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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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睡了沒有?” 裴垣還沒說話,香菱進來,她穿著杏黃湘妃長裙,梳著雙丫髻,頭上戴了幾支素白銀釵,本就生的不俗,這一裝扮,更覺清麗可人。 裴垣招手叫她到跟前來,香菱暗喜,到跟前為裴垣倒酒,嬌滴滴地叫了一聲二爺,端起酒喂到男人唇邊。 裴垣面無表情的叫香菱身邊坐下,接過她的酒杯放下,問她:“我不是說了不讓人打擾,你過來做什么?” 香菱佯裝出一副嬌羞的模樣,輕輕嘆息一聲,眉宇間帶了幾分愁,神情哀婉,凄迷動人,“妾身不是來打擾二爺,只是心里惦記太太,過來這里看看,回想起當(dāng)日太太在的情緒,心里就——” 從香菱進來,裴垣便知道她的心思,見她裝模作樣,心里越發(fā)瞧不上。 真想周氏怎么不學(xué)著香荷、香茵姐妹守靈,在這里裝出懷念舊主的樣子給誰看? “既然是這樣,那你替我收拾床鋪。” 香菱大喜,沒想到事情能成這么快,連忙應(yīng)下,出門拐到東廂房,領(lǐng)著小丫鬟們熏了被褥,焚上百合香,預(yù)備好香湯,準(zhǔn)備沐浴所用。 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自換了小衣,躲在被窩里等著裴垣回來。 裴垣用過晚飯,叫人去東廂房看看,那小丫頭沒一會兒回來說香姨娘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請二爺早些過去歇息。 裴垣一拂袖子抬腳走出門,徑直往門外去。 越想越覺得氣盛,走出周氏的院子突然朝守在門口的婆子道:“既然她緬懷主子,那就讓她在這里好好緬懷,沒我的可,不出來?!?/br> 婆子答應(yīng),將院門鎖上,里頭的香菱還在做著美夢。 林盈袖此時在屋里也沒睡著,問了裴垣今晚有誰伺候,她心里頭一面希望裴垣不要寵別的女人,又希望裴垣少招惹自己。 聽見說香菱進去伺候還沒出來,越發(fā)覺得心如油煎一般。 采蘋見林盈袖唉聲嘆氣,心里知道也不點破,倒了一碗安神湯來,讓她喝了早些睡下,“奶奶若是把眼睛熬紅了,明日只怕別人笑話。” 明明是個通透不過的人,為什么碰到二爺?shù)氖虑榫拖氩幻靼琢耍商O也不好說破。 林盈袖拿了剪刀將燭花剪去,聽見外頭梆子聲,點點頭,接過安神湯一口喝下,讓 采蘋早些回去歇著。 采蘋知道林盈袖今晚大約是睡不著了,裴垣走的那點時間幾乎有小半個月沒睡好,好容易盼著人回來,話沒說上幾句又分開,哪有不惦記的道理。 裴垣在林盈袖的門口站了一會兒,也沒驚動人,見里頭的燈一直不肯熄了,知道林盈袖大約也睡不著。 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么了,別的妾侍巴不得和她廝守一生,她反倒顧慮重重。 裴垣將從京里帶回來的發(fā)釵放在窗口,也沒和林盈袖說什么,便去書房歇息著一夜,等明兒她心情好些再過來瞧瞧。 香菱鬧了大笑話,如今還給關(guān)在正院里,每日只給兩餐。裴垣早發(fā)了話,若是在里頭鬧,那就別指望還能走出正院兒。 香菱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當(dāng)是周氏在的時候,裴垣多少會給幾分薄面。 不過鬧了這一出,綠薇和小周姨娘爭寵的心思歇了多,本分地在自己屋子里,并不敢再輕舉妄動。 林盈袖早起看見窗臺上的石榴寶釵,便知道是裴垣來過,心里一陣柔情蜜意,就知道裴垣不是個薄情的人。 叫了丫鬟打水洗臉,那綠蕊端了水進來,臉上還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放下洗臉?biāo)?,撒上花瓣?/br> “奶奶,告訴您一個好笑的事兒,昨兒二爺歇在正房里,吩咐了人不打擾。那香姨娘大約覺得自己不同,非去,叫二爺鎖在上房,再不出來?!?/br> 林盈袖有些詫異,香菱也是府里的老人了,難道還不知道裴垣的性情? 別看裴垣溫文爾雅,一副謙謙君子模樣,若惹著了勢必是要吃些苦頭的。這香菱以前不是沒見過私自勾搭裴垣那些妾侍落得什么下場,還敢去,這不是嫌自己命長么? 也沒理會,先洗漱了到花園問問其他知情的姐妹便知道原委了。 沒了正室主母,一干妾室照著規(guī)矩到周氏的靈位前磕三個頭,而后才用飯,因嫌麻煩便都在廳上一處用了早飯。 林盈袖佯裝不知道,問香菱怎么不來請安? 趙姨娘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她俏皮的伸出一指,指著香菱之前的座位,“ 我們香姨奶奶自覺著自己個跟別人不一樣,昨兒晚上自薦枕席,結(jié)果惹惱了二爺,現(xiàn)在關(guān)禁閉呢!” 眾人忍不住都笑了起來,“小奶奶大約睡的早,不知道。那香菱半夜里慘叫,我們還只當(dāng)她挨了打,原來是給嚇的?!?/br> 林盈袖有些好奇,“她是伺候前頭太太的,還不知道咱二爺?shù)钠猓俊?/br> 趙姨娘扯了扯唇角,拍了一下林盈袖的肩膀,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你是不知道,那個香菱在太太身邊的,大約是見二爺尊重太太,想著她是太太指派的人,自然也會被高看?!?/br> “太太是太太,她是個什么東西!”小周姨娘鄙夷地道。 周氏是裴垣嫡妻,就算是繼室在周氏的靈位前也是要執(zhí)妾禮,更何況是一個賤奴爬上來的姨娘。 “畢竟是國公府的丫頭,弄不好家里老子娘還伺候過長公主?!?/br> 這個香菱一向氣性高,當(dāng)初是周氏的丫鬟,有時候傳個什么話,或者是在裴垣跟前做事。即便錯了,或者惹裴垣不快,裴垣從不指責(zé)。 大約是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故而昨晚才那樣大膽。至于綠薇,那是老太太身邊的人,見識自然不會淺薄了,多少也要做點功夫。 “我聽丫頭們說,太太的屋子之前鬧過鬼,不管真假,里頭沒人始終陰深深的?!本G薇說著人打了個冷顫。 林盈袖喝著熱粥,將一路來的冷氣驅(qū)散了不少,香菱這回是吃了大虧,里頭不人伺候,還不知道關(guān)到什么時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