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貝克曼生氣了
正值二十歲的男人就像是一團炙熱的火,有著永遠消耗不盡的熱情以及精力。 艾斯壓著安安做了一次又一次,在房間里的每個角落里按著她柔嫩的小屁股不斷抽插,覆有武裝色霸氣的jiba堅硬又粗脹,將嬌嫩的小花xuecao的紅腫發(fā)顫,rou瓣沾著被搗弄成白沫的yin水,打著卷外翻,賣力吞吐著猙獰兇猛的roubang。 一直快到天亮,艾斯才意猶未盡的松開她,安安此刻一點力氣也沒有,渾身綿軟的好似沒有骨頭一樣癱在艾斯的懷里,被他抱進浴室里清洗。 安安困得雙眼酸澀,眼皮沉重,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迷迷糊糊的泡在浴缸里享受著崽崽笨拙的洗浴服務,不過好在他并不打算繼續(xù)cao她,憐愛的親了親她的臉頰,將她渾身擦干放在床上,捏好被子后就走了。 不過在他即將踏出房門時,突然想起了什么,扭頭回到房間,從衣柜里扒出一件潔白的浴袍將她瑩白曼妙的身軀裹上,在腰間打了個丑陋又結實的蝴蝶結。 安安一直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任由艾斯動作,聽到他在自己耳邊小聲說了句“晚安”也只是敷衍的哼唧了幾聲當做回應。可艾斯聽到后卻開心極了,她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身后的尾巴瘋狂甩動,像是小狗狗一樣在她脖頸出拱了拱,將她的耳垂舔的濕漉漉亮晶晶,見她的表情逐漸變得不耐煩,這才在她嘟起的嘴唇上響亮得親了一口之后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艾斯走后,安安就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可還沒有睡多久,房間的門就被人從外推開,緊接著一股火熱又熟悉的氣息伴隨著濃烈的酒氣噴灑在她的臉頰,細碎的發(fā)梢掃過她的脖頸,癢的她渾身一顫,不滿的哼唧出聲,扭來扭曲往被子里縮。 香克斯掀開一點被子,將裹成蠶蛹一樣的她撈出來,用堅硬的胡茬蹭了蹭她柔軟的臉頰,貼近她的唇。 安安惱怒的偏過頭躲過他的吻,雙手胡亂的按在香克斯臉上將他推開,他身上的酒氣將她熏得頭疼,安安本想罵他,可又困得不行,只能吐字模糊的道:“走開唔,臭死了……混蛋,不準親我?!?/br> 甕聲甕氣,一點也不像罵人,更像是撒嬌。 香克斯扒開臉上的小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一吻,嬉皮笑臉的道:“那我去洗澡,你等我一會兒。” 如果安安能睜開眼的話一定會給香克斯一個大大的白眼,誰要等他呀,被崽崽折騰了這么久,她現(xiàn)在困得只想睡覺。 安安沒有回答香克斯,只是翻了個身,用后腦勺對著他,一副拒絕溝通的模樣。 香克斯也沒有惱,低笑了幾聲之后從床上下來,走去浴室,不一會兒就傳來一陣水聲。 安安聽著水聲又沉沉的睡著了,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一只炙熱的手撩開她的浴袍將她剝得干干凈凈,靈活的手指她的后背游離挑逗,漸漸朝著她的雙乳靠近。 第叁次睡覺被人吵醒是一件十分惱火的事情,安安眉頭緊蹙,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香克斯作亂的手上。 可與她兇巴巴的動作相比,她的嗓音帶著濃烈的倦意,沙啞又嬌,“人家要睡覺了啦,不要再搞我了?!?/br> 說罷,又將自己整條龍縮進被子里,趴在床上,背對著香克斯,手指緊攥著被子。 香克斯再次輕松的躲過被子,將她撈出懷里,貪戀般的將頭深埋進她的脖頸,深吸了一口她身上令他癡迷又安心的氣息,從她的后頸沿著脊椎向下印上一連串細碎纏綿的吻。 “我知道的,安安。”他的嗓音低沉又性感,循循善誘道,“你不用醒來。” 雖然香克斯洗了澡,可他身上依舊有一縷淡淡的酒精味,混合著香波味鉆入她的鼻腔將她沉靜的心攪得一團亂,胡茬輕輕的擦過,溫柔的吮吸輕舔著她的肌膚,被他吻過的地方就像是觸電了一樣,從骨子里沁出的癢意讓她忍不住戰(zhàn)栗,鼻腔里哼出一聲嬌吟。 房間內的空氣隨著這一聲逐漸升溫,變得曖昧起來。 香克斯翻身壓在安安身上,分開她的雙腿,手指探入她的大腿根,如同他所想的一般,xiaoxue已經(jīng)濕的一塌糊涂,黏膩的yin水汩汩的從xue口吐出,香克斯用手指戳了戳肥厚的rou瓣,安安立即被刺激的巍顫顫的嬌吟一聲,與手指緊貼的嫩rou像是有生命一般緊裹著他的手指將他往里面拽,儼然是個好色貪吃的xiaoxue。 他將手指緩慢的插入她緊窒的花xue,粗糲的指腹在每一片褶皺的xuerou上按壓緩滑,抽插的速度從慢到快,從剛開始的一根后來變成兩根,最后叁根齊齊插入汁水淋漓的xiaoxue,在綿軟濡濕的xiaoxue里肆意侵略,攪拌出噗呲噗呲的水聲。 一波波的快感如潮水般洶涌而至,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安安白皙的臉頰染上一層誘人的潮紅,水潤的嘴唇微張哼出一聲一聲甜膩的呻吟,可她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是閉著的,這讓香克斯產(chǎn)生了一種睡jian的錯覺。 “嗯啊……啊啊……不要再弄了,手指……不要啊,嗚嗚,人家真的想睡覺嗚嗚?!?/br> 她真的困得受不了,可小腹處攀升的強烈的快感卻與困意就像是兩頭勢均力敵的猛獸互相爭斗,她一邊想要享受這酥麻的快意,一邊又想睡覺,糾結的都快哭出來了,將頭深深埋進松軟的枕頭里。 “別哭了,安安?!毕憧怂拱矒嵝缘挠H吻她的耳垂,手指在她的xiaoxue內快速抽插,在她的耳邊輕聲安慰,“繼續(xù)睡吧,其他的都交給我。” 聽到這句話,安安更想哭了。 這怎么可能,香克斯靈活的手指就像是水蛇一樣在她的xue內舞動,每一次都利用粗糙的指腹狠狠按壓頂弄敏感點,將她戳的渾身痙攣,滿腹酸軟,yin水不斷的從深處噴薄而出,將身下的床單打濕了一大團,半開的窗戶吹入一陣冷風,還涼颼颼的。 安安越想越氣,越氣就越委屈,“嗚嗚嗚,我不信,你騙龍唔、咿呀——?。 ?/br> xiaoxue毫無預兆的被粗硬的roubang塞滿,撐到極致的滿足感讓她忍不住揚起下頜尖叫出聲。后入的姿勢總是比其他姿勢帶來的快感更加強烈,鈍圓的guitou狠狠碾過敏感點,兇猛酸麻的快意使她全身緊繃,小腹一抽一抽的到達了高潮。 這一次,安安算是徹底的清醒過來,睜開滿是水汽的雙眸,扭頭瞪著身后笑容燦爛討好的香克斯罵道:“香克斯,你簡直王八蛋?!?/br> 水霧氤氳的金眸半含春水半含怨的盯著他,香克斯并沒有感到愧疚,反而恬不知恥的將臉湊近安安,親吻她因生氣而微微嘟起的嘴唇。 “安安,你醒啦。” 安安偏頭想要躲開他的吻,下一秒就被香克斯扣著下巴掰將臉掰了回來,俯首一口咬住她的唇,粗厚的舌頂開她緊閉的齒關,在她的口腔里瘋狂的掠奪侵略,勾著她香軟的小舌交纏攪拌出黏膩色氣的水聲。 安安的小臉漲的通紅,在即將被吻的窒息時香克斯突然離開她的唇,手指從她的小巴移到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如鐵鉗一般緊緊扣著她的臀瓣,深埋在xuerou里的roubang往后撤了些許,然后狠命的將她往下按,精壯有力的腰猛然往前一挺,將剩余在空氣中的半截rou柱連帶著根部全部捅入窄小的蜜xue。 “既然安安你已經(jīng)醒了,那我徹底放開cao你了?!闭f罷,粗長的性器瘋狂cao弄,一次次豁開逼仄的甬道,快速、狠命捅開細縫般窄小的xue口撞進宮腔。 隨著每一次猛烈的撞擊,香克斯的恥骨與安安的小屁股緊密貼合發(fā)出清脆的啪啪rou響聲,平坦的小肚皮被頂?shù)穆∑?,隱約浮現(xiàn)出roubang的輪廓。 “嗯啊啊……啊啊啊……太快唔啊xiaoxue要被干爛啊啊啊,香、香克斯啊啊——太猛了啊啊??!” 在香克斯粗脹猙獰的roubang第一次進入花xue時,她就被roubang的尺寸撐到說不出一句話,就像是喉嚨被堵住了一樣,緩了許久好不容易才勉強恢復聲音結果這個王八蛋又那么兇猛的cao她,力度大到幾乎將她頂?shù)焦穷^散架。 為了緩解這過于尖銳的快意,安安的雙手用力攥著床單,整個床被他們弄得亂成一鍋粥,發(fā)出危險的吱呀吱呀聲。 可即使她的心理上無法承受,但她的身體卻意外的適應良好,酸麻的快感自交合處迅速攀升在她的腦中炸開,強烈的快感使她眼前發(fā)白,意識如同一團被攪亂的渾水,軟綿綿的趴在床上,不自覺的抬高被拍打的嫣紅的小屁股更加貼近男人兇猛的roubang,讓他cao的更加深入徹底。 香克斯的roubang絕對是她cao過的男人中最粗的一個,粗脹的柱身將xue口繃的又薄又亮,像是被過度拉長的橡皮筋一樣,賣力又貪吃的不斷吞吐著紫黑色的jiba,而那柱身似乎聽到了她的呻吟變得更加興奮,硬生生的脹大一圈,cao的一次比一次深,安安被插得渾身發(fā)抖,爽的牙齒發(fā)軟,嗯嗯啊啊的吟哦不止。 被汗水打濕的碎發(fā)黏在他的臉頰,胸腔鼓起的胸肌隨著呼吸起伏著,被陽光曬成麥色的肌膚浸濕了汗水像是刷上了一層亮光,壁壘分明的腹肌上粘上了星星點點的yin水,勁腰猛挺,將xiaoxue插得噗呲噗呲響。 日思夜想的女人就在自己身下歡愉,香克斯感覺這一個月來虛空的心好似隨著她的到來再次充盈起來。沒有見到安安時,他對她的思念暫且能夠忍耐,可以一見到她,那些酸澀的、痛苦的情感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涌的洗刷著他的每一片神經(jīng),強烈的告訴著自己他到底有愛她。 他從未如此的思念過她。 就是因為擁有過她,所以才無法接受她不在自己身邊的日子。 “我愛你,安托瓦妮特。”他在她耳邊近乎嘆息般的說道,“……勝過我自己?!?/br> 安安迷迷糊糊間似乎聽見了這句話,豐盈的雙乳被干的劇烈晃動,緩了許久才從齒間哼出:“我嗯唔——啊啊,我也愛啊啊愛你,嗯唔……香克斯啊??!” 巨大的滿足感與喜悅充斥著他所有的情緒,香克斯用手將安安翻了個身,面對著自己,將她的雙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傾身壓向她,幾乎將她的身體打了個對折,粗硬的jiba垂著捅進花xue,如打樁的一般兇猛撞擊,似乎要將忍耐了將近一個月的欲望在今夜徹底發(fā)泄。 火熱的roubang幾乎在她的xiaoxue內轉了一圈,柱身上盤虬猙獰的青筋剮蹭過每一片敏感點,guitou狠狠撞在脆弱的zigong壁上,碾摩一番后,緩緩抽出再猛烈的cao入。 他一向喜歡這個姿勢,因為這樣可以cao的更深更充分,層層迭迭的媚rou像是無數(shù)張小嘴一樣緊緊吸裹著柱身,拓印著每一條凸起的青筋,嘬吸著guitou上敏感的馬眼。 插入時xue內的嫩rou緊裹著柱身,就連抽出時也舍不得松開,紅艷艷的媚rou隨著抽插被翻出,大股大股的yin水也在猛烈抽插間濺出,黏膩的yin水被拍打絞弄成漿白色泡沫糊在xue口,恥骨撞擊間飛濺四射,色氣十足。 “嗯啊啊啊——!太多唔xiaoxue太脹了啊啊,小zigong要被干爛了嗚嗚,香克斯的大jiba好厲害好猛咿呀——?。 ?/br> 疾風驟雨般的密集抽送讓她產(chǎn)生了一種快要被干死的錯覺,粗脹的roubang粗暴的整根插入,將她的宮腔cao的又酸又軟,像是要將她的小肚子捅穿,把jiba從她的嘴里頂出去。 “嗚嗚嗚,不要啊啊啊,香克斯啊啊太深了唔啊不行啊!” 雖然嘴里說著拒絕的話,但她的身體卻反常的更加緊密的貼著香克斯火熱的胸膛,雙臂如藤蔓般纏著他的脖頸,意識朦朧的仰頭去尋找他的唇,想找個發(fā)泄口紓解體內過于膨脹洶涌得快意。 香克斯低頭吻住她的唇,毫無章法的吻法如暴風雨般將她的嘴唇蹂躪的殷紅微腫,尖利的犬齒撕咬吮吸著她的小舌,似乎要將她整個人拆吃入腹。 安安的舌頭被吸的又疼又麻,xue口被粗暴高速的抽插地發(fā)燙,整個花戶幾乎都被推擠的變了形,即使她喜歡這般粗暴的性愛,可以就還是被這毀滅般的快感刺激的哭喊求饒,小腹開始劇烈抽搐,整個人都在劇烈發(fā)抖,像是無數(shù)的煙花在腦中翁然炸開,眼前一片片白光閃過,嘴角滲出晶亮的涎水。 香克斯并沒有因為她的求饒而放慢,反而越來越快,cao的又急又猛,他近乎羞惱般的說道:“在你走之后,每次我想cao你的時候,我都只能在船上盯著你那只咸魚公仔看?!?/br> 安安幾乎快被這無休止的粗暴搗弄到癲狂,下意識的回答:“那你嗯啊……是把小小小香香啊啊當成我唔……當成我cao了嗎嗯啊?。 ?/br> “……”香克斯聞言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他伸手懲罰性的拍了下女人的屁股,將她刺激的嚶嚀不住,“怎么可能!” 香克斯眼尾微紅,深邃的眼眸沾染了欲望,十分性感色氣,他蹂躪著女人香軟嬌嫩的臀瓣,紫黑色的roubang粘上yin水油光水亮,在紅腫的xue口里快速抽插。 他低頭,凝視著她胸口上那顆被玻璃球包裹著的藍色火焰,月色籠罩之下散發(fā)著朦朧柔色,將她的肌膚映襯的愈發(fā)瑩白柔嫩。 香克斯是一個在情感上十分瀟灑的人,可自從在宴會上看到這條項鏈開始,他卻止不住的心里冒酸,在安安耳邊嗓音低啞的道:“我看咸魚完全是為了壓制欲望,我怕我哪天忍不住直接跑到你身邊將你的小sao屄干爛!” “香克斯啊啊啊啊啊!太爽唔小屄要被cao壞了唔啊啊,太深太用了??!” 安安的意識已經(jīng)完全潰散,歡愉的望著天花板,蜜xue深處大股大股的yin水噴泄而出,早已不知高潮了多少次,渾身劇烈痙攣著,被香克斯死死按在床上不斷高潮。 * 凌晨,白團一番海賊船。 從安托瓦妮特在雷德福斯號上變成龍背著馬爾科離開的時候,貝克曼的腦海里就不斷的演算出一個月之后接回她會遇上什么樣的阻撓。 貝克曼堅信馬爾科一定會給他使絆子,就像馬爾科堅信貝克曼不到一個月就會來找安托瓦妮特一樣。 貝克曼得出無數(shù)種結果,最糟糕的不過是與白胡子海賊團的人打一架,直接把龍搶回來??扇羰钦娴拇蚱饋?,他們并沒有百分百的勝算,因為馬爾科一向是個極其難纏的對手,而這一切還是建立在白胡子沒有出現(xiàn)的基礎上。 所以在來之前,貝克曼就和香克斯商量了一番,不論是那種結果,他們都會與白胡子見面。若是白胡子的態(tài)度偏向于將安安留下,那么就讓香克斯將暗暗果實的線索作為交易交換。 而貝克曼本人則留在船上與馬爾科等人周旋——解決安托瓦妮特留下來的爛攤子。 清淺的月色影影綽綽籠在貝克曼冷峻的臉上,他的目光不著痕跡的移向正倚在船舷處于伙伴交談的馬爾科身上,眼中帶著些許探究與不解。 若以安托瓦妮特的視角去看,馬爾科他實在是太過于普通。 輪力量,所有人都比不過她,香克斯亦是如此。 輪樣貌,香克斯五官深邃英俊,艾斯精致俊朗,安安一向喜歡長的好看的人,遇到好看的海軍抓回雷德福斯號上也會少打幾拳。 在這兩人的對比之下,馬爾科實在是普通到平平無奇,貝克曼不明白,安安到底喜歡他什么。 而此刻,香克斯和白胡子已經(jīng)離開,安安也回了旅館,就只剩下貝克曼一個人面對馬爾科。 他兩指夾著煙,深吸一口,星火迅速燃燒,呼出的灰白色煙霧暈染了半張臉。 貝克曼將燃盡的煙蒂丟在地上,起身走向馬爾科,目光飛速審視他的同時在心里傲慢的挑剔出許多細小到可以忽略的缺點。 貝克曼觀察馬爾科的同時,馬爾科也在端詳著他,依舊懶散的半垂著眼皮,好似面對的不是隨時會搶走自己的女人的競爭對手,而是一個許久不久的好友。 “有事嗎yoi?”馬爾科姿態(tài)輕松的勾起嘴角。 ——奇怪的口癖。 貝克曼的心底迅速浮出這樣一句話,又被快速的劃去,他并不想在敵人面前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傲慢,畢竟這是他唯一的缺點。 貝克曼擰著眉頭道出了他的來意,那就是幫安托瓦妮特贏回那四百年。 本以為馬爾科會拒絕,但他幾乎是在貝克曼剛一說完就開口答應。 貝克曼眉頭緊蹙,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 果然,在他剛一問完,馬爾科的目光在甲板上一掃,剛才還喝的醉醺醺的海賊們立馬清醒,呈一個密閉的環(huán)形以貝克曼為中心將他圍住,用一種極其狂熱惡劣的眼神盯著他。 貝克曼的腰間還掛著福特槍,他面色凝重,渾身緊繃,夾著煙的手不自覺的移向腰間,可剛動一下,馬爾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圖,用慵懶的嗓音慢慢的道: “別擔心,他們只是來討債的?!?/br> “誰?” “安托瓦妮特?!?/br> 貝克曼深深懷疑馬爾科話語的可信度,她知道安托瓦妮特又愛又愛玩,但也不至于欠賭債。貝克曼臉色愈發(fā)沉重,正準備質疑,耳邊就此起彼伏的傳來一樁樁安托瓦妮特欠債不還的事件經(jīng)過,就連欠了一塊草莓蛋糕也能說得有頭有尾。 有時間,有地點,有人證。而唯一能辨別真?zhèn)蔚氖录救税餐型吣萏赜智『貌辉趫?,況且這并不是他的主場,即使他們說的都是假的,貝克曼也只能認栽。 “以天亮為期限,你若是能贏過他們,我們再談那四百年的事?!?/br> 馬爾科雙臂環(huán)胸,好以整暇的看著表情依舊冰冷的貝克曼,試圖以此來激怒他使他暴露出可趁之點。 可貝克曼從始至終都沉著臉,摸向腰間的手不可察的顫抖了一瞬又收了回來,將指尖夾著的煙送到唇間,平靜的與馬爾科對視。 ——他很聰明。 他們在彼此能夠看穿對方的情況之下幾乎沒有秘密和心思可言。 貝克曼答應了,并且在對方要求下用各種撲克牌的玩法下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贏了所有人,包括那一塊該死的草莓蛋糕! 貝克曼睨了一眼輸?shù)囊荒槾魷膶κ郑瑒幼鞲蓛衾涞刈呦蝰R爾科的對面坐下,抬眼看了墻壁上的鐘表,已經(jīng)是凌晨叁點半。 貝克曼疲倦的揉了揉眉心,開門見山問道:“什么玩法?” 他已將近兩夜未眠,身體極度疲勞的情況下過度用腦帶來的眩暈感并不好受。這是他第二次為安托瓦妮特奔波到身心疲憊,第一次還是從最終之島一路追到萬國。 不管過去多久,安托瓦妮特還是一如既往愛給爛攤子。 想到過去的事,貝克曼手掌陰影下陰沉的臉有了一絲笑意,即使縹緲的到轉瞬即逝,但馬爾科依舊敏銳的抓住了貝克曼暴露出的所有情緒。 馬爾科手里抓著一盒嶄新未拆的撲克牌,轉動著四方的牌角磕在賭桌上發(fā)出清脆又有節(jié)奏的聲音。 “德州,玩嗎?”馬爾科說道。 德州撲克,每個人手里都會有兩張底牌,與五張攤開的公共牌組成一手五張牌的組合,持有最強牌力的玩家贏。 貝克曼手放在桌上,骨感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 德州撲克并不算難,主要是開始之前有一個強制下注環(huán)節(jié)。 馬爾科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先一步開口道:“只有我們兩個人,強制下注就不用了,簡單一點,你贏一把減100年?!?/br> 貝克曼冷冽的視線盯在馬爾科臉上,“那如果你贏了呢?” 馬爾科勾了勾嘴角,“四百年作為賭注,我贏一次翻一倍?!笨粗惪寺l(fā)陰沉的臉色,他突然笑了,姿態(tài)肆意又自信,“當然,你也可以下注,贏了自然是你的,輸了的話——” 馬爾科故意拉長語氣,雙手放在桌上,帶著一股令人戰(zhàn)栗的壓迫感向前傾去,“四百年不僅要翻一倍,還要加上你之后下的賭注。” 話語剛落,貝克曼幾乎快被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氣站起身來,他的手已經(jīng)按住槍身,如刀鋒般銳利的目光掃視整個因他的動作,氣氛變得粘稠緊張的房間,空氣中似乎塞滿了流動的火藥,只需一個細小的火花便可迎來巨大的爆炸。 在來之前,貝克曼已經(jīng)做好了處于被動情況下的準備。畢竟這并不是他與香克斯的底盤,況且主動權始終都掌握在馬爾科手上,為了達到他所想的目的,不管馬爾科再怎么刁難自己,貝克曼也只能咬著牙跟著他走。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處于極度被動帶來的無力挫敗感,然而他還不能與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反抗情緒,因為這正是馬爾科所想看到的。 或許他們會因此打一架,然后自己戰(zhàn)敗,安托瓦妮特被困在白胡子海賊團內四百年,若他贏了,或許馬爾科會在安托瓦妮特面前惺惺作態(tài),隔音他。 不管是哪一種結果,對他都不利。 在眾人警惕的目光之下,貝克曼將手從槍上移開,重新放在賭桌上,沉聲道:“發(fā)牌?!?/br> 發(fā)牌的是一個不起眼的男人,各發(fā)給貝克曼和馬爾科兩張底牌。 馬爾科右手食指壓著牌,拇指指腹抵著牌沿掀開一點,垂下眼簾看去。 黑桃8,梅花8. 馬爾科面不改色,嘴角微微向上揚,抬頭問:“下注嗎?” 貝克曼手里是一對K,紅心、方塊。他的目光一寸寸地仔細觀察著馬爾科毫無破綻的神色,他并沒有開見聞色霸氣,也沒有必要開,因為這是馬爾科的主場,即使他抓住了對方出千也沒有任何辦法。 如履薄冰,寸步難行。 貝克曼不得不小心為上。 “不?!彼谅暬卮?。 聞言,馬爾科向荷官點點頭,隨即發(fā)出叁張公共牌。 ——梅花9、梅花5、黑桃5。 馬爾科垂眼,這牌并不好。 “下注嗎?”馬爾科神色依舊自信,向后倚背靠著椅背,敞開的衣領下結實的胸肌若隱若現(xiàn)。 貝克曼目光一暗,他突然想起了安托瓦妮特脖子上突然出現(xiàn)的項鏈,他幾乎是第一眼見到她就注意到了她的那條項鏈。 剔透的玻璃球內,藍色的火焰如同一朵盛放的花朵,看起來溫柔無害,卻意外的刺疼了他的眼睛。 “那條項鏈是你送給她的嗎?”貝克曼無頭無尾的問出這么一句。 話題間的跳躍性使馬爾科短暫的愣了一瞬,隨即又笑了起來,看著貝克曼的雙眸不再慵懶,仿佛透過他看向另一條龍,眼中緩緩堆砌出星星點點的柔意。 “是我送的,她戴上很漂亮吧。” 從視覺來講,確實好看,但從情感來講,貝克曼難以接受。 而他很清楚,馬爾科這么說就是故意膈應他的。 貝克曼沒有回答,回到之前的話題,對荷官道出一句:“繼續(xù)?!?/br> 其實這一把對他來講極其不利,但貝克曼還在賭,若是最后兩張牌其中一張是K,又或者只有一張K,他就贏了。 但最后兩張牌是方塊4、紅心8。 兩人攤開底牌。 馬爾科叁個8一對5,葫蘆,大牌。而貝克曼最大的牌不過是一對K和一對5。 第一把馬爾科贏。 馬爾科看向對面眼神愈發(fā)冰冷的貝克曼,眼中并沒有幸災樂禍亦或是嘲諷,只是動了動嘴唇,輕道:“八百年yoi?!?/br> “……”貝克曼五指收緊,盡量克制著力道不將手掌的紙牌捏爛,他又看了一眼鐘表,已經(jīng)凌晨叁點五十分,他必須加快速度了。 貝克曼抽出煙盒,星火燃燒,咬著煙蒂深吸一口,神色自如的向馬爾科道:“下一把?!?/br>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內,貝克曼精神高度集中,看著手中的牌點,飛速的在腦海中演算著各種組合排列,雖有輸了一兩把,但接下來又強勢地以碾壓的方式贏了回來。 墻上鐘表的指針已經(jīng)指向五點五十分,一片平靜的海平線也漸漸散出一絲光亮。 這一把貝克曼的底牌是紅心Q、方塊Q。 叁種公共牌是方塊K、紅心8、梅花Q。 “過,還是下點?”馬爾科手里拿著牌,目光沉靜。 之前的幾把內,貝克曼一直都沒有下點,不只是因為他處于被動,更是因為他無法從馬爾科的臉上找到一絲一毫的破綻,而對于馬爾科而言,貝克曼亦是如此。 這一把貝克曼也沒有選擇加點,直接過。 荷官繼續(xù)發(fā)牌,紅心J、桃心Q。 貝克曼神色不見歡喜,攤開底牌,加上公共牌四個Q。 馬爾科掃了一眼,直接將手中的牌丟在桌上,“你贏了yoi?!?/br> 黑桃K、紅心K。 話音剛落,晨曦的光芒已經(jīng)慢慢從海面攀爬上房間的玻璃,瞬間充盈著整間縈繞著濃烈酒精與煙草味的房間,暖色的光芒映照在貝克曼的側臉上,柔和了深邃冷厲的眉骨。 雖然貝克曼贏了這一把,可是已經(jīng)天亮了,而他還剩下一百年沒有贏回來。 馬爾科側頭望向窗外緩緩升起的朝陽,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驅散了一夜未睡的疲倦。他瞇了瞇眼睛,神色平靜的道:“貝克曼,已經(jīng)天亮了,你輸了?!?/br> 確實,他輸了。 雖然這不是貝克曼第一次輸,可他的心情但卻從未像如今一般復雜,疲倦的身軀之下裹雜著煩躁、挫敗、不甘等情緒。 輸贏已成定局,貝克曼已經(jīng)無法改變,但他還有一件事不明白。 “馬爾科?!必惪寺ь^凝視著他,“你已經(jīng)42歲了,你我都知道,一百年之后我們都會死,你拿著安安的這一百年根本毫無用處。” “我知道。”馬爾科望向那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像是做了什么決定般深深嘆了一口氣,轉頭與貝克曼冷冽的雙眸對視,突然苦笑一聲:“她不喜歡束縛,我怎么可能會綁著她?!?/br> 那你還敢這么做? 貝克曼眼神示意馬爾科繼續(xù)講下去。 馬爾科轉動著手中的牌,語氣淡淡的道:“只是想有一個可以交易的籌碼而已。” 貝克曼危險的瞇了瞇眼,原來馬爾科從剛開始并沒有想過贏,讓其他人故意拖延他的時間,再用這種對他不利的規(guī)則下贏下賭注只是為了增加籌碼。 “你想要什么?”問完,貝克曼頓了頓,補充道:“除了安安?!?/br> 馬爾科嘴角微勾,“我不要這一百年,我只想要安托瓦妮特經(jīng)常來白胡子海賊團玩?!?/br> 貝克曼差點笑出聲,“她想去哪里玩我也管不住。” “那也未必。”馬爾科笑的高深莫測,目光直直的望向貝克曼,“難保不會有人以做作業(yè)或者訓練的理由將她困住,你說對吧?貝克曼?!?/br> 貝克曼臉色一沉,他也確實像馬爾科說的那樣用這些理由編織成一座牢籠將安安留在雷德福斯號上,隔絕開來那燈紅酒綠五彩斑斕的世界。 馬爾科起身,凳腿劃過木質地板發(fā)出短暫的刺耳聲音,他垂眼望著他,慢慢的道:“鎖的越緊,她便越向往好奇外面的世界。貝克曼,她是龍,不是寵物,她生來便自由又爛漫?!?/br> * 貝克曼從海賊船上下來時,空氣中還殘存著些許午夜涼薄的水汽,陽光卻異常的燦爛。他伸出手遮住刺眼的光芒,間漏的光影從他的指縫間映在深刻的眉眼之間。 他瞇著眼,適應了片刻才放下手,走向旅館。 一開門就見到安安正和香克斯親密的摟在一塊吃早餐,鋪以精致蕾絲臺布的餐桌上擺滿了各式早餐,安安正拿著刀叉埋頭大快朵頤,將腮幫子塞得鼓鼓的。 香克斯無聊地用手指繞著她的發(fā)梢玩,漫不經(jīng)心的問:“安安,除了我之外,你最喜歡貝克曼還是馬爾科???” 聽到這個問題,安安咀嚼的動作一頓,眨眨眼疑惑的看向香克斯。 他這個問題這就相當于八卦的親戚問小孩她喜歡爸爸還是mama。 答案當然是喜歡mama呀! “馬爾科!”安安咬了一口培根,不假思索的回答。 “哦?”香克斯頗感意外地挑眉,畢竟除了他自己以外,與她相處時間最多的便是貝克曼,他還以為貝克曼會毫無懸念的勝出,沒想到中途殺出個馬爾科。 香克斯一臉八卦的湊近安安問:“那你跟我說,為什么你最喜歡馬爾科呀?” “因為馬爾科不會強迫我讀書、訓練還有寫作業(yè)呀?!卑舶舱Z氣極為輕快,視線皆被眼前的美食占據(jù),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來自貝克曼危險的視線正黏在自己的后腦勺。 說到這,安安還一臉不忿的拉著香克斯吐槽,“貝克曼對我一點都不好,每天天沒亮就拉我起來上課,上午讀書,下午練劍,到了晚上還要我寫那么多無聊又難的數(shù)學題!” 越說,安安越氣,“而且他還不準我單獨出去玩,老實說什么外面很危險,本大王就納悶了,我以前修行的那么刻苦就是為了到處出去玩,我打遍天下無敵手,我看本大王才是最危險的那個!” 安安生氣時的表情極為生動,白皙的臉蛋紅潤潤的,澄澈的金眸因氣憤而閃爍著碎光。香克斯看著她,已經(jīng)忘了身后一步步緩慢走來的貝克曼,撐著下巴欣賞著安安線條柔美的側臉,一邊看,一邊在心里想“安安可真好看”。 說到貝克曼時安安的表情那叫一個憤怒,可是說回馬爾科時,安安就笑的一臉燦爛: “馬爾科不僅不會強迫我寫作業(yè),還會幫我一起寫,而且他還會帶我出去到處玩呢!” “你就這么喜歡玩嗎!” 頭頂突然傳來貝克曼低沉的嗓音,猶如晴天霹靂嚇得安安差點從凳子上蹦起來,腦袋像是機械一樣僵硬的轉過去,抬眼盯著他面無表情的臉,難得害怕的咽了口口水。 “貝貝貝……貝克曼……” 而這次貝克曼似乎并不打算生氣,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后轉身上樓。 香克斯看了眼貝克曼的背后,又看了眼嚇到愣怔的安安,發(fā)出幸災樂禍的聲音:“哦豁,安安,貝克曼生氣了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