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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成了團(tuán)寵太子_分節(jié)閱讀_41

    就是不知道這關(guān)心里有幾分是真心,又有幾分是為了開脫了。

    承興帝心里起了幾分疑心,明明沒那么生氣了,卻不禁話語尖銳:“你欺君的時候,怎么不想著會過意不去?你為你的王妃出氣合情合理,可哪怕你將他打一頓,也比借朕之手強(qiáng)。你想什么朕清楚,你自己動手,便叫他占了理,事情一旦鬧開了來,朕都沒有道理偏幫你,你是防著朕、怕朕不會為你出頭反倒罰了你?還是非要讓朱勝有背上罪名不能翻身,才能消你當(dāng)年受辱之仇!你既然怨他至此,是否也在怨恨朕!”

    這話重重地砸下來,連門外聽到動靜的梁冶都抖了抖,心想大殿下這是何必呢,回去關(guān)個禁閉指不定過一段時間陛下氣就消了,非要守在這里,這不是逼著陛下撒氣嗎?

    褚琰心中倒是鎮(zhèn)靜,甚至能讓自己瞬間帶入原身的角度,以一個心思直白渴望親情的少年被濡慕著的父親懷疑指責(zé)的反應(yīng)來面對承興帝。

    他用怔愣的目光望了陛下半天,又狼狽地低下頭去,眼神里多了幾分惶恐和落寞,半晌后他仿佛恢復(fù)平靜,唯有垂在身側(cè)的手還有些發(fā)抖。

    他面上有幾分自嘲和苦澀:“兒臣講句真心話,兒臣自恢復(fù)以來,常想起那往日,若說不怪爹娘狠心,連我自己也不信?!?/br>
    承興帝沒想到他竟然承認(rèn)了,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渾渾噩噩的那幾年,我一受委屈便想去尋爹娘,以為我只是離開了家,只要他們在身邊,便能得到幾分為人子的好處……可是沒有?!瘪溢`魂里殘留的另一份意念似乎有所觸動,逼得他險些壓不住聲音里的哽咽。

    “您的龍輦與我擦肩而過,都不曾看我一眼,我餓得沒有力氣追您,只是有些疑惑——剛才那是我的父親嗎?”

    “后來我太久沒有見過您,便認(rèn)不出您了。”

    皇帝的杯子砸在了他身邊,碎了一地,褚琰神色不動,他知道這么近的距離,如果那杯子想砸他身上,一定會砸中。

    “如今上天佑我,讓我恢復(fù),我剛開始是怨的,后來見您和母后為我用盡心思,我又不敢怨了。在兒臣的心里,封王,娶妻,好似都太遙遠(yuǎn)了,與之比起來,吃得飽,穿得暖,有人護(hù)著,才是最大的心愿。倘若我下半輩子能這般安逸幸福,不就夠知足了嗎?所以我不敢對您抱怨,怕將這好不容易求來的情分推開?!瘪溢?,“但其實兒臣也想,想跟您訴訴苦,過往所受的欺負(fù)都倒豆子般對您說出來,想跟您說我不是怨您,只想得到您的心疼與愛護(hù)?!?/br>
    “可是一醒來就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不再是能在父母膝前撒嬌偷懶的年紀(jì)了,倘若我嬌慣膩歪,會不會被厭煩?倘若我不學(xué)無術(shù),會不會別人還當(dāng)我是個傻子一樣好欺負(fù)?倘若我不夠成熟穩(wěn)重,會不會某一天……您和母后便又不想看到我了?”

    “兒臣其實很貪心,想爭寵,想得到您和母后的認(rèn)可,我自醒來便日夜習(xí)武學(xué)文,就是想讓你們知道兒臣也是有用的,絕不是一無所長?!?/br>
    承興帝抿了抿唇,閉上眼:“阿琰……”

    褚琰沒流一滴淚,眼眶卻泛著紅:“父皇,兒臣若不讓朱勝有翻不了身,日后他、乃至更多人都要欺到我或阿岐頭上,一次二次我能請您為我做主,三次四次兒臣卻怕您厭煩。故而兒臣心想,讓您親耳聽到那些侮辱之詞,這樣成國公府便無話可說,誰也不會為難,兒臣做這些的確是為了自己,卻從沒想過要傷您的心?!?/br>
    他深吸一口氣,重重地磕了個頭,久久未起。

    這一磕是下了猛勁的,且比想象中的疼,砸得褚琰都有點發(fā)暈,耳朵里一片嗡鳴,只感覺有一只手扶起了自己,他抬頭的時候有東西流了下來,不禁茫然地抬手一抹。

    褚琰:“……”

    忘了地上還有碎瓷片了。

    承興帝又好氣又好笑,連忙讓人叫太醫(yī),心里又暗想:朕不過說幾句氣話,他倒有一堆話等著朕。

    但直到太醫(yī)來把人包扎好,查過沒事以后,他也并未與褚琰說一個字。

    他看著褚琰一臉忐忑不安,終究在人要離開之前有些心軟,開了口:“你回去自覺關(guān)幾天禁閉,如此一來無論是朱家貴妃還是褚赫,都沒臉再為朱勝有求情,也不敢暗地找你麻煩。”

    褚琰心里的弦微微一松,謝了恩。

    他應(yīng)該是賭成功了,但愿至此以后,無論自己是鋒芒太過,做錯事、暴露心機(jī)、受人挑撥,父皇都能想到今天這番對話,先入為主地往他這邊站一站。

    待他走后,承興帝閉目養(yǎng)神,忽然朝著擺弄茶盞的大太監(jiān)問道:“梁冶,你覺得安王如何?”

    梁冶動作一頓,連忙退后幾步,躬身低頭:“老奴不敢妄議皇子?!?/br>
    承興帝看他那緊張惶恐的樣子,忍不住嗤笑一聲:“無妨,你說就是了,老大在朕身邊待久了,朕倒稀罕上了他那凡事都要說出口的性子?!?/br>
    梁冶明白了,這是要他也直言不諱的意思,便繼續(xù)沏茶,認(rèn)真地想了想道:“安王殿下天資過人,機(jī)智靈敏,又肯發(fā)憤圖強(qiáng),可在老奴眼里,最為難得可貴的,還是他的性子。”

    承興帝抬了抬眼皮:“性子?”

    “是啊?!绷阂闭Z氣聊家常似的,一雙眼笑得瞇了起來,反倒更顯真情實感,“每每老奴領(lǐng)陛下口諭去探望殿下,殿下都親自來迎,張口便是問您可好,老奴辦完事兒,還能在安王那兒蹭杯熱茶,幾塊糕點?!?/br>
    承興帝笑了,心想怎么幾塊糕點就把你這老東西收買了。

    “殿下身邊那小太監(jiān),叫新晴的,據(jù)說是以前被罰在雪地里跪過,跪壞了膝蓋,到了冬天濕氣重的時候就犯疼,以前殿下住在鳳儀宮時,老奴便撞見過大殿下親自為新晴涂抹藥酒?!?/br>
    承興帝的表情忽而就復(fù)雜了起來:“當(dāng)真?”

    梁冶見他似乎誤會了,連忙又解釋:“當(dāng)真的,就連院外打掃的那些,哪怕只是滑了一跤讓殿下見了,他也會順手?jǐn)v扶,囑咐回去看看腳可有扭傷,若是有便來他那兒拿藥,細(xì)心得很。奴也談不出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安王殿下待我們這些下人極好,每次去見殿下,老奴都挺高興的。”

    “那你說,他可會對朕懷恨在心?”

    若說之前的問題尚且有討巧的余地,這個問題可就真是難答了。

    梁冶忐忑地思索半天,才實話實說:“老奴是想,殿下病著的那些年心智如懵懂幼童,恐怕未必明白自己缺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