂還是內(nèi)服?用量如何?何時用最好?唉,這麻煩事兒一堆,我也弄不明白,真君你反正藥也給了,不如受累順便幫我上藥,可好?” “此藥無甚特別之處?!?/br> 見留不住北云容,欒木干脆撒手,倒靠在木桶里,與他拉開了一點(diǎn)距離。 “這世上藥物千萬,有些能起死回生,有些能殺人害命,我怎知這一瓶就一定不是毒藥?” “月清塵門下從無毒藥?!?/br> “是,月清塵向來俠義高潔,但真君你知我是鬼神判官,事情就不一樣了,萬一你想殺我奪走生死薄,我那時又能如何?” 北云容聽言后,終是轉(zhuǎn)過身,那無表情的臉更黑了幾分,奪過欒木手中小瓶打開,先行將藥物倒于手中試毒。 “你出來穿好衣服,此藥不得碰水?!?/br> “好好好。” 欒木如其所言,簡單地將衣衫散亂地披于身上,入了浴不再是蓬頭垢面的乞丐模樣,臉上干凈了許多,也可看清其精致五官和那俊美相貌,雖不及北云容,卻也是十里深閨心里念的那個桃面郎。 他坐在床沿邊上,露出白皙鎖骨,拍拍身旁空位,示意北云容坐下。 但北云容只是漠然走近,無言拉過他的左手,那條為了取血而劃的傷口雖已有痊愈之相,北云容還是涂抹了藥水。 欒木知道自己這是把人給激怒了,北云容怎會是下毒的小人,他只是為了留住人而故意如此言說,卻是言之過及。那藥水浸入傷口刺得人生疼,欒木不敢喊,勉力笑了笑。 “真君給我上藥,真是三生榮幸……榮幸啊?!?/br> 北云容沒有理會他,上完了手臂的藥便看向他的脖子,隔著繃帶已是能見一血齒咬痕,“取了?!?/br> “這……” “取了?!?/br> 欒木捂著脖子上的繃帶,似有所顧慮。 “這個就不勞煩真君了,剛才是我說錯了話,我給真君陪個不是……” “取了。” 沒想到北云容生起氣來竟如此較真,欒木見他沒有絲毫退讓之意,心里暗罵自己一句,剛才就該乖乖地收下藥讓他走。 “我取就是了,只是真君一會兒莫要被嚇到。” 說罷,他緩緩將脖子上已經(jīng)滿是污漬的布條給取了下來,見他的脖子上除了咬痕以外,竟是有一條深且長的刀口,那刀口已割斷了脖子上的脈,若是按照常理而言,受如此傷勢,人不應(yīng)存活。 “這是我死的時候留下的刀口,魂魄雖重回于體中,但傷口卻是恢復(fù)不了了?!?/br> “你曾經(jīng)是人?” “當(dāng)然,誰生而為鬼神呢?這鬼界之人都是些死靈,但我跟他們不太一樣,我有一半算是生靈。” “為何只有一半?” “那是……” 欒木低垂眼睫,眼底閃過一絲陰霾,隨即又言笑道,“那是很長很長的故事,真君只需知道,我白日為人,夜為鬼神便可?!?/br> 北云容也不愿再深究,繼續(xù)將藥水涂抹至怨靈咬痕處,而這一次沒把握住力道,欒木疼得沒忍住叫出了聲。 在樓下吃飯閑聊的阿璽和萬俟徹兩人聽見此番動靜,便趕緊跑來推門查看情況。 然而剛進(jìn)屋內(nèi),只見欒木衣衫不整,眼含淚光,面色紅潤地倒在床上抵抗著壓在身的北云容,委屈地祈求著,“真君,我不要了,好疼啊,你放了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