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一躍跳到他的膝蓋上，柏沁把粘人的貓抱在懷里捏著他的雙手揮舞了一下：“寶寶跟我喊，原創(chuàng)已死！”

    貓咪一臉莫名地被他舉起手，揮舞了兩下。

    “來跟我喊，喵喵喵喵~”柏沁又說。

    “但至少你還在做這件事情?！鼻匕矄哑桨咫娔X送回了柏沁的手里，對他笑了笑，“對于我們來說，創(chuàng)造永遠是要先于流行之前，如果可以達到這個效果，再大的開發(fā)成本我都可以接受?！?/br>
    “你算好的啦，很多客戶未必會懂得這一層意思，經(jīng)常覺得別人家的東西好我也要搞個一模一樣的來賣就覺得可以大賣，這樣的客戶我見得多了，都快要麻木了……幸好青山現(xiàn)在做出了自己的牌子，大多數(shù)客戶還是正常人?！卑厍呖窟^來，把人摟在懷里，“通情達理的秦總，讓我親一下吧。”

    秦安啟沒理他，還在垂眼看著平板上的東西。

    柏沁湊過來親了親他的臉頰：“還好我看過了，這里面的東西和你公司的產(chǎn)品沒什么關(guān)系，也不存在抄襲和擦邊。”

    “我問你，你有把底稿發(fā)給過對方公司看嗎？”秦安啟。

    “我沒有發(fā)過?！卑厍咩读算叮且幌氲侥嵌螘r間他和秦安啟那陣子一直在外面，也沒用空去過問進度，“但我的組員有沒有和對接的人發(fā)過，我就不知道了?！?/br>
    “問問看?！鼻匕矄⒌?。

    柏沁直接私聊了宋曉瀟，一會宋曉瀟回了消息：“我有和對方的人發(fā)過樣稿，但你知道我的呀，我很謹慎的，只是在ps里截圖了……不過沒打水印?！?/br>
    “沒水??？算了沒打就沒打吧……”柏沁說。

    柏沁轉(zhuǎn)頭對秦安啟道：“發(fā)過，但不是原稿……這精度估計也不能做成成稿吧?！?/br>
    “技術(shù)上容易實現(xiàn)嗎？”秦安啟道，“比如……如果把原稿通過某種技術(shù)轉(zhuǎn)成更清晰的稿子。”

    “可以是可以，但麻煩點吧。”柏沁說，“不過對方如果不是抄襲，不怕麻煩也無所謂。我靠，不至于是客戶發(fā)的吧？”

    “你們公司的人，有沒有除了你們組之外的會拿到稿件？”秦安啟問。

    柏沁翹起腿，若有所思：“我們系統(tǒng)網(wǎng)盤其實也不一定是設(shè)計部門的進去，采購部門和市場的其他合同一類的東西，如果有密碼照樣可以進。所以其實其他部門的想進來也可以……但據(jù)我所知應(yīng)該沒有，畢竟我有明令禁止過不可以給其他部門提供密碼，也不許索要……”

    “但如果私下能夠提供或是通過其他的途徑進入系統(tǒng)的話，公司誰都有可能？”秦安啟道，“里應(yīng)外合這種事，確實不一定?！?/br>
    柏沁想到之前秦安啟說的那件他們公司的事情：“你是不是想起你母親和別的供應(yīng)商……”

    秦安啟點點頭：“要查其實也容易?！?/br>
    秦安啟沉默了半晌，道：“我還有一個想法，會不會是對方公司收到了你的東西，之后會向其他的公司找到比你們還便宜的制作方，制作一些別的東西？”

    “不會吧……”柏沁道，“對方叫‘藍鯨娛樂’為什么要給自己搞個粉色的小鯨魚？”

    秦安啟嘆氣道：“也是……”

    “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卑厍叩?，“我們有時候過于信任客戶，發(fā)產(chǎn)品圖的時候不喜歡打一些水印，讓有心的客戶會進行二次加工?！?/br>
    “也會有公司拿到你的設(shè)計稿后付了定金，找其他公司直接報價，這樣節(jié)省成本，又很難真正在法律上和他們有什么瓜葛。”

    他雙手擺開，嘆氣道：“就這樣吧，明天我去和王總說說?！?/br>
    “嗯?！鼻匕矄⒗^續(xù)低眼看著筆記本。

    柏沁摟著秦安啟挨著他坐著，已經(jīng)入秋之后，秦安啟的睡衣也變成了長袖，柏沁嫌棄他睡衣老氣，一直說要給他買一套新的。

    “唉，今天有沒有我快遞啊？”柏沁問。

    “嗯。”秦安啟道，“在玄關(guān)柜子里?！?/br>
    柏沁從沙發(fā)上蹦起來，去玄關(guān)拿了快遞：“我買的衣服?！?/br>
    秦安啟本來不以為然，直到看見柏沁從快遞里抖開了兩件來：“買了兩件？”

    一件黑一件白，柏沁把白的給了秦安啟：“這是睡衣，我給我們倆買了情侶的，你穿這個?！?/br>
    秦安啟眨眨眼接過，打開看，是一件棉質(zhì)長袖的睡衣，有個可愛的兜帽，上面是兩個兔子朵，背后寫著：不要熬夜。

    秦安啟：“……”

    柏沁抖開自己的那一件，也是兩個黑兔的耳朵，背后寫著“早睡早起”。

    他拿著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撇嘴道：“情侶衫好難買，只能買兩件男款的?！?/br>
    “挺好看的?！鼻匕矄⒄f，“這個愿望也很美好。”