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容資端麗的天下五劍之一用仿佛詠唱和歌一般的語調(diào)說道：“敬祈，敬祈?！?/br>
    “早馳風(fēng)神，敬此惠臨。神水，神火，神風(fēng)，清明。”[1]

    剩下的五振刀劍跟上了他的節(jié)奏，用莊重的鶴音持續(xù)詠唱著大祓詞當中的禱言。

    團藏見狀想要攻擊，卻被佐助的須佐能乎半途攔截。黑發(fā)的少年心情不悅：“你們?nèi)绻悔s快的話，說不定這家伙會被我提前殺掉喔？”

    “黃泉之國氣息吹，速佐須良引罪消。”[2]

    三日月宗近拉住清彥的另一條手臂，伸手去觸摸那因為一發(fā)真空玉的擦傷而微微泛紅的額角。

    “……八百萬神等共爾！”[3]

    伴隨著最后一聲，運轉(zhuǎn)良好的封印術(shù)式驟然消失。清彥靈力豐沛卻狀態(tài)格外糟糕，漆黑的瞳孔泛起深紅，一枚勾玉突兀地浮現(xiàn)在眼底，旋轉(zhuǎn)一圈之后變成了兩勾玉，再一周之后變成了三勾玉。

    緊接著，有眼淚混雜著鮮血從眼眶當中汩汩流淌。

    三枚勾玉似是跳躍了一下，又仿佛只是佐助的錯覺，但最終沒有連成一線，變化出更多的形狀。

    “……”

    龐雜的情緒灌入腦海。

    父母。

    兄長。

    大哥雙手的溫度。

    “我可是長男啊，阿清，等我們上戰(zhàn)場以后，家里的事情就都拜托你了。”

    是傍晚的炊煙，和南賀川上游濕潤又熟悉的暖風(fēng)。

    那些被封印的，那些被暗沉在心底的，幾乎在轉(zhuǎn)瞬之間奔流而來。

    “……凪彥，和照彥。我本來都已經(jīng)快要忘掉這兩個名字了……可是怎么能忘掉呢?！?/br>
    恍惚中，風(fēng)里好像夾雜了海苔仙貝微微的米香。

    黑發(fā)青年的喉頭幾近哽咽，寫輪眼之下的視野清晰得異常，連眼前暗沉飄蕩翻涌的層云和萬千雪花的紛飛都分毫可見。

    那是鋪天蓋地的血與死，攢聚在心底的愛與恨，在同一時間匯聚成摧枯拉朽的洪流。

    “請拿起刀，審神者大人?！?/br>
    三日月宗近強行抬起了清彥的手臂，對方在他的身邊幾乎要搖搖欲墜。

    “請您拿起刀，清彥大人?！?/br>
    鶴丸國永站在他的另一邊，純白色的衣服上被沾染了一點點斑駁的血跡。

    “我們就是為了這個時刻，而陪伴在您身邊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通用附注：

    [1]早馳風(fēng)神…清明：早馳風(fēng)の神、とりなしたまえ！神水神風(fēng)神火清明！

    引用自fgo宇津見繪里世語音，同時也是《大祓詞》當中祭祀用的詞句。可以理解為祭天什么的宗教行為用的古日語。

    [2]黃泉之國氣息吹：根の國の伊吹を放ち、速佐須良えば罪は有らじ。同上，引用自大祓詞。

    [3]八百萬神等共爾：同上，引用自《大祓詞》，但不是宇津見的語音。這句話一般是拿來收尾的。

    第96章

    佐助微微怔住，他非常熟悉這種精神狀態(tài)，但這絕不是現(xiàn)在的宇智波清彥應(yīng)該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