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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到蔣舸的一個同事對他說“我們票都買了,小蔣總賞個臉,一起去啊?!?/br> “這電影很火的,”另一個說,“今天首日,票房已經(jīng)兩億了?!?/br> 蔣舸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否決。 電梯很快來了,門打開了,不知道為什么,蔣舸沒動,對其他人說:“你們先走吧,我等下一班。” 有五個人進了電梯,兩個非要留下,說陪蔣舸一起走。其中一位男性又開始勸說蔣舸。 蔣舸背對著陶思稚,他穿著黑色的西裝,顯得非常高大,一言不發(fā),一副很冷漠的樣子,低著頭,好像在看手機。 陶思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球鞋,拉了一下t恤的下擺,想拿出手機玩游戲,另一部電梯來了。陶思稚本來準備再等下一部的,但是蔣舸擋住了門,叫他:“陶思稚?!彼缓米吡诉M去。 進了電梯,大家都沒說話。 蔣舸的同事按了負二,蔣舸轉(zhuǎn)向陶思稚,問他:“你到幾樓?” 陶思稚說“一樓”,蔣舸問他:“回宿舍?” 陶思稚說“嗯”,蔣舸就說:“我送你回去?!备緵]有幫陶思稚按一樓。 到了車庫,陶思稚跟著蔣舸出去,蔣舸的同事又叫了蔣舸一聲,問:“小蔣總,你真的不看啊?” 蔣舸沒什么表情地拒絕了,低頭看看陶思稚,說:“走吧?!?/br> 蔣舸的車位離電梯很近,陶思稚坐進他的車里,他突然問陶思稚說:“你晚上沒事吧?” 陶思稚承認了:“嗯?!笔Y舸就說:“我包了一個場,沒有別人。你跟我去看吧。” 陶思稚看著蔣舸,沒說話,蔣舸和他對視了片刻,又說:“我不對你做什么。你不是喜歡這部電影嗎?” 陶思稚忍不住把右手伸進外套的口袋,摸了一小會兒早晨放的小紙片,蔣舸很耐心地等著他,最后陶思稚說“嗯”。 蔣舸開往一個綜合商場,陶思稚坐在他車里玩游戲。 他沒有開音樂,車里非常安靜,只有陶思稚游戲音樂的聲音。 開了半小時,到了商場門口,陶思稚剛做完日常,突然接到了他哥的電話。他接起來,他哥問他:“弟弟,你在哪里?” 陶思稚手機音量調(diào)有點大,因此蔣舸應(yīng)該也是聽到了的。陶思稚看了看在開車的蔣舸,說:“外面?!?/br> “外面哪里?”他哥又問,“跟誰一起?” “不是跟你說過么,跟人出去要跟哥哥說。” 蔣舸駛下地下車庫,有一段信號不大好,陶思稚的手機沒聲音了,一看屏幕,通話結(jié)束了。 蔣舸側(cè)過臉,看了陶思稚一眼,問:“你哥?” 陶思稚說“嗯”,蔣舸說:“這么多年了,還是管這么多?!?/br> 陶思稚沉默著,看蔣舸停到車位上。他的手機又震起來了,還是他哥打來的。 蔣舸也看到了,熄了火,問陶思稚:“要接了再走嗎?” “嗯?!碧账贾蓜傁虢与娫?,蔣舸突然伸手,把他的手機抽走了。 陶思稚愣了愣,抬眼看蔣舸,蔣舸的眼神有些冷,把陶思稚的手機放在了一旁。 陶思稚覺得他好像很不高興,下一秒,就聽他又說:“你準備告訴他你跟我在外面嗎?” “他現(xiàn)在讓你回家,你回不回?”蔣舸問。 陶思稚張張嘴,不知道要說什么,蔣舸又問:“陶思稚,你怎么這么聽話???” 蔣舸的樣子讓陶思稚感到陌生和害怕。陶思稚看著蔣舸,盡管不應(yīng)該,還是小聲叫他“蔣舸”,又伸手,用指尖碰了一下蔣舸的下頜。 蔣舸臉色變了變,伸手抓住了陶思稚的手腕,陶思稚的手機還在震,蔣舸的手很熱。他朝陶思稚靠近,將陶思稚的手腕壓在車窗上。 車窗很冰,也很硬,陶思稚聞到蔣舸的氣味,混合著不濃烈的煙味。蔣舸越來越近,陶思稚閉上眼睛,蔣舸的雙唇壓了上來。 陶思遠的教導(dǎo)接連在陶思稚的腦海中盤旋,“不能接吻”、“不能做那些”、“要懂得拒絕”。 但所有的這些話,都在蔣舸的車里失效了。 陶思稚覺得他現(xiàn)在的生活實在是太奇怪了,他不理解突然回到他身邊的蔣舸,不理解討厭蔣舸的陶思遠,也不理解自己。 只知道他讓蔣舸很生氣,他的手背被蔣舸壓得很痛,下唇也被蔣舸咬破了。蔣舸很用力地吻他,好像在發(fā)泄不知從何而來的怒火。 陶思稚覺得自己可能又說錯做錯了,但是不知道哪里錯,他很希望自己是個正常的人,懂很多正常人隨便就懂的事情,這樣蔣舸也就不會離開他了。 陶思稚閉上眼,不知過了多久,蔣舸移開了嘴唇,用手指很輕地撫摸他的眼角,一直低聲對他道歉,說“對不起”,“思稚,你別怕”,“對不起”。 陶思稚的眼睛有點模糊,他看著衣冠楚楚的蔣舸。 蔣舸看著他,穿著西裝,打了領(lǐng)帶,好像陶思稚在最深的深夜的睡前想象中,為蔣舸安排的形象一樣,像有些慌張似的,叫陶思稚的名字。 如果一直在一起,陶思稚覺得蔣舸的二十六歲正應(yīng)當(dāng)是這樣。 “蔣舸,”陶思稚抓著蔣舸碰在他臉頰的手指,小心地,不算擁抱地靠過去,將額頭抵在蔣舸的肩膀上,確認蔣舸的存在,叫他的名字,“蔣舸?!?/br> “蔣舸,”陶思稚的淚水把蔣舸的西裝弄濕了,他對蔣舸說,“你是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