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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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她是穿越而來,林靜書也不算她真正意義上的母親,可真相如此不堪,江苒苒做不到無動于衷。 更做不到知道了還能當(dāng)不知道,就這么把這件事掀過去。 一行人到了縣城公安局,正是凌晨三四點,夜深寂靜人好眠的時候。 可一行人誰都沒有絲毫的睡意,人命關(guān)天,又把一位村支書給牽扯進(jìn)來了,那幾個公安同志也沒磨嘰,當(dāng)即開始審問。 清查小組那倆也不敢耽擱,進(jìn)了縣城兵分兩路,一個跟著去公安局,一個趕緊去找馬國全匯報去了。 這可不是小事。 “警察同志,這是誣陷,是栽贓,我沒有殺人!我一個村支書,我怎么可能殺人?” 許松平一進(jìn)公安局就義正言辭的為自己申辯。 接待的是個公安局的隊長劉向東,他聽說過許松平,掀起眼皮上下打量了許松平一眼:“許支書別著急啊,如果你真的是被冤枉的,那我們公安局的同志肯定會還你清白?!?/br> 說完,也不等許松平開口,劉向東招呼人把兩人分別帶進(jìn)審訊室,才看向江苒苒:“你就是江苒苒?” “我是?!?/br> 劉向東點點頭,嗯了聲,抬腳走向關(guān)押趙秀娥的那個審訊室。 這會兒,趙秀娥正縮著脖子,嚇得跟個鵪鶉似得,劉向東走進(jìn)去,敲了敲桌子,趙秀娥嚇得又是一哆嗦。 “你叫趙秀娥,是吧?” “是、是,我、我是趙、趙秀、秀娥?!?/br> 這一路又是冷又是怕,趙秀娥哆哆嗦嗦的,結(jié)結(jié)巴巴的連個話都說不清楚。 劉向東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溃骸澳闶悄繐糇C人?說說吧,你當(dāng)時都看到什么了?” “我、我、我……” 我了半天,趙秀娥整個人都快虛了。 她壓根兒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這么大,都鬧到了公安局,她的本意就是用這件事威脅許松平讓他幫忙對付江苒苒,自己撈點好處。 可現(xiàn)在,好處沒撈到,倒把自己給捯飭進(jìn)公安局了。 趙秀娥這會兒是哭黃河都找不著調(diào)了。 “趙秀娥,你要是知情不報,或者作偽證,那就是知法犯法,從嚴(yán)處理,你開口前可要想清楚了?!?/br> 劉向東涼涼的看了趙秀娥一眼。 這話嚇得趙秀娥更是心慌,也不敢惦記著再威脅許松平拿好處了,張嘴趕緊說:“我看、看見了,那晚許松平和林靜書在吵、吵架,許松平強(qiáng)迫林靜書,林靜書沒同意,他就、就……” “劉隊長?!?/br> 突然推門進(jìn)來的年輕公安打斷了趙秀娥的話。 劉向東蹙了蹙眉頭,看向來人:“什么事兒?” “革委會來人了,請你過去一趟。” 革委會的人竟然來的這么快? “我知道了,你先過去?!?/br> 那年輕公安卻并沒走,就站在門口看著劉向東:“劉隊,那邊著急等著呢,讓你現(xiàn)在立刻就過去?!?/br> “……”( ?° ?? ?°)?輕( ?° ?? ?°)?吻( ?° ?? ?°)?最( ?° ?? ?°)?帥( ?° ?? ?°)?最高( ?° ?? ?°)?的( ?° ?? ?°)?侯( ?° ?? ?°)?哥( ?° ?? ?°)?整( ?° ?? ?°)?理( ?° ?? ?°)? 公安局大廳的兩扇門被人猛地推開,外面的寒風(fēng)刮進(jìn)來,感覺能吹到人的骨頭里。 馬翠蓮看到來人,頓時就像看到救星一樣,立刻撲了過去:“爹,你總算是來了,” 來人裹著一件厚重的土黃色棉大衣,頭上戴著個大棉帽子,露出半張臉,雙眼雖然蒼老,但卻難掩銳利和精明。 他正是馬國全。 馬國全看也沒看自己閨女一眼,銳利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江苒苒的臉上。 來的路上,事情的大概始末他都已經(jīng)聽說了,江家的這個黃毛丫頭,膽頭子還不小啊。 “爹,你快救救松平吧,就是這個小賤.種,她污蔑松平,還有趙秀娥那個賤人,他們侄女嬸娘一唱一和的,這是要冤死松平啊。” 馬翠蓮急得不行,她也知道自己惹了禍,只能求助于馬國全,讓他趕緊把許松平撈出來。 不然這殺人的罪名坐實了,那可是吃槍子兒的下場啊。 在馬國全打量江苒苒的同時,江苒苒不卑不亢的目光也回視著馬國全。 這老者目露鋒芒,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主,也難怪啊,馬翠蓮見了誰都那么橫,嘖,這是有個好爹啊。 倆人就這么對視了足足有三分鐘,馬國全見面前這個黃毛丫頭半點懼色都沒有,不禁瞇瞇眼,沉聲說:“人呢?去請你們的隊長過來。” 很快,劉向東就被請過來了。 “馬叔?” 劉向東看見馬國全,一臉驚訝:“這是什么風(fēng)把您老給吹來了?” 這話是故意問的,他之前和馬國全打過交道,自然也知道許松平是什么關(guān)系。 而且馬國全漏夜前來,還能是為了什么? 馬國全也不點破,摘了帽子笑了笑,眼底銳利的鋒芒頓收,瞬間就好像一個慈祥無害的老人:“小劉,你這辛苦啊,大半夜的還忙前忙后的,連個熱乎覺都沒睡啊?!?/br> “嗨,為人民服務(wù),談不上辛苦,應(yīng)該的,倒是馬叔,您老這大半夜的跑一趟,是找我有事兒?” 馬國全又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雖然面上笑意不變,眼神卻冷了冷。 他看劉向東是打定主意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也就不繞彎子了: “也沒啥大事兒,就是我女婿被人污蔑破了臟水,我這個老丈人自然得跑一趟,過來看看,到底是誰要和我那老實的女婿過不去啊。” 這話聽得江苒苒都想笑了。 老實? 許松平? 你怕不是對老實有啥誤會吧? 一旁的李忠富也蹙了蹙眉,忍不住要為江苒苒辯解幾句:“這位老同志,沒有誰要和許松平過不去,而是有人親眼看見許松平殺了人,所以我們才……” “親眼看見?那他殺了誰?目擊證人又是誰?什么時候看見的?” 馬國全冷聲打斷他的話,乜了他一眼:“幾句真假難辨的話,和一個早已經(jīng)死了的人,就能讓你們把殺人的罪名扣在一個村支書的頭上?” 他這話問的一句比一句強(qiáng)硬,要是換了不知情的人聽了,說不定真的要以為許松平有多大的冤屈了。 “那照你這么說,早已經(jīng)被害死的人,就可以不算數(shù)了?就不用追究殺害她的兇手是誰了,是嗎?” 略有些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江苒苒冷眼看向馬國全: “是不是真假難辨,公安局的同志審問過后自有定奪,許松平到底有沒有殺人犯罪,也不是你一句話就能顛倒黑白說成是我們給他扣的罪名!” 這話懟的,當(dāng)眾撅了馬國全的面子,他那張老臉頓時就不好看了。 “一個丫頭片子,大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 “因為許松平害死的人是我媽!你說有沒有我插嘴的份兒?” 馬國全雙眸倏地迸射出兩道銳芒,厲目冷冷的瞪著江苒苒,周遭的氣壓瞬間就低了好幾個度。 眼瞅著兩人就要吵起來,劉向東輕咳一聲:“馬叔,您也別動肝火,有沒有罪名審審就知道了?!?/br> “行,那你現(xiàn)在審,我就在這兒聽著,我倒要看看,誰能把無中生有的罪名扣在我女婿頭上!” 說著,馬國全冷哼一聲,派頭擺的十足。 劉向東瞇眼看了馬國全一眼,叫人去審問許松平,自己則繼續(xù)去審趙秀娥,剛才趙秀娥已經(jīng)說到一半了,因為馬國全的到來給打斷了。 “趙秀娥,你繼續(xù)說?!?/br> 劉向東走進(jìn)去坐下。 對面的趙秀娥卻低著頭,半點沒有繼續(xù)要說的意思。 “趙秀娥,” 劉向東蹙眉敲了敲桌子:“你剛才說你看到許松平和林靜書吵架,他強(qiáng)迫林靜書,林靜書不同意,他就把林靜書殺了,是嗎?” “沒!沒有,我沒看見!” 聽到這話,趙秀娥幾乎是立刻反駁。 劉向東雙眸一瞇,目光頓時變得凌厲起來:“你沒看見?” “是、是,我沒看見,我之前記錯了?!?/br> 趙秀娥不敢與劉向東對視,立刻移開了眼。 剛才有個公安進(jìn)來說了,只要她咬緊口風(fēng),她和江偉都會沒事。 她臉上這心虛的表情,劉向東哪兒會看不出來:“這么說,你之前說的許松平和林靜書吵架,也是你記錯了?” “是,是我記錯了。” “那林靜書死之前,你沒有見過她,是嗎?” “沒有,她名聲不好,被從家里趕出去之后我就沒見過她了?!?/br> 劉向東聽她改口改的這么快,哪兒會猜不出來是因為什么,嘖,馬國全這本事還真是不小啊。 “你確定?這次沒有記錯?” “沒有,我沒有記錯,我真的沒再見過她了。” 趙秀娥努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公安同志,我之前就是……就是亂說的,是因為江苒苒那死丫頭訛了我三百塊錢,我就是想亂傳幾句謠言,讓許支書幫我把那三百塊錢要回來,我就是瞎說的,瞎說的。” “趙秀娥,亂傳謠言誹謗他人,也是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 “……” 趙秀娥臉色一窒,結(jié)巴的開口:“公、公安同志,我就是……就是隨便說了幾句嘴,沒那么嚴(yán)重吧?我保證,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肯定不亂傳謠言了,我保證!” “是嗎?” “是是!我以后一定長教訓(xùn),一定不再亂傳謠言了?!?/br> 劉向東嗤笑了聲,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行,那這賬就暫時先記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