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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在線閱讀 - 第70頁

第70頁

    那次殿試在殿外相見時,施晝還疑惑為何楚青痕未對他身為皇子而感到驚詫,當(dāng)時人面上那副平淡的表情卻已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了——楚青痕是早就知曉施晝身份的。

    施晝吸了口氣,抬眸看著人。

    他雖是心里頭這么想,但面上還是過不去,冷聲哼哼著:“我何時不理你了?”

    “你莫空口潑我臟水!”施晝吞吞吐吐的小聲道:“我也未曾生氣?!?/br>
    楚青痕抬手撫了下施晝的臉側(cè),又放下,半點(diǎn)都不給施晝怪罪的機(jī)會。

    他在書桌對面坐了下來。

    我的小殿下,你要是未生氣,那怎么臉都被氣鼓了?

    楚青痕輕聲應(yīng)下:“嗯,阿晝未生氣?!?/br>
    他看著對面人墨色清澈的雙眸:“方才?!?/br>
    施晝看他:“什么方才?”

    楚青痕又開口:“方才三殿下在的時候?!辈焕砦业?。

    施晝剛剛的確是故意不理人。

    現(xiàn)下被人點(diǎn)出,他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面上惱怒,垂下眸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br>
    楚青痕眸底泛上絲笑意,面上仍是那副清冷模樣,道:“那就聽學(xué)罷?!?/br>
    下午下學(xué)后,施晝照例上了馬車送楚青痕出宮。

    楚青痕突然喚:“殿下。”

    施晝應(yīng):“嗯?”

    楚青痕淡聲道:“臣祝殿下首戰(zhàn)告捷?!?/br>
    施晝看著人,眨了眨眸:“多謝先生。”

    楚青痕的眸色好像柔和了一絲,又恍惚是錯覺,聲音還是冷的:“預(yù)祝殿下盡早歸來。”

    施晝應(yīng)下,他又聽見楚青痕的語氣放輕:“臣會在京城等阿晝回來?!?/br>
    施晝笑著許諾:“定不負(fù)先生期望?!?/br>
    楚青痕在心里頭是不擔(dān)心施晝?nèi)?zhàn)場上的安危,若不出意外,多方勢力護(hù)著下,小傷難免會受,但性命無恙。

    怕的是……施晝未能急時趕回來。

    華蓉征短短幾句話,楚青痕就能將此時的情勢分析明白,現(xiàn)下最缺的就是時間。

    而且從他來看,施晝心里未免不清楚局勢,私下必合皇帝商量過,打著就是個遠(yuǎn)走高飛后,京城一切與他無關(guān),甚至還可能會下絆子,讓自己不能急時趕回京城。

    所以——

    江奕沉聲道:“我會與你一同前去?!?/br>
    施晝皺眉道:“你要如何同我去?你以什么身份同我去?”

    送了楚青痕出宮后,施晝換了輛馬車來了江奕府上,剛談了沒幾句,江奕就說了這決定。

    施晝自是反對的。

    江奕同他一起去戰(zhàn)場作甚?不知曉戰(zhàn)場上是多么兇險(xiǎn)嗎?他身為主將,身旁好歹還有戰(zhàn)士圍護(hù),江奕若是同去,是去送死嗎?

    施晝抿了下唇,反對道:“不準(zhǔn)去。”

    江奕只道:“半月后大軍出發(fā),我會扮作侍從跟隨在你身邊,不知曉皇帝能撐多久,在后宮她會盡力穩(wěn)住,防止消息泄露,朝廷上楚青痕會協(xié)同我們手底下的人穩(wěn)定局勢。”

    “剿滅蠻族后,我會帶你盡快趕回京?!苯鹊劳辍?/br>
    施晝怔了下,眼中是輕嘲。

    他明白了,就是為了怕他跑了嘛,所以親自跟隨在旁,事后押送回京是嗎?

    無非就是要繼續(xù)看管束縛他罷了。

    那個位置真的有這么重要嗎?

    施晝對上江奕漆黑的雙眸,一字一句道:“你們這是瘋了嗎?”

    “皇帝還沒死呢!你們就想的這么長遠(yuǎn)了……若是趕不回來,那下一步就是逼宮了嗎?!”施晝深吸了口氣,雙眸含著痛楚。

    江奕定定看著他:“也并非不可?!?/br>
    施晝震住了,眸中是不敢置信:“你說什么?”

    江奕抬起只手壓住他的肩,示意他鎮(zhèn)定:“所有的皇子皇女中,僅你一人在這種情勢下遠(yuǎn)離皇城,不是我們瘋了,而是……防止事情出乎我們的預(yù)料。”

    施晝也看著人:“能有什么出乎意料的,皇姐她好不容易回宮,現(xiàn)下一心在宮內(nèi)吃齋念佛,什么時候能走出來都不知曉?!?/br>
    “三哥雙腿有疾,這輩子都不可能從輪椅上站起來,他在府內(nèi)靜靜品茗了這么多年,遠(yuǎn)離權(quán)勢中心,怎會對皇位有其他之想?”

    施晝繼續(xù)道:“至于施野與他母妃一直安分守己,未有什么大動作。”

    江奕只一句就讓施晝閉了口:“那你說,皇帝是如何病重的?這毒又是誰下的?”

    施晝睜大眸:“什么下毒?”

    江奕嘆了聲:“太醫(yī)院有我們的人,探查了快半月,終于知曉了,皇帝中毒了。”

    他嘆的是施晝實(shí)在是心性單純,施晝看見的只不過是表面,看見的是那些人想讓他相信而演出來的東西,卻還真是信了。

    江奕想不通,阿晝怎么說也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中生存了這么久,怎么還是這幅輕易就能被人騙走的模樣?

    還是那種被人騙了還會幫著人數(shù)錢的小傻子。

    傻就算了,氣性還大。

    江奕看著人,這股嬌氣也算是他寵出來的,他受著。

    施珩果然騙了他,還說是什么風(fēng)寒!施晝又氣又心疼。

    “情勢還尚未明確,皇帝也不會這么輕易就被人算計(jì),你暫可不必太過于擔(dān)心。”江奕低聲道。

    施晝靜了靜心,把雜亂不寧地心緒壓了下來。

    江奕看著人道:“阿晝莫?dú)馕遥疫@輩子都不可能會害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