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是超人有些沉重的聲音：“抱歉，蝙蝠俠。”

    “我可能不會和你一起去調(diào)查?？怂构玖??！背藶殡y道。

    超人想起了布蘭登·卡維爾，他想起了另一個他在之前不久和他說過的更多的話。能夠讓另一個超人擁有這樣獨立的人格，能夠如同他的父母一樣，不會因為力量而生出掌控心的萊恩·?？怂?，他不應(yīng)該在一開始就有失偏頗地看待他。

    ※※※※※※※※※※※※※※※※※※※※

    明晚二十二點。

    啊，頭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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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0章另一座城市（二十）

    超人的力量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對于地球的人類來說，他就是居于頂端的“神”。再沒有比起親身體味過這一點的萊克斯·盧瑟更能認(rèn)識到這一點了。如果說那對農(nóng)場夫婦是出于愚蠢的善良而將一個外星的嬰兒當(dāng)做自己的孩子來培養(yǎng)。那么，更類似于自己的萊恩·?？怂梗鳛橐粋€毫無關(guān)系的英明的商人、一位打造出紅月智能的科學(xué)者，他又是怎樣做到，讓這顆“核武器”竟生出獨自自由的意志？

    他又怎么敢？！

    克拉克·肯特原本想要說些什么，但被萊克斯·盧瑟的質(zhì)疑打斷，他有些生氣地怒吼道：“我的力量……不管是我還是他的力量，永遠(yuǎn)都不可能成為你這樣的野心家手中的工具！”

    “我真的很慶幸，”克拉克冷聲道：“你的恐龍島在還沒有完成之前就被人揭穿暴露出來，否則的話……”

    今天的他，要對付的就是另外一個自己，有著他的外貌和力量的另一個超人。他之所以會對佐德將軍出手，是因為他不認(rèn)同對方想要將地球征服，變?yōu)榱硪粋€氪星的想法。如果可以，他更愿意與之共存。

    克拉克深吸了口氣，對著萊克斯·盧瑟認(rèn)真道：“不管你今天想要做些什么，我都不可能讓你達(dá)成，如果你堅持要繼續(xù)下去的話，就算你有了氪石，也要做好同時對付兩個超人的準(zhǔn)備！”

    萊克斯·盧瑟瞥了?？怂勾髲B的地下服務(wù)管理器一眼，他冷笑了一下，掃視了面前這兩位眼看就要對他動手的“超人”，沒有多加猶豫，直接退了回去。

    懷疑對方另有暗手的超人在仔仔細(xì)細(xì)地搜查了一段時間后，這才從天上降落下來，來到了這一次的真正的目標(biāo)的身前。“我們可否談?wù)?？”克拉克·肯特露出一個微笑，表達(dá)著自己的友善道。

    他的感情相當(dāng)復(fù)雜。不管是誰，在見到有了自己思想的克隆人的時候，都會心緒起伏波動。

    相反，布蘭登·卡維爾卻好似要比他冷靜許多。他甚至同樣回了一個笑容，伸出手來，與之握手道：“當(dāng)然可以。”

    布魯斯·韋恩坐在自家莊園的沙發(fā)上，沉默不語地聽著電話對面超人傳過來的聲音?？死讼仁菍⒋蠖紩锏氖虑樵敿?xì)地敘說了一遍。雖然這件事已經(jīng)在前幾日結(jié)束，但更具體的內(nèi)情還是參與者更加清楚。

    “蝙蝠俠，我已經(jīng)想了很久，”超人的聲音十分清晰：“紅月游戲?qū)τ诓继m登非常重要……”

    “你不用和我聊我的誕生的緣由，”布蘭登·卡維爾注視著他，漆黑的眼眸中倒映出克拉克的影子，“我了解過你的事情，各個方面，如果你迄今為止幫助他人的所作所為皆是出于真心的話，你極有可能會對我的誕生抱有一種負(fù)罪感，你會對你的克隆體生出責(zé)任，雖然這是萊克斯·盧瑟弄出來的事情，但也有你沒有防范好自己身體的關(guān)系?！?/br>
    克拉克撓了撓臉，布蘭登完全說出了他現(xiàn)在的心理。

    “但這其實不必，”布蘭登·卡維爾道：“既存在，必合理。人類社會在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道明了這一點。而除開最初那一點，從理性上來說，其實你和我，在倫理上根本就是毫無關(guān)系的兩個個體。”

    “你……”克拉克一臉難言。他不清楚對方擁有這樣理智的思維，是布蘭登本身的特殊，還是受到了萊恩·?？怂沟挠绊?，這無疑讓他減少了很多的麻煩，但也同樣讓他有很多話想說。

    “很有一些人，對于世界上另一個面貌相同的自己從心理上就無法接受，”布蘭登·卡維爾點頭道：“很欣慰你不是這種人，我們不必為了生存去進(jìn)行生死廝殺。”

    克拉克感覺自己一頭黑線，他發(fā)現(xiàn)，和糾結(jié)難言的自己比較起來，他考慮到的、沒有考慮到的，其實都已經(jīng)被對方考慮完備。雖然是源自于他的克隆體，但他二人毫無相似之處。

    他嘆了口氣，最后道：“你這樣，我也不用像之前想的那樣擔(dān)心。只是還有一點，我還是有些疑惑……”

    克拉克凝視著布蘭登的臉，緩緩問道：“你為什么，會加入到?？怂沟墓纠?？”

    布蘭登的笑容稍稍淡了下來，他轉(zhuǎn)過臉，看進(jìn)超人天空一樣的眼眸：“你問出這樣一個問題，是對?？怂褂惺裁匆蓡枂?？”

    克拉克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說道：“?？怂构镜摹都t月》游戲，真的是所謂的AR嗎？”

    “你想說什么？”布蘭登·卡維爾的神色已經(jīng)冷了下來。這讓注意到他變化的克拉克的心中暗暗驚奇，就連自己誕生的問題都可以輕描淡寫地安放下來，但一旦涉及到了?？怂梗继m登的態(tài)度立刻就變化下來?？死怂记跋牒螅蟾庞X得，布蘭登之所以認(rèn)同?？怂?，可能與“雛鳥情節(jié)”有關(guān)系。當(dāng)然，對于自己的胡亂猜想，超人一個字也沒有透露。

    “我有一位朋友，”超人斟酌道：“雖然不可思議，但他相信游戲里小丑的話，他擔(dān)心?？怂怪谱鳌都t月》游戲的目的，能夠讓一個人成為一個NPC，這樣的事情一旦大范圍爆發(fā)，很有可能會毀掉現(xiàn)今安穩(wěn)和平的社會?！?/br>
    “這沒關(guān)系，”布蘭登淡然道：“你可以讓他不使用紅月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